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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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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璟心中仔细分析荣深的话和皇上的意思,越了解越惊骇,能坐上皇位的人,心思果然不简单。

他又望了望那个脑袋,那个姑娘不知道搞了什么东西垫在脚下,爬的竟然高出墙头一些,她刚刚漏了个眼睛,看了窗前作画的荣深一眼,想再爬高一点,谁知道再爬高一点竟然重心不稳,哐当一声,她从墙头上消失不见了。

“摔倒了也该走了吧。”荣深放下毛笔,起身把窗户关上,又走到门口换了个小厮。

“出去看看她摔倒了没有,摔倒了就给她送回去,再去太医院取两瓶跌打药给她。”

小厮不敢问是怎么回事,主子怎么知道外头有人跌倒了。

他只好回答:“是。”

小厮一走,荣深叫人把院子门也关了。

程璟在荣深关院子前出了落风阁,刚出院子,就见一个女子坐在地上小声抽泣,旁边的小厮手足无措的劝慰着。

“姑娘,天色太晚早点回家吧,下次不要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程璟摇了摇头,现在的女子都这么固执了吗?若是秦越的话,她会选择每天爬墙来看殿下吗?

不,不会,她那种清高倔强的性子,即便是不看,都不会这样,还是塞图的女子生性彪悍,敢于人前。

越想越远,他最后失笑出声,想了想自己尚在人前,便收住了笑意,好心提醒那姑娘过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两日后,在徐敏学家安然度日的秦越突然得到了皇上的诏谕,命她进宫觐见皇上,而且是秘宣的旨意,这件事徐敏学事先不知道,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只好在府里给宣旨的公公多打点了些东西。

“麻烦公公多提点些。”徐夫人在一旁担忧的说。

公公拿了好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便对徐氏夫妇说:“徐大人,徐夫人放心,皇上这次宣旨就是问秦姑娘几句话,没什么大的事儿。只是这次皇上是秘宣,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去,大人还请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徐大人和徐夫人点头:“那是自然。”

秦越别了徐氏夫妇,就跟了公公上了轿子,她眼前的轿子又小又破,看起来好像搁置不用了好几年似的,窗户上的窗帘布还破了几个洞,宫里头真的有人坐这种轿子吗?

她倒也没问,就坐进轿子里,公公一声令起,轿子就晃晃悠悠的起来了,也不知道抬了多久,她掀开帘子一看,已经快到了宫门口。

“姑娘快把帘子放下来,别让人看见了。”在一旁跟着的公公提醒到,秦越听话的把帘子放下了。

好一会儿,轿子停了,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轿子,她坐在里面,听着外面似乎在争吵的声音。

“上头有令,凡是入宫的人一律下来查看是何人,并且要记录在案。”

公公倒是不吃这一套,说:“我在宫中怎么没听到这么规矩,给我让开,耽误了入宫复旨的时间,你我谁担待的起?”

那侍卫依旧不愿意放手:“公公,不是我们故意为难你,实在是上头有令,别让我们下面的难做。”

“有令?谁的令?你倒是说说?我看谁敢拦皇上的旨。”

“这——”

争执了一会儿,侍卫一听皇上两个字,便不敢再拦,放公公和秦越一干人等进去了。

进了宫之后,秦越听到公公在路上啐了一口,狠狠的骂道:“这帮狗奴才,也不知道是听谁的差使,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你就是秦越?”

问她的人,貌似年龄在五十岁左右,坐在檀木椅子上,穿着一身绣龙祥云的龙袍,不用别人说,她也知道这个人是皇上。

刚才公公送她来的路上,一路上安静无比,没有听到跟妃子行礼的声音,送她到门口轿子就抬走了,显然皇上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入宫了。

“回话。”一旁的冯瑞斜睨着面前的姑娘,这都什么人家的孩子,在皇上问话的时候还能分神。

秦越一下子回过神来,吓得跪倒在地上不敢抬头:“回皇上的话,草民就是秦越。”

皇上一下子笑了:“冯瑞,你小点声,吓着这孩子了。”

秦越确实是吓着了,她生平第一次入宫,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在家的时候虽然频频跟她爹顶嘴,但是那是她自己个的爹,可这皇上不是她爹,可不会容忍她。

说错一句话,她都要为之付出代价。

“我听说你爹秦万千在家对你是百般宠爱,这次西北一战,你一个姑娘怎么着想去入伍?”皇上又继续问她话。

她皱着眉头想着怎么回答,可一旁的冯瑞才不会给她思索的时间,又喝了一声:“回话!”

秦越吓得又一哆嗦,照实就说了出来:“回皇上的话,我爹是因为以为我是他的大儿子才对我百般宠爱,可是爹说我年纪到了要给我找个媳妇儿,草民哪敢娶媳妇?这被逼无奈就躲去军中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皇上玩味的笑了笑,他已经很久没笑了,在一旁的冯瑞看了也高兴起来。

秦越却在心里想,这件事也怨不得她,当初要不是她娘鬼迷心窍,说不定她早就成家立业,孩子差不多都有了。

“怎么样?在军中打仗好玩吗?听说荣深在军中很照顾你?”皇上又问。

这次不等冯瑞催促,她便赶紧回话:“回皇上的话,在军中打仗不好玩,要不是殿下顾念着我不是男人处处照顾,秦越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冯瑞被抢了话,不知道说什么,听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大段话,竟然脑子一蒙点了点头:“回的好。”

五十岁的老皇帝冲四十岁的冯瑞有生以来第一次翻了个白眼。

“皇上,奴婢,奴婢说错话了。”冯瑞悻悻然站在皇上后面去了,不再多嘴。

“怎么,西北军营出了什么问题了吗?荣深又没有让你去打仗,怎么就性命不保了。”皇上又继续追问。

这次秦越动了动脑筋,准备把皇上踢过来的皮球给踢回去,关于军情这事儿,她乱说一句话都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回皇上的话,军情草民不敢妄议,景安王殿下作为这次的领导主力,具体的事宜皇上问殿下更为清楚。”

皇上点点头,这真是一个聪明的丫头,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

“那你知道,朕这次招你入宫,是想干什么呢?”老皇帝又开始捉弄她。

秦越倒是略有些为难的回答:“回皇上的话,皇上的想法草民不敢猜,万一草民猜不对,皇上会觉得草民蠢笨如猪,草民这第一次进宫,可不想留给皇上这么不好的印象。”

听她那饶有兴趣的回话,老皇帝忍不住了:“哈哈哈哈,你倒是有趣,朕不取笑你,你说说看。”

秦越点点头:“皇上是整个大梁的君主,而草民只是一个小百姓,能让皇上注意到草民,草民猜测是草民给皇上带了难题,西北的庆功宴一直没有办,就是因为草民的身份尴尬,叫草民来也是为了解决这件事,不知道草民猜测的对不对。”

皇上抬起头看看身后的冯瑞,冯瑞一脸呆滞的看着皇上,不知道皇上看他是几个意思。

老皇帝指着跪着的秦越,手指指点点的对冯瑞说:“这姑娘,真不一般。”

“可是,女孩儿家太聪明了,也不是件好事。”

听老皇帝这么评价她,秦越心里咯噔一声。

“秦越,你父母还不知道你回来这件事儿,宫里除了我,谁也不知道荣深你们回来了。可,庆功宴还是要开的,你替朕想个法子,怎么交代朕藏着你们这件事。”

是啊,这是个难题,这瞒了上下朝臣一个月了,西北有功的官员也早就接到懿旨进京准备了,荣深却突然出现在京城,怎么解释呢?

皇上给她出的这个难题,可真够难的。

她略微思考了下,决定豁出去了。

“皇上做什么事儿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她停顿了下,见皇上没有呵斥她,又大着胆子继续说:“普天之下,皇上您最大,交代是下面的人给上面的人做的事儿,所以您不需要交代。”

“若是皇上准备办庆功宴,叫殿下出来便是,谁若是瞎猜就让他猜去,只要皇上照着自己的想法做,也没人能怎样。”

大殿上一片沉默,良久,老皇帝才说了一句:“说的倒是这个理儿。”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又问道:“丫头,荣深跟朕说要娶你,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秦越此时倒是跪直了身子,抬起了头,眼睛看向皇上。

“知道。”

听她说知道,老皇帝也不再委婉。

“秦家也要趟进这趟浑水?”

这是直接问了她,秦家有没有助荣深夺权的意思。

“回皇上的话,秦家淌不进这浑水,因为没有浑水可淌,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秦家感恩皇上的庇佑,对恩人感激都来不及,所以,不敢,也绝不会淌浑水。”

“不说秦家,就说你,若是朕将你许配给朕的三儿子,你这浑水就不得不淌了。”

这句话说到了秦越的痛处,确实,以后要是嫁给了荣深,她就是嫁给了京城的纷争,就是嫁给了不得安宁。

“可草民没法子。”她回答。

不嫁给荣深,她以后在秦府的日子就不好过,嫁给荣深,她虽然不好过,可毕竟母亲会好过些。

老皇帝对她的无奈深深的感同身受:“是啊,朕也无奈,可处在这京城之中的谁,不无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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