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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女人听到顾宁这么一说，稍稍镇定了一些，她提起勇气，微微抬起头，刹那间对上那双黑沉冷漠的眼睛，整个人像被蛰伏在深渊里的恐惧盯上一般，只是一眼，轻易就让她的心彻底凉透了。
她哆嗦了一下，蹬动着腿往后挪了一寸，才把惊慌放下不到两秒，却加成十倍地回来了，“你、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顾宁看人被吓得不轻，启了启樱唇正想安慰她两句。
一只大手在她的后背来回轻抚了数次，她大概猜测到莫夜辰是有话要说，便把嘴巴闭上，安静地等待下文。
“谁让你泼的咖啡。”莫夜辰问。
那女人抖了一下，双眼闪烁着，“没、没有人，是我自己不小心，我跟小姐道歉……”
“你在那条走廊走了四次。”莫夜辰冷冷地打断她。
顾宁有些惊讶，莫夜辰的话她听懂了，这个人是故意泼她咖啡？
“不、不！我只是、只是太兴奋，我期待这部音乐剧的首演很久了！”地上的人有些惊慌的摇着头，眼睛四处转动。
“一。”
面对对突然数数的莫夜辰有错愕。
“二。”
直觉告诉她，如果对方数到三，她肯定没有好下场！
看到莫夜辰的薄唇再一次开启，她惊得大叫一声，“我说！我说！别杀我！”
顾宁：“……”
嘴角抽了抽，顾宁有种想吐槽的冲动。
泼了杯咖啡而已，莫夜辰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杀人，这人是不是太夸张啦？
“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她突然给了我十万块和音乐剧的门票，让我用热水泼这位、这位小姐。”那个女人哭了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真的！”
顾宁不禁挑了挑眉，“泼一杯咖啡就有十万，这笔买卖真划算。”
“宁宁。”莫夜辰蹙眉。
“好啦，知道我竟然值这么多钱，我还是很高兴的。”顾宁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心，把两道深刻的皱纹抚平，“我也没被烫伤，就别为难这个人啦？”
莫夜辰不语。
顾宁自顾自地对旁边的黑西装男招了招手，“把这小姐送出去吧，人吓成这样，不会有下次的了。”
女人闻言松了一口气，虚脱般瘫坐在地上。
黑西装男看了看自家BOSS，见对方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会才伸手去拉人。
“把人赶出帝都，永远不准踏入半步。”莫夜辰在她将要跨出休息室门时，突然丢下一句。
那女人心里正嘲笑顾宁愚蠢，冷不丁地听到这一句，还没回过味儿，休息室的门已被关上。
“不要！不要！”她疯狂地扑到门上，用力敲打，“不要赶我出帝都！我刚刚升职坐到主管的位置，我不要离开帝都！我都说了，是林可儿！是她给钱让我这么做的！”
休息室的隔音虽然很好，但门边折腾的动静很大，里面的顾宁还是听到了她的话。
“林可儿？”
“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是我钱迷心窍！是我对不起顾小姐！”门外的动静没多久就安静下来，应该是黑西装男把人给拉走了。
“宁宁还是太善良了。”莫夜辰轻叹地伸手轻轻顺了顺她的头发。
顾宁：“……”
那个女人不是说不知道对方是谁吗？她以为是真的，也就不想再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