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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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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殿下,敌方从大后方派出十万人包抄的半月湾弓箭手,我方五万人全军覆没。”

“启禀殿下……”

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战报从外头递进荣深手里,有好有坏,有胜有负,但荣深都不为所动。

终于,临近天黑,一个穿着银色铠甲浑身是血的人抱着头盔走了进来。

“殿下,我们胜了!”

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来,是程璟。

“快起来!”荣深走过来扶起他。

“殿下,王将军他——牺牲了。”程璟沉重的说。

“王将军——”荣深沉默。

“回京后我会好好禀奏父皇,将王将军好好安葬。”

“程副将,你先下去换身衣裳,辛苦了。”荣深说。

“喏。”

程璟似有意又无意看了看荣深身后的秦越一眼,随后退了出去。

荣深似乎看到了程璟看向秦越的眼光,他仿佛才想起身后的那个人。

“你也回去休息吧,站了一天了。”

秦越知道他正忙,不好打搅,便把一肚子禀报他的话都咽了回去。

出了帐子,外头空气一下子新鲜起来,没有帐篷里的炭火气息,她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下来。

“程副将军——”她喊前面的血人。

“怎么了?”程璟应声回头。

他浑身是血的样子有些骇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秦越一点不怕反而有些庆幸,仿佛在庆幸他没事。

“程副将军,我想问下副将军,沈丘还好吗?”她小声的问,仿佛怕被人听到一般。

听到她问的是沈丘,程璟有些失落,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他受了伤,不致命但也不轻,胳膊这里被人砍了两刀,在老军医那里包扎伤口呢。”他说完指了指一条路,“往前走绕过这块军营,那里有一个白色的大帐篷,就能找到他了。”

“谢谢程副将军,不过,你没事吧?”她又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他看了看她的眼睛,有一丝担忧在她眼里徘徊,她是真的在担心他。

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我没事。”

“那就好,程副将军,秦越告辞。”她给他行了个礼,就急匆匆的朝着程璟说的地方赶过去了。

程璟的额头上滴出豆大的汗珠来,他的后背一个一指长的刀伤还在不断的流血。

他受了伤,却第一时间赶过去向荣深禀告战况,隐瞒秦越伤势不让她担忧,可前不久在半月湾的箭伤还没好透,在战场上拼杀一天后,他一口血喷出来,“咚”的一声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程副将军!”秦越听声回头,见是程璟昏倒急忙朝他奔过去。

然而荣深还不知道这些程璟受了伤,他在帐篷内处理后续的事情。

这次的战役十分奇怪,双方大军就绪都应该好好一战,然而对方在折损那么多人后直接逃跑了,这不符合常理啊。

尤其是西真族的人,那些游牧民族的人天生身强体壮,好战且凶悍无比,而这次好像没怎么缠斗就赶紧撤了回去,并且敌方能够如此容易的踏入王将军的埋伏,一切看起来这么的不同寻常。

他正在想着这一切混乱的事情,门外却有人禀告打断了他的思绪。

“殿下,我们活捉两名西真族的族人,那两名族人说要求见殿下,要紧的事要跟殿下说。”一名侍卫进来禀告。

“还有这边是宋副将呈上来的书简,是关于这次两军对战的收尾大致情况和问题。”

“拿上来!”荣深皱皱眉头。

侍卫恭恭敬敬的把手里的书信呈上来,并且在一旁等候。

他拿出宋副将的信,拆开大致看了一遍。

原来这次重创西真族和鲜虞国的大战之中,收尾的宋副将察觉了一些不对的地方,敌方一共大约三十万大军,而其中十万大军几乎手臂上都刻有凤凰的简样花纹,凤凰是西真族的族徽,一个草原上的游牧民族,竟然派出十万大军和鲜虞国共同对抗大梁,西真族人数本来就不多,没有足够的粮草和肥沃的土地,加上他们的生活不安定,经常有恶劣的天气,十万西真族人,应该算是西真族的全部人数了吧,就算西真族与鲜虞国交好,也不会把全部的族人压给鲜虞吧。

而宋副将在检查俘虏的时候,碰到两个西真族人要面见殿下,宋副将思量他们对殿下一定有用,就写了一封书信让人押着这两人送到了荣深的主账里。

“和我想的一样,这西真族与鲜虞国之间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他暗自想了想,把书信烧掉。

这封书信虽然不是什么秘闻,但荣深有一个习惯就是烧掉看过的书信,能不留把柄的事情,绝不给别人机会抓住他的把柄。

“把那两个人带进来!”他说。

不一会儿,外头走进来两个少年,他们看起来大约十三四岁,头发蓬乱,脸上灰尘扑面,穿着不合身的盔甲,盔甲上都被人砍烂了,上面留着已经干涸的血。荣深上下打量了下,这两个孩子浑身上下写满了稚嫩。

“叫什么名字?”荣深问。

“我叫哈克达,他叫哈维利。”一个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回答。

“几岁了?”他又问。

“我十四岁了,哈维利十二岁。”大一点的哈克达说。

“十四,十二?没有到参军的年龄就参军?你们看起来是西真族的人。”荣深的手摩擦着下巴,一边看着这两个孝,一边说。

“是的,殿下,我见过你,你是大梁皇帝的第三个儿子。”哈克达说完跪下,右手放在胸前向荣深行了一个礼。

另一个孩子哈维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也跟着哈克达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向荣深行了一个礼。

“哦?见过我?”荣深不解。

“七年前,我那时候七岁,大梁皇帝邀约四海之国结盟,我在宴会上,见过殿下,我阿爸说,三殿下是大梁国最聪慧的王子,他非常喜欢殿下,为此还特意告诉我哪一位是殿下。”

“所以哈克达就记住了殿下。”

荣深思索片刻,命人叫来秦越。

他才想起这段时间秦越研究过往的历史,他想不起来的东西可以问一问她,而且这个孩子说的,也可以认证一下真假。

至于四海结盟,他倒是知道并且有印象,但是这次的宴会可以说是四海周知,他这个孩子知道什么,也不为过。

但是看了看外头天色已晚,他又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打算先盘问这两个孩子,如果没有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就不搅扰她了。

“你阿爸是谁?”荣深问。

哈克达听到荣深问的这个问题,先是一愣,眼睛一红,却没有流出眼泪。

他仰了仰头,随后悲伤又骄傲的看着荣深说:

“我阿爸是西真族的统领——连丹王。”

“你是西真族的王子?”荣深一惊。

哈克达点点头,“我是王的第五个儿子。”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西真族的族内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荣深不打算直接问他西真族遭遇了什么,而是沉默不语,仿佛在思考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双方都承受着彼此的沉默。这种沉默,就像是一种试探,他们越来越靠近,却始终有一层隔阂与不信任卡在他们中间。

“殿下,请你救救我的族人!”

终于,哈克达打破了沉默,他跪在地上请求荣深,那个小的哈维利也跟着跪在地上。

“你们西真族联合鲜虞国共同对付我大梁国,叫我救你们族人,我是大梁国的皇子,为什么要救大梁国的敌人?”

荣深反问道。

“殿下,西真族并非真心想要对抗大梁啊!”那孩子跪着看着荣深。

“继续说。”他也看着哈克达,等着后续的事情。

“我父王连丹,就在前不久病重去世,我怀疑是我大哥谋害了我父王。”哈克达的眼睛里燃起一团火,点燃了两年前的西真。

两年前,哈克达的大哥班也半夜从大梁国回到了西真。

连丹王听人禀告后,半夜紧急召见班也。

班也,是大梁皇帝给连丹王的大儿子取的汉名。班也从五岁起,就赴大梁为质子,哈克达没有见过这个大哥,也不跟他没什么感情。

哈克达的父王也是,毕竟从五岁就被带到大梁国内做质子,他与他的父子之情早就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消磨殆尽了。

“王就当自己没有这个孩子吧!”

当初班也被带走的时候,王的妻子大阙氏对连丹哭着说。

大阙氏这一句话让连丹在日后忘记班也的漫长岁月中成为常常排解他痛苦的一句话,然而当他日思夜想的第一个孩子班也回到他身边了,他却感觉自己和眼前的男人的陌生感像一堵厚厚的墙,怎么也走不过去。

“班也,你怎么从大梁回来了?是谁让你回来的?”连丹看着面前这个已经从孝长成了大人的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在担心班也自己偷偷回族,大梁皇帝会怀疑西真族对大梁的交好的诚意是不是真的。

这样的话,全族的人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以西真族的实力,大梁要以此事为借口发兵征讨,那西真是没有什么存活的余地,在人力物力上,西真族的实力和大梁悬殊太大。

“父王——”班也给连丹王扣头,被连丹阻止了。

“班也,大梁皇帝没有给我任何消息放你回来,你要知道,你踏出大梁境外的那一刻起,你就担着我全族人的性命,趁现在还有回转的余地,赶紧给我连夜赶回去X到大梁,向大梁皇帝赔罪!”连丹生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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