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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对劲了,如果是走出很远饶了一个大圈子,还有可能说是错过了别的路,可他们就在这块地,就走了一会儿,按理说应该没走多远,怎么会又回到原地了呢?
如果一个人走还有可能一不留神走错了路,可一群人在这一小片范围内兜圈子,难道这一群人都不约而同的走错了同一条路吗?
只能说,这里有古怪,而且是太古怪了。
“停下!”荣深喊了一声,让大家不要再往前走了,他觉得自己再往前走更容易中了敌人的圈套,这周围看不见的白雾不知道哪里就有可能隐藏着敌人,静待时机杀他个措手不及,而为今之计,只有先冷静下来想想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荣深招招手,让大家把马聚在一处,为了防止三三两两散着站容易出事,便让大家围在一起商讨。
不止是荣深,秦越也在想,到底是哪个环节有问题呢?如果说这半月湾就是一座普通的山,任它再大再宽也没有重新回到原地的道理呀。
就在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一个死士突然颤抖的指着远处的浓雾里,声音中隐藏着一股恐惧,他说了一句:“你们看,那,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能有什么?秦越听了习惯性的转过头去,却看见白色的浓雾之中一个淡淡的红色人形十分显眼,上面一抹黑色仿佛是长长的头发,兴许是个女的,浓雾在她的身边遮遮掩掩让人看不清楚,她也一动不动,就立在原地。
一时出现的东西着实吓了大家一跳,而且看这东西的形状飘忽不定,似乎就是传说中的鬼魅的东西,此时两兵对峙,双方谁也没有动。
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敢动,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贸然一动都有可能给对方一丝可乘之机。
可是迷雾却像在流动一样,一丝一丝的冰凉雾气抚在面上,凝结成一点点的水珠,潮湿的脸上分不清到底是冰凉的雾气导致,还是惊出一身的冷汗。
马儿有些焦急的在踏马蹄,哒哒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下显得十分躁动,像受惊了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让牵扯马儿的死士不知不觉握紧了手里的缰绳。
“该怎么办?”沈丘望着前面的身影,脑子里开始胡乱的想象起来,那些诡异传说仿佛重温了一遍一样清楚,在同一时刻都统统钻进了他的脑袋,孔孟子的教诲都被挤出沿霄云外了。
他心里是有些怕的,要是在往常,大街上出现这种事,他也许不会这么怕,但是现在周围没有什么人,所以他又紧紧拉住旁边程璟的胳膊,程璟会武功,拉着他就安心了许多。
拉荣深他是不敢的,堂堂一王爷,身份尊贵,拉秦越没什么用,就他那身子骨脆弱的,逃跑的时候不拖后腿就行了,只有程璟,会武功,比较可靠。
然而程璟意识到沈丘紧紧拉住自己的胳膊,悄悄的皱了个眉头,他是不喜别人碰自己的,在战场上有人碰到自己,兴许就是死神来了,或者他受伤需要人扶着,那种警惕的感觉他不敢忘。
程璟故意上前一步,走到荣深的身边,拉开与沈丘的距离:“殿下——”
知道他有话要说,荣深便凑上前去,程璟凑着他的耳朵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大家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看见荣深的出现了一个迟疑的表情,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你去吧,要留意附近。所有人,戒备。”荣深低声令下,只见刹那间,程璟牵过一匹马,翻身上马,拔出手里的长刀便冲向那红衣所在的地方了。
周围的死士,立刻围成一个圈,把荣深,秦越和沈丘护在里面。
秦越小声的问荣深,刚刚程璟跟他说什么?荣深只回答她一句话:程璟说,去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了吗。
有道理呀!
管他是人是鬼,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而且程璟武功高强,真遇到什么也能抵挡的住,若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他也可以直接逃跑,到时候提醒大家一起跑,也算是个警示了。
本来能在浓雾里看到人,就说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而程璟突然上马本来,就是一电光火石之间的事,那女子还没转身,程璟的刀便划破了她的脖子。
“啊!”一声厉喊划破静谧的峡谷,原来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男的,周围的利剑从浓雾中冒出来,许多白衣人朝着荣深所在的地方砍杀过去,幸好周围的死士早有准备,每个人都抱着赴死的决心欲血奋战。
果然,那个女子根本不是什么鬼神之物,按照以前秦越猜测的,就是一个人假扮的,为的是,吓退闯入这里的人,而这个迷雾里肯定有迷|药,他们戴着口罩,没有吸入迷|药。
荣深护着秦越与沈丘在他们前面挡住袭来的白衣人,这群人十分狡猾,利用浓雾做屏障,藏起来却是很容易,沈丘虽然胆小,却也是个拳脚不饶人的,一知道这群人不是什么鬼神倒也不怕了,还有点怒气中烧,感觉别人戏弄了他,于是主动避开了荣深的保护,拎着到也和白衣人打了起来。
秦越为了不拖累荣深,只好找个地方避一避,好在没多久,就看见一声烈马的嘶吼,程璟拉着缰绳停在她的旁边,一把把她拉到马上去了。
“殿下,快上马走!”程璟喊了一声,荣深点头,他一个跨步奔上马,一边大喊“上马撤退!”,在浴血奋战的死士听到立刻停战,找到马匹骑上马背,荣深为头领不管不顾往前骑去。
荣深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保持着一种非常的冷静,他走的时候砍伤一个白衣人,并且把他打晕放在马上带走,马群刚狂奔,后面无数的剑雨就追上来了,有的死士中招从马上栽倒下来,而在断后的程璟也中了一招。
这箭从后背贯入,插在他的左胳膊肩头,他拉马的手动上一下,就感觉有刀子绞在肉里,痛的他咬紧牙关,把嘴巴都咬出来一道血痕迹,无论在战场上经历多少次生死,每次受伤的痛,他都刻骨铭心不能忘记。
冰凉凉的雾不断在他脸上凝结,他感觉头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本来就是模糊不清的,此时此刻这些景象更加眩晕了一些,他把马儿赶得更快,每一次的痛会让他感觉清醒一些,奇怪的是那群人没有追上来。
“秦秦越,你帮我告诉殿下,不要往前走了。那群人,兴许在前面等着我们,别,忘了,这路,路是循环的。”程璟吃力的说完这些话,秦越回头望着他,才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面色发白,嘴唇也咬出来一道血痕,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去,秦越扶着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抱住我,不要掉下来了。”
程璟无力的嗯了一声,秦越拿起缰绳赶马向前,幸亏他是男儿身份,以前经常和沈丘骑马玩闹,现在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温热的气息呵着秦越的脖子,一双有厚茧的手环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心,她驱马赶上荣深的马,荣深看到背上插着箭几乎昏迷的程璟,立刻就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了。
“殿下停马,莫要往前走了,程璟说我们刚刚走的路是循环的,那群来历不明的人没有追上来,定是在等我们绕了一圈回去,或许去加派人手把我们一网打尽。为今之计要商量对策先逃出去。”
荣深点头,“大家停下!”他率先拉住缰绳,马儿刚刚奔跑的太快,猛的这么拉住它,只能前蹄高高抬起来,然后大家都下了马。
那个被掳获的白衣人还在昏迷,被幸存下来的死士看守着,荣深和沈丘把程璟小心翼翼的扶下马,他背后沁出一点儿血,是他拉缰绳的时候撕裂的伤口导致的。
“伤的不重,但是为什么就昏迷了,难道是这箭上有毒?”荣深不解。
看着后背的插的很深的箭,秦越有些心疼,刚刚死了的几个死士,让秦越来不及消化悲伤,可这个和他们在一起的伙伴,就这么倒下了。
怕这箭上真的有毒,荣深撕开程璟后背的衣服,看着箭的周围都是鲜艳的颜色,他放心下来。“没毒,血是红色的,应该没事。”旋即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程璟的额头上非常烫,应该是发热了。
时间紧急,来不及处理程璟的伤口了,如果那群白衣人追上来,那可就真的麻烦了,当务之急,是找到出口才对。
程璟后背的伤很偏,离几个重要部位还很远,只是箭刺的有些深,如果不把箭取出来,程璟不仅会忍受皮肉之苦,还没法带着他逃出去。
荣深也很果决,他直接取下自己脸上的黑布,叠成一团,左手拿着黑布按在伤口周围,右手紧握箭尾,用力一拔,箭带出丝丝血肉,被他丢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殿下,这布不能摘!万一这里的雾气有毒呢!殿下!”几名死士看着荣深把脸上的布拿给程璟止血了,担忧起来。
荣深轻声说了一句没事,声音虽然很小,却透漏着满满的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哼——”程璟迷迷糊糊中发出一声闷哼,随后更巨大的疼痛袭击着他的神经,他脸上苍白,憋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咬出血痕,青筋爆出,让人看着都能感受到他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