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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料子,又扯成几段,取一根绑在段士磊的脖根处,位于母虫之下,又将他的手脚绑左,这才从药箱子拿出几味吊命的好药,喂他吃下后,这才施针。
本就奄奄一息,嘴巴已经发白的段士磊闷哼了一声,之后锦瑟每施一针,他的眉头就多蹙起一分,到第十针时,他的手脚已经开尝试挣脱束缚,而喉咙也更加发青发紫。
这母虫受不了热,开始蠕动,锦瑟赶忙将他紧闭的嘴撬开,让它从嘴中爬出,一针断了这母虫的性命。
“啊!”
段士磊受不住,终于嘶吼了一声,这下可好,本就在门外焦灼的段氏听后就慌了心,敲门后发现里头没了声响,找下人开门却说门早已被锁,赶忙命人破门而入。
“女人,你快点,我顶不住了!”
“德校,守不住也得守,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点时间就好!”
锦瑟拿袖子擦了擦汗,这叶家的蛊虫只能让它自己出来,若用手段逼它,就会放出毒素,既而让人瞬间毙命。
绑在脖根的布条缓解了毒的蔓延,她在段士磊的头上施金针,避免毒素侵蚀他的大脑,既而找了处桌子,将药罐子摆齐,当场配药。
这可把德校给看呆了,“女人,都这种时候了,怎么不提前准备,你这药配好了,他这命早就没了!”
“闭嘴”,锦瑟抬眼,凶狠地瞪了德校一眼,见他闭上了嘴,这才又低头继续。
许久,见这脖根处的虚肿已消减下来,这才倾吐一口气,将布条都取下。
“你是谁?”
一只手用力的拽住了锦瑟的手臂,她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挣扎许久的段士磊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眉目间透了冷气,就像前世,疯癫时却挥之不去的阴沉。
锦瑟傲娇地回应,“你管我是谁?”
她就这样瞪大了眼睛由着他看。
上一世,她的存在害他没了性命,可这一世,她救了他的性命,如今,早已没了什么欠与不欠,她有资本傲娇。
许久,这段士磊撑不住疲惫,直直地倒在了床上,锦瑟唇角上扬,嘟囔道:“就你这样,谁熬得过谁!”
“我说,好了没?”
德校在远处哀怨地问上了一句,本以为是来段府吃茶喝酒,结果,竟成了她的苦力,哀哉。
“好了。”
“早说嘛!”
德校委屈地撇撇嘴,翻身飞了过来,这门没抗住,被外头一群人给生生拆了去,啪啪两声,十几个家丁随门而倒,叠成了罗汉。
“来人,把人都给我抓起来!”
这段氏一声令下,倒在地上的家丁赶忙起身,三下两下地将两人绑了起来,两人也不反抗,由着他们绑。
“我儿呀,为娘不好,轻信了旁人,儿啊,你可受苦了!”
这段母一声长一声短的儿啊,就连本在一旁看戏的德校也受不了,这妇道人家,总知道哭。
“我说,夫人,令公子可好的很,你这样反倒像哭丧,可不吉利!”
这话一出口,德校就后悔了,这段氏能爬到当家主母的位置,自然少不了手段,一个不高兴,就找人说要将他送去官府,不过好在锦瑟出口劝慰,否则,这牢饭可就吃定了。
“夫人,令公子早已无大碍,再调养几日也就痊愈了,只不过公子自幼体弱,之后还得好生休养。”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便信了你,刚才的惨叫我可在门外听得清楚,刚才所言,谁知你不是搪塞于我。”
段氏眼角血色遍布,本就狰狞的面目更显狠色,见锦瑟一脸怡然,也不嚼口舌之争,找人请来了天城有名的大夫,见他点了头,这才将悬下的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