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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维,你去见她了?”
另一侧角落里的小房间中,薇拉正不耐的看着楚逢云,涂满了鲜红蔻丹的指甲不停的敲击桌面。
这孩子,跟她一点都不像。
“是。”
薇拉皱眉,眼中的厌恶之色更慎,“你不用管她,关起来不跑掉就好,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薇拉,”楚逢云盯着她蔚蓝的眼睛,“楚辞真的跟父亲的死有关系吗?”
四目相对,薇拉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昂起头,骄傲的说:“当然!难道你不想相信我吗?所有的一切都是楚辞搞出来,目的就是为了楚河的遗产。”
“奥利维。”薇拉的声音放低,抬起手怜爱的摸了摸楚逢云的脸,“你才是楚河唯一的儿子,只有你,才有资格去继承他的一切,我们并不是做坏事,拿到应有的一切,我们就可以回到美国继续生活了。”
“至于南小姐...她会体谅你的。”
楚逢云垂下眼,后退一步躲开薇拉的手,“别伤害她。”
阴鸷的光在薇拉眼中一闪而过,她收回手,温柔的笑笑:“当然,谁会伤害一位如此可爱的小姐呢。”
对话就此告一段落。
藏在门边的南枳小心的挪动脚步,在不发出一点声音的情况下,悄悄的回到了醒来时的房间。
她在床边坐下,把刚才听到的消息在脑中做了个整理。
薇拉和楚逢云回来的目的,是楚河的遗产,而按照楚河的性格,在知道了楚逢云并不是他亲生的儿子后,一分钱都不可能留给他们。
所以,走投无路的薇拉想从楚辞身上下手。
而楚辞唯一的弱点...就是南枳。
南枳浑身发冷,她恶狠狠的拍了拍脸,在白净的面颊留下五指形的红印来。
要冷静。
疼痛感让思绪从楚辞身上离开,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楚辞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
薇拉欺骗了楚逢云,编织了一个虚假的经过出来,把曾经在她身上的肮脏和黑暗全部推到楚辞的身上。
好大一盘棋。
让楚逢云怨恨楚辞,用亲情为压价逼迫他绑架自己,最后一步,应该就是威胁楚辞,把楚河的遗产交出来了吧。
或许,还会借机狮子大开口。
南枳是楚辞唯一的软肋,是薇拉最大的筹码,换谁都不会轻易放手。
要想办法离开,或者是告诉楚逢云真相,如果他愿意相信的话,可能她离开的希望能大些。
可他会相信吗?
要是相信的话,今天她就不会在这了。
南枳仰躺到床上,双眼直愣愣的盯着棚顶上的白炽灯,在看不见阳光的地方,她连现在几点,睡了多久都不知道。
楚辞现在有没有收到消息?他应该很着急吧?
心里乱糟糟的,无数的想法堆积在一起,她甚至不清楚,所谓的担忧是因为不想和楚辞再次扯上关系,还是...一些不想要承认的东西。
“南小姐,你好。”
她走神了好久,以至于连身边多出个人也不知道,听到声音,南枳猛地起身,略有些警惕的盯住面前的蓝眸女人,“薇拉。”
“冒昧把你请过来真不好意思,希望南小姐不要见怪。”薇拉笑吟吟的在南枳身边坐下,和在停车场见到时歇斯底里的样子完全不同,南枳被她浑身发毛,克制住想保持距离的冲动,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中文说的很好。”
“是的。”薇拉笑的更开心了,她甚至伸出手来,试图要拉起南枳的手,“你是个很特殊的女孩子,我很喜欢你。”
南枳不留痕迹躲开她的手,也笑了,“是吗?那我真荣幸。”
薇拉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有些摸不透南枳脑袋里的想法,换个人的话,至少也不会表现的如此平静吧?
还是说,她笃定自己会平安无事?
“这里的条件是简陋了点,你放心,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出去了。”薇拉想不通,于是主动开始挑起了话题。
可南枳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连眼皮都没抬,冷淡的应付一句,“嗯。”
话题没法进行下去了,薇拉有些尴尬,原本是想和南枳谈谈,让她在接下来配合一些。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了。
“薇拉,我有意见事情很好奇。”南枳偏头,视线在房门的方向一扫而过。
薇拉精神一震,嘴角含笑点点头,“你说,我非常愿意回答你的问题。”
“关于楚逢...奥利维,他到底是不是楚河的儿子?”
“当然是!全都是因为楚辞的原因,所以楚河才...”
“打断您一下,”南枳起身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对于楚辞,相信我比你们任何人要了解的多,我想要知道的是,楚河先生虽然不是称职的丈夫和父亲,但的确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商人,相信对于奥利维的身世应该是做过很多调查才下的定论,而且当时你们远在美国,你为何如此确定是楚辞从中作梗呢?薇拉妇人,相信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南枳满意的看薇拉的脸色变了又变,那些逻辑不通的东西,她靠亲情牌去骗骗楚逢云还好,其他人,还是不要妄想了。
和杨禾颂相比较,她简直蠢的要命。
谁也不是傻子,南枳瞄了眼半开的房门,隐隐能看到一个黑色的鞋尖,楚逢云想明白了真相,他会怎么选择呢?
“南小姐。”薇拉起身,怒气冲冲的瞪视她,“我是想过来跟你好好谈谈的,还请你不要瞎说。”
“我是不是瞎说,相信你比我要清楚,我累了,还请您自便吧。”
黑色的鞋尖消失,南枳叹了口气,果然,楚逢云选择了薇拉,她不想揣测是因为什么理由,是亲情亦或者是暴露人性的金钱。
无所谓了。
薇拉气急,把门摔的震天响,高跟鞋声里夹了怒气,等她走的远了,南枳下了床,偷偷的溜了出去。
怪不得他们对南枳放心,连门都不锁,南枳挫败的叹了口气,这厂房里,只有一扇大门,别说是活人了,连个苍蝇也飞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