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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景阳宫花开锦绣,太后懿旨,好花不可独赏,邀请了三品以上官员大臣各家未出阁的名门闺秀,置办了一场赏花宴。
外男,包括“里男”一律未在受邀之列,独独成安王例外,其弦外之意谁人不懂?
满京城都知晓成安王年过二十有五,有名的“大龄剩男”,堪称古代钻石王老五。
论身份,论地位,成安王连熙行可在京城首屈一指,心思活络的名门高官那个不趋之若鹜,早早打发了自家未出阁的适婚姑娘进宫。
眼看日照当头,各家闺秀们皆已到齐,宴会都进行一半了,成安王至今面都没露,太后面上不显,心里头急的心肺都快揪到一块儿了。
趁着喝茶的空挡,悄悄连带身边的贴身嬷嬷去找。
“今个就是掘地三尺,都要把那徐蛋给我揪出来带到哀家宫里,快去!”
不然她这张老脸往哪搁?那个混球。
太后暗自咬牙跺脚,却偏偏无可奈何,分明这场面已经历不是一次两次了,回回都让那小子悄无声息地给躲过去,这次可不会那么容易!太后是下了十足的狠心的,定要给那位主儿找到个可心儿的姑娘方才罢休。
“是,老奴这就去。”
李嬷嬷作为心腹,太后的陪嫁丫鬟熬到这份上,说是太后肚子里的蛔虫都不为过。
偏就在李嬷嬷挪动脚步的档口,前厅风风火火跑过来一个小宫女,气喘吁吁道。
“不好了,不好了,朝阳殿,成安王他……”
说完,照着原定的剧本又气喘吁吁跑了,可这话却像定时炸弹一样嘭一声爆了!
太后吓得险险站不住脚。
身后的李嬷嬷及时扶住头晕目眩的皇太后,一干人乌泱泱直奔朝阳殿而去。
当时太后她老人家做了不知道多少准备,心里都在打鼓,天可怜见,她这一把老骨头操碎了多少心思。
太后这厢急的头发都快当场白了,一行人进了朝阳宫,带路的小宫女哆哆嗦嗦不知道在想个啥,迈进宫殿那一刻,太后突然有些后悔,可现在叫人停下原路返回已经晚了。
朝阳殿大门被推开,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从里边溜出来,接着,成安王衣衫不整,怒气冲冲跨出殿门。
……当下,所有人都石化了般,生生愣在原地!
这演的是哪出?
“传哀家懿旨,今日没人来过朝阳殿!”
说罢带头冲冲走了,任谁都知道太后的意思,摆明了替成安王遮挡呢,谁敢传流言出去?不要命了!
而太后多精明的一个人,前后不过转瞬便想个清楚明白,今儿这事儿是有人故意为之,单等着她亲自带人“捉奸”呢。
可为何最后“临阵脱逃”?太后一时没弄明白,也没好继续追究,毕竟行儿的名声才是最要紧的!眼下只能尽量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禁止于朝阳殿。
……
生了这么一桩闹事,那还有心思继续赏宴,太后都走了,各家千金匆匆告退,路上都紧着脸,还得把今个看到的都咽回肚子里,同样的,也都在暗自琢磨,先前从朝阳殿窜出去的灵活身影,到底是谁?
连熙行一路黑着脸出了宫门,连给太后请安都没去,直接打道回府,今个这脸,丢大了!
成安王左手紧握,关节都泛了白,可见是有多气愤。
“桃幺幺,行,好样的!”这笔账迟早要算的,还有子晴那丫头,傻子都知道,没她暗中捣鼓,桃幺幺那万人恨的根本成不了事。
而此时已经“逃回”相府的桃幺幺本人,捂着胸口大喘气。
该死,该死,真是该死!
莫名其妙多了份不属于她的记忆,还穿了,重点是还穿到别人床上去了!
桃幺幺脑袋一阵空挡,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逃X府的路上捋顺那份陌生的记忆,五雷轰顶都不足以形容。
“小姐呢?在府上没有?”别又偷偷跑出去胡闹。
一想到桃幺一贯的性子,丞相大人脑壳都疼得紧。
桃家三代都是男丁,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宠着,惯的那是没边没际,一出门儿准惹祸,满京城家喻户晓的祸头子,他桃家满门平日闲暇不干别的,看着她都得分出一部分精力。
听说太后今个举报了赏花宴,目的是为了给成安王选妃,这不刚下朝桃殷就急急忙忙赶回来,生怕家里那个不知轻重的在这事上闹出什么幺蛾子。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谁不知道成安王何许人也?那可是太后摆在心尖上的人物,他们桃家真真是攀不起!
“小,小姐她,她在房里,还没起……”
一身浅绿色丫鬟服饰的小丫头战战兢兢回话,天知道小姐一大早溜去哪儿了,可她身为小姐的贴身大丫鬟,忠心护主是首要原则,所以只能……迫不得已帮着打马虎眼了,不然被相爷扒皮都是轻的。
丞相将信将疑,眼神一个劲的往门缝里瞟,吓得浅草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露出马脚。
“恩,爹,大清早的,找女儿什么事啊?”故作轻松的桃幺幺推开门神了个懒腰,按照记忆中的作风行事,应该不会露馅。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捡条命又被活活当成妖孽给除了!
丞相桃殷这才放心缓了口气,立马满脸堆笑,和颜悦色道:“无事,那你好生休息,天色尚早,没事再多睡会,爹还有些公事处理,不陪你用早饭了。”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身影明显比来的时候轻松不少。
自家闺女没惹事,心情出奇的好哇!桃丞相想,今日的折子能多批阅一些。
桃丞相一走,桃幺可算缓了口气,转眼便见到一个人影,花枝招展的奔过来。
“幺幺,你怎么回事?不是都说好了,你怎地临阵退缩,知不知道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可没有下次,你不想嫁进成安王府了是不是?”
依成安王的性子,这种事被她们的手一次,是决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的!
桃幺被椅的有些头晕,半晌才回过神,认出面前穿的如孔雀开屏的姑娘,正是与之原主“臭味相投”,无话不谈的好友八公主子晴。
“子晴,你先放手好不好,我快散架了。”
桃幺立定站稳,以手抚额,很难相信这么一对活宝,曾经做过哪些“轰轰烈烈”的大事。
还偏偏一个比一个靠山稳妥,以至于这么多年满京城作了个遍,都还全须全尾的安然无恙,可见是多么的祖上积德。
子晴上下打量今日有些不对劲的桃幺幺,要么说俩人是死党呢,也唯有她一人能第一眼察觉到桃幺幺的不对。
“那你说说,究竟是如何想的?”
子晴公主撇嘴,可别说桃幺花痴成安王诸多年突然就想开了。
桃幺也明白,这个时候如果她说突然觉得成安王不适合她的话,估计子晴公主决计不会相信。
只能退而求其次:“子晴,我突然发觉咱们之前那个法子不太好,万一惹得成安王不高兴,就算我如愿家进成安王府,他把我当空气一样凉着,不是更不好。”
子晴不自觉的点头,这么说似乎蛮有道理。
“幺幺,我忽然觉着,你变聪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