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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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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别说话了,太医应该马上就来了。”荣深皱皱眉头,这太医怎么还没来,等的他都有些急了:“去个人再过去看看。”

少女的汗珠很快从脸上流淌下来,她整张脸苍白苍白的,在傍晚的暗色中也能看的清楚,而韵宁急的来回渡步。

真是看的他头晕。

“韵宁。”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手帕来,招招手叫韵宁过来。

“给她擦擦汗。”他说。

也不知道韵宁是不是怕他,只见她畏畏缩缩的接过手帕,退离他好远才似舒了一口气一样,小心翼翼的给那少女擦汗。

荣深摇摇头,方才急了的时候还跑到自己身边哭鼻子,怎么现在又退避三舍的样子,真是不懂他的这个妹妹。不过他与这个妹妹往来甚少,交情也浅,韵宁对他放不开也是情理之中。

“苏伊格,真是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韵宁拿着帕子蘸着她头上的汗,却见她手紧紧篡着,手心都被指甲戳出血来了。

“你疼的话抓着这个,可别伤了手,否则大姐会骂我的。”韵宁把荣深的手帕塞到苏伊格手里。

“谢谢小公主,谢谢殿下。”苏伊格向两位道谢。

话音刚落,侍卫就急匆匆的带着太医赶过来了,太医给她看了看,说是腿的骨头摔的有些错位,当场帮她接了过来,还有一些擦伤拿了些药膏,让韵宁回去帮她涂上。

苏伊格似乎站起来能勉强走路,只是她的腿擦伤的地方还在流血,韵宁叫了几个侍女把她扶回去。

临走之前,苏伊格对荣深说了一句:“殿下,谢谢你的手帕,我们还会再见的。”

再见?在什么地方再见?以目前这个状况,下次她掉水中?河里?还是卡在假山上?想起这些,他不由的摇头失笑。

“咱们也走吧。”他吩咐道。

几个侍卫从新抬起歩撵摇椅晃的向另一边走了,太医也告辞,跟着荣深的方向走出了花圃。

而苏伊格却频频回头张望,也不好好走路。

“看什么呢?”韵宁拿手在她眼前晃悠,企图遮住她回头张望的眼睛。

“看你三哥,你三哥生的真好看。”苏伊格大大咧咧的说。

这倒让韵宁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话可不能乱说,我三哥这等身份是不能胡乱娶妻的,要我父皇批准才行。”

“韵宁,怎么能让皇上批准呢?”她歪着头认真的问。

“那我倒是不知道了。而且你这个人太天真了,只看表面,你了解我三哥吗?”

她不是说她三哥不好,只是韵宁从小就觉得这个三哥很是奇怪,看着表面上温柔和煦,内里却像包着一块冰一样拒人千里之外,她虽然与她是有血缘关系的,却难以亲近他内心分毫。

“不了解,可若是嫁给他后,不就可以慢慢了解了吗?”

苏伊格说的韵宁哑口无言。

“其实我五哥也挺好的,比我三哥有趣多了,下次我带你找我五哥,五哥的屋子里有很多宝贝。”提起荣彦,韵宁的双眼就发光。

“那下次吧。”苏伊格握着手里的手帕,心里想的全是刚刚那一回头她看见荣深的场景。

红霞十里,林深阴阴,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端坐在歩撵上,见到草丛里有人受伤,他微微垂头斜睨了一眼,随后蹙了蹙眉头,眉宇间满是关心。

那一刻,他是冷淡还是温柔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只一眼,她已经沦陷。

晚上老皇帝果然如约而至。

荣深已经从外面回来了,他坐在椅子上等他父皇进来,外面的人通报了后,老皇帝从外头走进来了。

他一进来,就把身上的劳什子都给解了,此时此刻,他更像一个邻家老伯,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父皇。”荣深刚想行礼,被他拦住。

“你伤没好之前,什么礼就都免了。”他走到荣深旁端详了一番,帮他把衣领整理了一下,才在他旁边坐下。

“好似才一眨眼,父皇就老了,深儿都不是小时候的模样了。”旁边的奴婢端来净手的水,他仔细的洗了洗手。

“是啊父皇,在外的时候常常想念父皇和母妃,梦里也常梦到小时候孩儿在父皇的寝宫,也是这样的夏天,父皇在批奏折,却不忘让公公们给我端来好吃的,最后把父皇的寝宫的地上弄脏一塌糊涂,父皇也没有怪我。”

谈起往事,荣深也不由的唏嘘,转眼间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围坐在父皇身旁天真烂漫的孩子了,而他的父皇也不是真心待他的父皇了。

“都是大梦一场啊。”老皇帝也叹了口气,正巧此时元妃端上菜来,还有他喜欢的粥,他便拿起筷子:“不说这些了,来,尝尝你母妃做的菜。”

老皇帝亲自夹了一块肉放在荣深的碗里,一旁伺候他吃饭的侍女夹起来送到荣深的嘴里,而元妃此时盛了一碗鸽子汤,给了老皇帝一碗,给了荣深一碗。

“深儿多喝点儿汤,好好补补,看你瘦的。”元妃拿起筷子,又一个劲儿给他夹菜。

“是瘦了,瘦了许多。”老皇帝点点头:“听你母妃的,多吃点。”

荣深却一副胃口不好的样子,看他那欲言又止的脸,似乎是有事要说。

“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们一家人,还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老皇帝夹着菜吃着粥,一脸平常无事的模样。

“父皇,孩儿只是想起了这次平定战乱之事,西北边疆离我京都不远,是我大梁最为重要的疆土,可在那半年里,京城运来的军粮竟然一日不如一日,孩儿知道父皇挂牵战事,备运粮草以供后方,可沿途中的粮草都被地方官员暗中抽换,等运到西北的时候,孩儿扒开粮草,里面不仅塞了粮糠,还有圡粒石块。”

“将士保家卫国,怎能没有粮食,可吃这样的粮食根本无法饱腹,与西真鲜虞的战事不知道那天会开战,此前一直处于戒备状态,我想等快速解决了这事儿再回头入京禀告,但军粮却一天比一天短缺,甚至有断粮之势!没有办法,我只好向西北周围的百姓借粮,勉强够维持开战,好在上天保佑,孩儿凭借西真内乱而解决了这一战,战乱才定,望着这满桌的食物,孩儿心中愧疚。”

荣深字字句句如同扎针一般扎在了老皇帝的身上,近些日子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最忌讳此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些不经他允许的事,这不是在夺他的权,觊觎他的皇位吗?

“哦?竟有此事?怪不得深儿在那里才大半年的光影,就瘦了这么许多。”老皇帝似是不在意的拿起筷子给他夹了菜放入他碗里。

“扣军粮的事要查,饭也还是要吃的,倘若这段饭你因为愧疚而不吃浪费了这些食粮,岂不更差了本意,来,尝尝这个。”

荣深点点头,侍女给他夹起菜放入嘴里,确实很久没吃这么美味的食物了,他在西北吃的米,都是让人一粒一粒捡出来,而断粮的后果父皇是清楚的,他怎么能不生气,只不过当他的面没有发作就是了。

不管老皇帝怎么生气,他还有一件至关紧要的事要告诉他。

“父皇,西真一战大捷,可还有件事孩儿要向您禀报。”

“说。”

荣深皱皱眉头:“这实在是一场误会,不知道父皇可记得朝中的御史秦万千秦大人?”

老皇帝点点头,“记得,朕还听下人们说,秦万千家有个爱惹事儿的儿子,常常和吏部沈护的儿子混在一起,早些年,还打了赵将军的儿子,闹得赵将军去秦家闹了一番,是个混世魔王。”

“正是他,名字叫做秦越。儿臣早先多数在外,不在京城,所以并不认识这个人,可他是这次西北大捷的功臣之一。”

听这话,老皇帝不明白:“有功就赏,朕是个赏罚分明的人,怎么,你是替他求功勋?”

荣深摇摇头:“求功勋这等事儿臣怎敢,只是他,他无法领功。”

“为什么?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了?”老皇帝瞪大眼睛。

那倒没有,她不仅没有战死沙场,还在徐大人家好生养着呢。

只是这话他倒是不能说。

“这饭我吃的差不多了,你先下去吧。”他转头屏退了左右,深呼吸了一口气,才一字一句的吐出一句话来。

“父皇,秦越,她,她是女的。”

“什么?”老皇帝搁下筷子。

“父皇,这件事,除了你我,还有秦越的母亲,没人得知,事情是这样的,早些年秦越的母亲何氏,嫁入秦家后怕不受重视,便假装生了男孩儿想在秦家站稳了脚,谁知道这十几年过去了,秦越到了娶亲的年龄,秦大人带她见了个方大人家的女儿,她不敢推脱,便以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为借口入了军中,这一次西北大捷,她又要回来领功,自然是躲不掉了。所以她不能领您赏的功,可若是不领功,她又没死,朝堂上也说不过去。”

老皇帝毕竟是见多识广:“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他秦万千的闺女倒是厉害,为了躲娶亲竟然去从军,真是个不怕死的,不过你既然说了这件事,定是有对策了吧。”

“儿臣确实有对策,但还要父皇参考能否可行。”

“你说。”

“儿臣想,要不就干脆宣布他战死沙场了,然后给秦越一个新的身份,让她从新入秦府。”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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