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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单国涛冷笑一声,神情冷峻了起来,“好一个误会!你倒是好好跟我说说,我是怎么误会你了。如果真是我的问题话,我单某人立刻给你道歉。若是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说不得要请陈子豪管管他的子孙了!”
这句话说到后来,单国涛的视线已经从那跟班的身上,转移到了陈勤民的身上,看惯了人心的他,只是一眼,便能够看出,这跟班实际上只是一个传声筒而已,他代表的只是陈勤民。
现场众人闻言纷纷一愣,随后向陈勤民投去了各种目光,惊讶,兴奋,同情,幸灾乐祸不一而足。单国涛口中的“陈子豪”正是陈勤名的爷爷,陈氏家族的掌权者,在陈氏家族中极有威严,即便是陈家的嫡系子孙,一旦惹怒了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单国涛此刻提及他,自然是在警告陈勤名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一向慈眉善目的单国涛怎么会如此恼怒,居然用上了“告家长”这一招。
但是很显然的,这招极为管用。陈勤名闻言后脸色忽然阴冷了下来,额头青筋不断跳动着,拳头也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显然心情很是不爽。他不知道为什么单国涛会针对他,但却不妨碍他对单国涛的憎恶。
他陈勤民自从出生以后,都是活在蜜罐子里的,长子长孙的身份让他在整个陈氏中犹如惺帝一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不知怎么的,他的爷爷就是看他不顺眼,无论他怎么卖萌讨好,得到的只是他的冷眼。而一旦他犯了错误,那等待他的绝对是难以想象的苛责。
所以,他陈氏大少,他不怕地不怕,不怕他老爹,不怕他老妈,唯一惧怕的就是他的爷爷了,此时被单国涛提起了心头的痛处,自然是愤恨难平。
那跟班闻言后,向着陈勤民的方向望去,却见他面色微有愠色,心里一惊,知道他心情恶劣,头脑飞速的运转了起来,苦思冥想着解决的方法,一旦能够成功,那么他能够得到就不是的一点点奖金了。
“单大师,您且听我说。”跟班定了定神,向着单国涛大声道,见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后,他方才缓缓说道,“刚才我也只是和这位赵乘风说了一句话而已,虽然言语中颇有不敬,但那只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而已。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惹得您老人家不快了?如果有的话,我向您道歉9请您老多多包涵,原谅我一次。”
“如果您老心气难平,非要出口恶气的话,随便将我怎么处置都可以,我绝对没有一句怨言,但是,还请您老不要殃及无辜啊,这事是我和赵乘风之间的恩怨,可不管陈少什么事。”
这一番话说的极有水准,那跟班将责任完全从陈少华身上摘取,自己一力承档担,而且用言语堵住了单国涛的嘴巴,他都认错请罪了,若是这单国涛依旧不依不挠的追究的话,那可就是他的不对了,难免会给人一种以大欺小,仗势欺人的印象。
“哼!”陈勤民闻言抬了抬头,向着单国涛冷哼一声,神情很是得意:老东西,看见了吧,人家都说这事和我无关了,你TM的叽歪个P啊。
单国涛瞟了陈勤民一眼,便不再理他,而是将目光再度投注到跟班身上,冷声喝道:“向我道歉?你觉得你只是应该向我道歉?你觉得你刚才的话只是得罪了我?”
“呃?”跟班被单国涛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我这不是不小心得罪了您么?不向您道歉,难道还应该向那该死的民工道歉不成?”
“放屁!放你娘的臭狗屁!”单国涛忽然高声大叫了起来,双目圆睁、神情激动,“简直是一派胡言!”
“啊?”跟班被单国涛的忽然爆发弄得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这是发哪门子邪火,一时间大脑当机,愣在的了原地。
赵乘风眼带笑意的看了那跟班一眼,心头暗笑:看吧,替我教训你的人来,准备好迎接狂风暴雨吧!
其实不只是那跟班,就算是现场的其他人也不知道这单国涛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发那么大的火,毕竟那跟班说的明白,他刚才的话,只是和赵乘风的私人恩怨,完全不关别人的事。
董湘漪也是一头雾水,她看了看神色愤怒的单国涛一眼,忽然心头一动,眼光瞟向了身旁的赵乘风,却见他正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神色淡然,仿佛现场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莫非,这样场面早已在他的预料中了?”看着赵乘风那恬淡的神情,董湘漪的脑海里不自主的涌起了一个念头,虽然她自己对于这个念头也感到不可思议,但它却确确实实的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的明确了起来。
就在董湘漪狐疑不已的时候,场中单国涛又有了其他动作,只见他猛然站立起来,向着那跟班大声喝道:“想想你刚才说的那些难听的话!难道在你眼里,那些民工就真的一文不值吗?难道在你眼里,那些民工就没有一点尊严,你想怎么侮辱,就怎么侮辱么?”
“呃!”跟班的微微一愣,算是明白了单国涛的怒火从何而来,原来是为了那些低贱的民工打抱不平了。他脑袋飞速的运转起来,立刻想到了对策,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单国涛的怒喝声却打断了他:
“我真的不明白,是什么给予你如此之大的优越感?是你那城市的户口?还是你从事的高端职业?还是你整天混迹于所谓的上流社会?”
“人家把自己当盘菜又如何?你又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你试过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的家人么?你试过一家人一起努力拼搏的温馨么?你试过大汗淋漓的酣畅么?”
“不!你没有!你统统没有!你就像一个蛀虫,靠着你的嘴巴,卖弄你的小聪明,从主人的身边博取一点吃食!”
“你又有什么资格不把民工当人看?你又有什么资格高声的咒骂他们?你住的房子!你开的车子!你吃的食物!哪一样能够离开得了他们?你在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们劳动成果的同时,还在肆无忌惮的谩骂侮辱他们!你还要脸吗?”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单国涛怒火高炽的向着那跟班大声道,犀利的言语,仿佛变成了一颗颗呼啸而过的子弹,将他身前的敌人打得体无完肤。
“你认为他们肮脏?你以为他们低贱?你认为他们丑陋?错了,比起你来,他们是那样的高大,是那么美丽,是那么圣洁!比起他们来,西装革履的你才像一堆烂泥!一条寄生虫!在我眼里,哪怕是打扫厕所的工人都比你可爱一千倍,一万倍!”
一段犀利的言辞过后,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定定的看着单国涛,他们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盛怒,而作为单国涛怒骂的跟班,更是犹如斗败了的攻击一般垂头丧气,此时的他已经失去辩驳的能力,但单国涛似乎没有任何放过他的意思。
“呵!怎么了?不开心?说你两句就不开心了?”单国涛看着耷拉着脑袋的跟班,冷哼道,“但你想过没有?当你在用恶毒的语言攻击他们的时候,他们心中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愤怒与悲哀?嗯?你回答我!”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我们从小就受到过的教育!但你有真正往心里去么?现在人家赵小哥没有惹到你,就被你如此轻辱,如此谩骂。万一有哪天他不小心冒犯了你,你又会怎么对待他?打?骂?还是直接弄残弄死?亦或者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对单国涛的怒火,那跟班心中郁闷欲死,原本的他只是想损损赵乘风,替陈勤民出口恶气而已,如果运气好,顺便混点好处什么的,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好处还没到手,自己却捅了一个大大的马蜂窝。
单国涛那个老东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像头疯狗似的,不断的盯着他咬。更可气的是,他还不能和那老东西顶嘴,他可是国内少有的宗师级人物,有着极高的声誉。被他骂几句还算好,顶多是被别人嘲笑几句而已,但是万一要是忍不住顶撞了他,那麻烦可就大了,说不得就要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为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他还是老实的挨骂吧。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该死老东西,怎么会帮那臭民工说话。那废物民工,根本就是自己脚下的一坨狗屎,自己随便一脚就能将它踩得稀巴烂。可关键是,就在他要下脚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地位尊崇的老东西,拼命的将这坨狗屎含在自己嘴里,以至于自己拿他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尼玛的!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跟班瞟了端坐在原地赵乘风一眼,心头嗟叹不已。
赵乘风身旁的董湘漪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将目光从单国涛身上移开,而是有些狐疑的打量着身边的赵乘风:莫非这赵乘风和单大师有某种联系,所以单大师见到他被那跟班侮辱才会勃然大怒?所以才会替他教训那个家伙?难道?这赵乘风竟然是单大师的私生子?
不得不说,无论是什么女人,她们的想象力都是可怕的,就好比董湘漪,赵乘风和单国涛本是毫不相关的人,但却硬生生的被她按上了父子关系。
“别看我,我和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也许是感受到了董湘漪眼神中的怀疑神色,赵乘风轻声的解释着,而这也让董湘漪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虽然单国涛和他并没有关系,但赵乘风却知道单国涛如此生气的原因:就在刚才,他对着单国涛使用了一次真实之眼,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得到宗师级的技能,当然结果很明显,他失败了。但是在这过程中他却是意外的获得了一项内容。
“因其特殊经历,对民工职业者友善值+20。”
这条让赵乘风很是纳闷,特殊经历?是什么?
不过随着他的念头一动,系统居然给他发来了一段信息,而信息的内容,就是这20点友善值的来历:
在单国涛直系亲属中,曾经有一位长辈就是民工,这位长辈对他很是疼爱,并给予了他极大的帮助,因此,单国涛很是尊敬、喜欢他。但悲剧的是这位长辈在打工的时候,不慎得罪了一位“上层人士”,被整得凄惨无比,最后甚至在凄惨中丢掉了性命。
所以之后的单国涛,就非常想要保护民工这个群体,保护他们的利益不受侵犯,而今天的场面,更是触动了他内心的情结,以至于一向很有涵养的他当场爆发,将这跟班喷了个狗血淋头。
“哼!”单国涛看了看那跟班,再度冷哼一声,向着两位膀大腰圆的保安挥了挥手,“赶出去,赶紧赶出去!”
两名保安闻言点了点头,再次架起那跟班向外走去,而这次那跟班却是没有了任何言语,无奈的瞪了赵乘风一眼后,犹如死狗一般被两个保安架住,拖出门外。
跟班立场,这出小小的闹剧也宣告结束,现场众人脸色各异,疑问,怀疑,猜测不一而足,而这其中只有一人面色铁青,他便是陈勤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