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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被退出来,瞪了一眼就会坑朋友的子晴,跑向舞台后方。
李星海看着她跑远了,不解的问子晴。
“公主你这不是为难她吗,明知道她现在真是伤心时。”
“你懂什么,她可是桃夭,心中自有风雨月酒的,性命无忧,家人无碍,只是爱错一个人而已,她能过得去,我们只需要推她一把。”
话传到隔壁包间,隔壁的两人倒酒的手一顿,随即一人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子晴眼睛盯着舞台后,果然没多久,舞台后走出一身绛色舞裙的桃夭。台前的众人便叫好起来。
绣鞋顺着音乐,柔然而落,转身,踢腿,便已飞身上台,裙角轻轻而落。
从桃泽和连熙行口中知道,他们的军队,浣月的铁骑是如何战胜敌人包围自己的国土,桃夭明白热血苍凉为何。
从朝堂争辩得知,她所在的国家,朝堂之上为了一个关乎民生之计可以有多少激烈的争辩,她明白积极进取为何。
这样的将士,这样的官员,这样的国家会是怎么的国家,这样的时代是如何的时代。
她看得更多,便能想得更多。
她知道她生在最好的浣月。
身躯舒展舍成满圆,宛如出生的太阳,刚刚从山顶露头。繁花手从身侧而起,大袖像日出的热浪在动作之间幻化云烟。
她是烛光映衬下的太阳,在山顶之间想要将这份将要展开自己面容的喜悦,传递给所有人。
合手轻拍,她跳下舞台,侧脸而抬,脚步踢踏,在小桌之间四处悦动。动作突然变得简单,配上渐进佳境的音乐,让人忍不住想同她一同跳起。
终于有人合手轻拍,响应她的舞蹈。最先开始的是李然熹,她自小在边疆长大,对这样的群舞再熟悉不过,笑着便加入她的舞蹈。
接下来的却是李星海,他从不知道原来舞蹈是可以感染人的,他只想此刻抛却顾忌,与她们共跳。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她的舞蹈,大厅的舞台反而成了摆设,顺着音乐,众人异而不乱地顺着她的舞步,手掌的拍响,宛如战胜的鼓声,一切欢快而自得。桃夭与她们一同,笑得开怀。
盛世之景,是人人同乐,开放自由的时代是可以模糊身份的界限。
乐正黎敲着编钟,眼神片刻不离在人群中的开怀的桃夭。如果说盛世之景近在眼前,她便是他第一眼看见的浣月盛世。
无拘无束,自在不羁。
一首曲毕,众人都十分开怀,气氛彻底热闹起来。来这里的除了文人骚客,还有富贾贵官,互相一看,纷纷而笑。
只是从凭栏便又走来一红衣女子,风风火火,长地娇艳逼人,一开口便像极了小辣椒。
“不过是一个不知从哪来的毛丫头,敢来抢我风头。”
“哦,不过是头牌姐姐。”
一句话倒堵住了还想亮出自己身份的篙月。她是新来的头牌,从未见过桃夭和子晴,不过即便是见过了她们,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毕竟今年的头牌生的人尽皆知的火爆脾气,偏偏现在的京城就好这一口。
看她被自己堵得不知该怎么接话,桃夭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看她面色发红,眼见这辣椒就要下锅,呛向周围所有人,桃夭连忙笑着搭话。
“姐姐哟,消消气,平日都是你唱歌给他们听,今日便反过来,我唱给你。”
说完,坐在了舞台边,就这样清唱起来,渐渐地众人喧闹又静了下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
一首《笑红尘》终于唱全了,上次唱了一半是唱连熙行,现下,唱全了,却成了唱自己。对比空青之事无疾而终后,句句歌词都像嘲讽自己。
她轻笑,看着篙月,期待着她说点什么,,她知道她是歌女出身。
篙月重复这些歌词,问道。
“填词人是谁,我从来没在京城听到过类似的词。”
这话抓住了重点倒是问到桃夭了。她用了纸牌,因为不知道制作人是谁,众人所说发明者是她,她也默认了,可是《笑红尘》是有作词者的,她可没这么大的脸去冒充偶像。
“厉曼婷,她隐居世外,是一名江湖侠客。”
“都隐居了,如何行侠仗义?你骗我!”
“歌好听吗?词不错吧?如此就够了,你为什么非要刨根究底呢?”
“你!”
“歌好听,你就多唱唱,下次我再来听你唱。”
桃夭哈哈一笑,跑远了,不再理这不依不饶,逻辑还挺紧密的头牌姐姐了。众人也哈哈大笑,这时桃夭脱离人群,走回舞坊,也似乎无人发现。
她不知道,随着她的远去,一人视线随她而动,另一人则告退随她而去。
将衣服换下,舞姬们便围着她问道这只舞怎么编出来的,她如实告知,好容易才从人堆里退了出来,被脂粉挤了一脸,一抹全是汗与香粉。
她看着手上红白一片,自己笑着自己,可是这里没有人,只有一坛池鱼,偶尔波动水声。于是笑容越来越大,她笑得放浪形骸,满面泪水。
“曾经开心吗?喜欢吗?如此便够了,你为什么非要刨根究底呢?”
身后不知是谁,又有了靠近她的脚步声。连熙成看着她,他想要告诉她真相,可是来回咀嚼,又听闻她自己的质问,这些话还是没有出口。
桃夭连忙胡乱擦了擦脸,忽然有人拿大袖为她抹去面颊上的泪水。
“你不该这样。”
他如此说,他看到的桃夭,古灵精怪,胆大妄为,像是从不怕受伤地横冲直闯,却又聪慧异常,如今看她她如此暗淡,困于情爱,他真的觉得怀念起以前调皮捣蛋的那个桃夭。
“我知道桃夭不该这样。”
“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变成以前你们的桃夭。”
“从此以后,我和空青桥归桥路归路,只当作从未遇见过。”
“只是在那之前…让我再哭一会儿,就一会儿,擦干净脸以后我便能忘了他。你背过身去,就是最大的帮忙。”
于是连熙成转身,背对,于是身后传来小声嘬泣,渐渐变成放声大哭。
他死死握住拳头,只觉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控制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