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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躺在自己的新床上,屋顶上吊着惨白惨白的灯光,照在他脸上。
他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一个梦,太吓人了。
他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突然觉得背部刺疼。
伸手探了一下,却摸出来一手的血,他倒吸凉气。
紧张的屏佐吸,突然感觉自己身边并没有人。
他一下子坐起来,看到梳妆镜前坐了个人影,认出来是他媳妇。
他又缓缓松了一口气,疲惫的道:“你怎么还不睡觉?”
那个人影直直的坐着,就好像一个木偶,根本没有理会他。
新郎觉得有些不对劲,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
他干咽唾沫,下床靸上鞋子,慢吞吞的走过去。
那个人影一直在梳头,有一下没一下,动作很机械,手指很僵硬。
他忍着浑身的颤抖,将手轻轻放在她肩上。
那是一种很冰冷的温度,手下的皮肤一点也不柔软,就像握住冰块一样。
那人也慢慢的转过了脸,却是没有脸的一张脸!
前后全是头发,又长又黑的头发!
新郎吓坏了,即使是现在跟我们说起来,他也苍白着脸色。
确实,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吓得精神衰弱才怪。
他还能有理有据的跟我们讲一遍,心里承受能力可以说很强了。
我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五指跟他闲聊,“兄弟,你不会是做梦吧?梦见这种事很正常的,何况你还刚经历了那啥。”
新郎神色很激动,双手捏的紧紧的,“绝对不是做梦!那种感觉太真实了。”
“不信你们看。”
他直接就脱掉了衣服,看清楚他的背,我们相信他没说谎。
只见原本光滑洁白的皮肤上,一条一条的红痕,有的划开翻出里面的肉。
边缘红肿甚至开始流脓,遍布满背,甚至还有淡淡的黑色,凑近了能闻到一股腥臭。
五指还跟我开玩笑,“这看的出来,战事挺激烈啊。”
我斜了他一眼,这已经不是激烈不激烈的问题,而是那鬼可以说很凶了。
其实我刚才注意到新郎话里的一个细节,那个女鬼向他爬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这难道说明他们是有渊源的吗?我又想起来昨天去乡下,那位老太太说的话。
综合了一下,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巧的事情,怎么就报应的这么巧。
新郎千哭万求,请我一定要回去看一下,不然他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我提了要求,“事成之后,让我把那架床带走。”
其实我觉得我有点不厚道,听说那床花了他家几十万。
感觉开口跟人家要钱一样,不过他没有半分犹豫,满口答应下来。
是个爽快人,我也就接下这事儿。
吃过早饭,我就跟新郎去了他家里,那床又被他们运回来了。
恐怕是知道即使送走了床也于事无补,干脆都放到一起,要解决的一并解决。
我还也正是这样想的,我现在还想不通一个问题。
那床都已经被送走了,那女鬼藏身在哪儿?
又进了卧室看了一遍,这次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