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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呢?”
“没怎么,就是来看看你。”
陈怀瑾坐在她旁边,帮她把耳朵旁的头发顺好,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提出那件事。
“是因为我的病吗?”
沈予安从他怀里抬起了头,看着他,刚才投过墙壁她隐约听到了一些话语,加上刚才苏妈妈和陈怀瑾脸上都带着悲伤的神色她猜想应该是因为自己病情加重的缘故。
她知道最近状态不好,但不知道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Lucy说她母亲的医术可以将你治疗好,所以我们决定让你跟Lucy一起去法国休养。”
陈怀瑾怕她害怕特意加上一句,“苏妈妈也会跟着你一起去的。”
“我不想离开这里,我不要去什么法国。”
沈予安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建议,她不想远离家乡,也不想离开陈怀瑾。
“我爸妈也同意了吗?”
她还在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法国那么远,苏爸爸肯定舍不得她的。
“乖,阿眠听话,等病情有好转了我们就回来。”
陈怀瑾安慰她,告诉她Lucy的母亲医术高超,她一定可以治好沈予安的,他们分离的时间不会太久。
因为关乎沈予安的健康问题,苏爸爸苏妈妈肯定是站在陈怀瑾这头的,所以沈予安想让他们改变主意时,他们坚决的拒绝了,现在不是由得沈予安任性的时候。
沈予安很难过,觉得大家都不能理解她的想法,陈怀瑾想要劝解她被打断了。
“就听你们的吧”
她回了房,将门反锁了。
三个人相顾无言,陈怀瑾让苏爸爸苏妈妈收拾好行李,明天他来接他们,然后就离开了苏家。
沈予安回到房间,先前的睡意一扫而空,她倒在床上,头朝下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她知道大家都是为了她好,但是为什么就没有人可以听取下她的意见呢,她不想离开这里去什么法国。
她感觉脑子很乱,想到陈怀瑾又觉得非常难过,这次离开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虽然陈怀瑾说Lucy的母亲医术高超,但她的病一直反复无常复杂的很应该也是很棘手的。
她有点害怕,不仅仅是想到要去一个陌生的环境和国家,更多的是对于离别的恐慌。
还有苏月,她得知消息后应该也会很难过吧,她们认识那么久了从来没有想过要分开。
“既然已经到了该退休的年纪,就不应该复出打比赛!”
“你们是没有看到,当时他的手上有伤,根本就没有办法操作,那最后的几次团战都是因为GN战队给他开了外挂,所以才能打的那么好的。”
“像这种的选手怎么还配继续留在电竞圈!让陈怀瑾滚出电竞圈!”
微博上面的评论可谓是字字诛心,苏月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关了电脑。
她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要给俱乐部里的人,打个电话,询问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当天的比赛,她还没有回去,因为家中有事,所以也没有来得及去现场观赛,所以当时的场景她根本就不清楚,而网络上的评论和报道,又过于的主观了。
事情的真相,大家根本就不怎么理会,只知道,有一个电竞选手竟然在比赛现场公然开了外挂,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蔑视规矩,于是纷纷叫嚷着让陈怀瑾滚出电竞圈。
不仅如此,就连他之前带领着GN战队所拿下的第一个冠军杯,也被视为因为作弊所得来的东西,因为一句连真假都没有证实的话,就轻易地否决掉了一个团队的努力和付出。
苏月只感觉到非常的气愤,她从网络上得知了,花姐在陈怀瑾离开俱乐部的那天,就已经哭得昏厥了过去,好不容易得知了她在的那家医院。
买了一束鲜花和果篮,准备去医院里探望一下她,再顺便询问一下,这其中的曲折。
苏月到达的医院的时候,正好与艾拉他们撞上了,这还是这么久了,再度重逢。
她看着艾拉和姜木沉挨得极近,心中一酸,便决定等他们离开之后,她再进去看望花姐,正打算转头找个地方躲起来,就听到了艾拉的声音。
“苏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艾拉一脸惊奇地说道:“你也是得知了花姐生病的消息,所以特意赶过来的吧。”
“是,从白陆洋那里知道的,刚刚才过来,就想起了自己还有东西没有带。”苏月尴尬地补充道,似乎是害怕他们两个人认为自己是刻意的在回避他们。
虽然她是这么想的,可是也不能明晃晃地告诉别人呀。
姜木沉在一旁,开口道:“那走吧,花姐就在上面,我们一起去看一下她吧。”
苏月无奈,只好跟着两个人的身后一起往医院里走去。
她看着艾拉怀里捧着的保温盒,估摸着这里面应该是装着自己熬煮的粥或者营养汤,再看了看自己手中拎着的鲜花和水果篮,苏月觉得自己已经是被秒杀了。
同样是女生,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苏月欲哭无泪,好不容易和艾拉他们走到了楼上的病房门口,姜木沉走在最前头,探头看了一眼,又走了回来,拉着两个人一起坐下。
“怎么了?为什么不进去?”艾拉被他拉着,一下子就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面。
苏月低头看着刚才被姜木沉拽着的手腕,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
姜木沉一挑眉,说道:“刚走近了就听见花姐在里面打电话,声音挺大的,不过还好这间病房的其余病人都去做检查了,还没有回来的,所以声音大一点儿也没有事情。”
“哦,”艾拉点了点头,了然地接话道:“是因为队长的事情吧,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现在还是稀里糊涂的,都没有搞明白呢,怎么队长就暂时退役了?”
苏月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也凑了半个脑袋过来,问道:“就连你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不知道啊,反正我是不知道,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艾拉将自己怀中的保温杯放在了腿上,外面天气热,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额前的刘海给打湿了,她用手当做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