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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左臂上的伤势很严重,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那女鬼被我重伤,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不趁着这机会灭了她,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第二天张志找好了人,我就让他带路,一起去张二爷砍树的地方。
张家村的位置很偏僻,几乎在大山的腹地,周围全是森林。
各种各样的树木,茂密的不见天日。
张二爷这次做棺木所砍的松树,却不在他之前砍树的地方。
这里的松树很多,他砍的那一棵刚好靠近一片水泽。
当时还喊了儿子张志一起拖回去的,张志扶着一棵树。
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气喘吁吁的,“就是这里了,这附近一片松树多,我爸就随便挑了一棵。”
我走上前去,观察了一下地形,鼻翼动了动。
那股熟悉的味道,昨天那女鬼靠近我的时候,我就闻到了。
当时只是感觉气味很熟悉,一直没有想起来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昨天回了张家,堂屋里的棺木让我确定。
那个女鬼和那口棺材绝对有联系,若是她有藏身之地。
被我打伤了之后,绝对会回到这里。
我从包里面掏出三面衅旗,分别插在被砍的那棵松树的正东、西北和西南。
然后拿出准备好的石灰,撒在附近的土地上。
张志带来的人愣愣地看着我动作,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看着这一张张年轻懵懂的脸,心里叹了口气,希望一会儿不会吓到他们。
我站的山丘上去,大手一挥,“开始挖。”
几个人虽都不明所以,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就当凑个热闹。
你一铲子我一锄头开始挖起来,嘿咻嘿咻,忙了半个小时。
松树旁边的空地上被挖出一个大坑,越往下几个人越小心翼翼。
不一会儿的功夫,恐怖的事情出现了,地下竟然渐渐露出一个人形。
酗子们都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似乎不敢再往下挖。
我摆了摆手,“放心吧,没事没事,你们救她出来,她还得感谢你们呢。”
听我这么说,他们放了心开始继续挖,然后一个红衣女尸就被掏了出来。
这可是出了命案,张志早跑过去喊了村长过来。
我也正巧等着人来辨认这是谁,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像看热闹的,站在不远的地方窃窃私语。
村长一脸的褶子急的挤成一堆,“哎呀,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村子里少了什么人,村长竟然不知道吗?”
他偏着脑袋仔细回忆了一番,“没少什么人啊?我们这地方偏僻,来来去去人就那么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少了什么人肯定不会不知道?”
我说,“真的?”
旁边一个年轻后生插嘴道:“村长,那个张麻子家的媳妇两个月前不是说出远门吗?一直没见到人。”
村长听了这话又仔细看了看地上的女尸。
有人倒吸凉气,“这、这不就是那谁?身上这件衣服我见过,我家办满月酒那天她就穿的这身来帮忙。”
这么一指认也就知道了,这个时候张志也上来跟我说,“你不是让我找住在池塘水泽旁边的人吗?张麻子家附近就有一个鱼池。”
好了,事情全清楚了。
我叫人抬上地上的女尸,浩浩荡荡的回了村。
尸体交给了村长去处理,这毕竟也算是人家的私事,我不便过问。
只是昨晚的女鬼没有在松树旁边找到,那么一定就在她死的地方。
那里是她的另一个根据地,怨气极重,能够助她恢复伤势。
我带着东西,让张志带我去了张麻子家的水池。
地方并不大,处于低洼的一处盆地蓄了水,慢慢演变成鱼池。
里面大片大片的荇草,味道很浓烈,我昨天除了在女尸身上闻到的松树味。
就是这里的荇草味,事实证明,我猜的不错。
这个地方属于山的背阴处,常年照射不到阳光,极易助这些邪祟修炼。
整个池子阴气沉沉,似乎连水中的鱼都泛着一股腐臭味。
我悠哉悠哉的站在水池旁边,冷笑了一声,“是我请你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
风声过后,并没有人回答我的话,只是一人高的水草剧烈的椅了几下。
似乎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昨天在我这里吃了亏,还不长记性。
这鬼的胆子不小,我想着她也有可能是冤死的,并不想动粗。
现下确实不能了,被淹死的人,最害怕水也最亲近水。
对于杀死自己的东西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可是那东西又能助长他们修炼。
既然亲近水,那我便用火攻,水池子的形状不规则,最长处不过两丈。
我让许娅欣站到我对面去,手里抓着几张引火符。
嘴里念了几声咒,符咒轰的一声就燃起来,我们俩配合默契。
两边的符咒互相感应,往空中一抛,水池上方迅速燃起一大团明火。
烤的水草都狂躁不止,女鬼再也按耐不住,从水中快速窜出。
因为重伤在身的原因,也维持不了人的形态。
样子就是死后的模样,漂浮在空中的红衣服,浑身泡的虚肿,皮肤惨白。
脸上没有一块好肉,鼻子已经腐烂掉,露出了里面的骨头。
嘴巴向两边咧着,牙盘露在外面,有水草有淤泥。
她目光满怀怨恨的看着我,“我已经够可怜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我冷笑一声,“你可怜,别人不可怜,既然死了就该去你该去的地方,逗留人间不说,张二爷跟你什么仇怨?”
那女鬼颇为不屑,“是他自己要砍那棵松树的,是他给了我机会回来。”
“我要报仇,张麻子他淹死我不说,还把我孤零零的埋在松树底下。他敢杀我,我就让他陪葬。”
我的手默默的放在了腰包上面,却还想弄清楚前因后果,“所以张二爷把树砍回去之后,你就每天晚上操控着他来吓张麻子?”
“是又怎么样?我不会让他好死,我要让他恐惧让他崩溃,然后再杀了他给我陪葬。”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完全可以解释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