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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三皇子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她,又连忙补充道:
“我此番路过京都,本想将意欢送到南方修养,没想到竟被拦在了这处,其实就算你不拦,我送完意欢后也会回来的。”
唐苏苏对三皇子一直没用尊称,早先还称他一声皇子,现在他夺了皇位,心中对他有许多不满,只是平静地叙述着。
百官见唐苏苏口无遮拦,没大没小,不禁替她捏了把汗。虽然他们也接受不了三皇子继位,但忌惮于他的权位和兵马,多少也会做出些表面上的尊重。
三皇子并不恼,摸了摸下巴,开口问道:
“你还回来做什么?”
唐苏苏脱口而出:
“自然是告知你战况。将军身受重伤,兵马损失惨重,眼下雪月关几乎没剩多少兵力,大战刚刚结束,谁也保证不了靖/国玉国咽不下这口气,调整兵力再杀回来。我想请您派其他将军前往雪月关代替容将军。”
“比如,安晟将军?”三皇子挑了挑眉,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点了点头,又迅速补了句:“不可能。”
唐苏苏刚生出几分希望的小脸瞬间垮了下去,她说的都是实话,但这三皇子估计有什么被害妄想症,死活不信她的话。
三皇子只觉这是唐苏苏和容楚今的计谋,故意将雪月关兵马损失报得很严重,实际上则是在引诱他去雪月关,再趁机将他抓住,他可不认为容楚今会站到自己这边。
唐苏苏正想再说几句,三皇子却瞬间变了脸,命人将唐苏苏带了下去,重新押回大牢,准备以此来威胁容楚今。
三国交战后,容楚今在雪月关的兵马不足万人,虽然已确保敌军全被歼灭,但他又想起摘星阁和黑巫师交战时,并未听到有关玉凤仙的消息。
眼下雪月城兵力空虚,若是玉凤仙还牵引着别的势力呢,比如涉及用人血制作药妆的,除了玉颜堂,已经落网的徐大人,背后应该还有一股势力,而且这股势力相对明了,便是雪月城中还未露出马脚的那些高官。
容楚今的心放下来没多久,再次提了起来。唐苏苏送陆意欢许久未归,也没传消息回来,这两件事搅得他心神不宁,伤口也因此好得极慢。
屋内生了两个火炉,容楚今修养的这几天,一直没去外面,只一身单衣,坐在窗前。
雪月关又下雪了,屋内泛着暖意,窗外疾风凛冽,一树残雪。容楚今只觉这个冬天要是再不过去,他的病可能就好不了了,一切事物都笼罩在一种苍凉和悲壮中。
云澜和陈勇这两天很勤快,自从知道他的担忧后,便整天往城中跑,盯着那群老狐狸,同时搜寻着玉凤仙的踪迹。
容楚今在屋中无趣,披了件大氅走向外面。
偌大一个院落,墙是白的,地是白的,连那几株梅花,都落了一层雪,点点殷红从雪中透出来,让容楚今猛地想到了唐苏苏娇羞的样子。
这是唐苏苏最喜欢的景,但这铺天盖地的白,还有花香四溢的空旷院落,只让他觉得苍凉。
院门闪过一个人影,容楚今加快步子追了上去,看到那人时却是一愣:
“父亲?”
容老爷神色也是一惊,有些尴尬地笑了下,开口问道:
“你怎么出来了,伤好了吗?”
“您要去哪儿?”容楚今没回答他的问题,拧眉问道。
“我…….我闲来无事,在府中待得闷了,出去找人喝点儿酒。”容老爷摸了摸鼻子,缓缓答道。
“我总觉着这不是真的安宁,您还是小心点儿好,没大事别出去了。”容楚今也不知为何说了这样一番话,只是不经意间表露出的关心吧。
容老爷听了他这话,连忙点了点头,转了道便要回房间,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说道:
“你房间有药膳,我盯着下人做的,按着方子来的。”
容楚今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方子,但那药膳他确实看到了,本以为是平时喝的那些,听到容老爷这话,心中又生出几分嫌隙,但还是点了点头。
容老爷走后,容楚今又在雪中站了一会儿,大氅上落满了雪,他毫不在意,只是凝神望着前方,似乎在思索些什么,直到翎儿觉着将军在外面站的实在久了,天又很冷,将他请回了房间。
云澜和陈勇几乎跳着进了房间,外面实在太冷,他们都不怎么抗冻。而且这几天夫人不在,将军正养着伤,将军脾气可能也因受了伤而软了许多,他们越来越肆虐。
容楚今倒没在意,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问道:
“城中可有异动?”
云澜摇了摇头,摩擦着手掌,不停地朝掌心吹气,后来可能发觉太无礼了,连忙答道:
“将军,城中并无异样,可能你的担心多余了,玉凤仙是这些势力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个,也许见情况不妙,早就趁机逃跑了。”
容楚今摇了摇头,用脚将火炉拨到了他俩那边,见他们终于停止了蹦跳,这才开口道:
“将军凭感觉判断事情,乃是大忌,但抛开感觉,种种迹象都表明眼下太平并非真正的太平。”
陈勇蹲下在炉边烤火,感激地望着他,大脑难得地转了起来,粗声道:
“我觉得将军说得对,人血制药那件事儿,明着牵扯出来的只有徐大人,但这种大动作,他一个人转不动啊。”
云澜一脸惊讶地看向陈勇,打趣道:
“脑子终于开始发育了吗,不晚不晚。”
陈勇瞪了他一眼,再次看向容楚今,他觉得容楚今要说的话,才是关键。
容楚今转着手中的白玉杯盏,面色凝重,开口道:
“玉凤仙只是其中的一个疑团,夫人送表妹去南方许久未归,也没传信回来,我猜京都还有情报没传过来,情况肯定有变。”
“将军,要不我去一趟京都,打探打探情况?”云澜问道。
“本来我还觉得紧张,你们这一说吧,我倒又觉得将军您多想了。”
陈勇大大咧咧地插了句,他就是这样,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云澜瞪了他一眼,觉得白夸他了。
“眼下我觉着挺安宁的,这不我还总看见容老爷出去喝茶呢。”陈勇接着说道。
“你说什么?”容楚今捕捉到这句话中的信息,拧眉问道。
陈勇本想表达的是城中眼下很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