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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鸿才目送着东楼乐志和袁青烟走远之后,也不回破庙,他站在原地稍等了一会,然后将目光投向华计,说道:“树上的那位朋友,戏已经演完了,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华计没想到青鸿才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到来,他也不拘束,直接飞身上前,好奇地说道:“你有点本事啊,竟然能察觉到我的存在,我看袁城主和那位东楼护法都没发觉到我呢!”
“呵呵,我在霜林之中生活了这么久,我早已对这里了如指掌,包括空气也不例外,有人出现,扰动了这里的气流,我都能感觉得到!”青鸿才带着一脸自得地解释道。
“菱儿是你的女儿,这是真的吗?”华计猝不及防地向青鸿才问道。
青鸿才轻笑道:“看不出你这个跟班对她还挺关心的嘛,连她的生父是谁都要过问。”
“是,我是关心她。我除了要过问她的生父是谁以外,我还要问问她现在人在何处?请你回答!”华计一脸严肃地说道,他觉得自己此事就应该以这种态度来与青鸿才对话。
“你既然都已经听到了,又何必再问,没错,她的生父就是我,至于她人呢,我已经送回林紫潭了。怎么样,得到回答后现在可满意了?”青鸿才也不介意华计的态度,直接将华计最想知道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
“也就是说,林紫潭潭主孟战被你绿了,对吗?”华计见青鸿才回答得这么干脆,于是就再多问一些。
“呵,我记得当时是孟战与他的夫人祝听莲的大婚之日,听闻祝听莲也是一个出色的美人,于是那一夜我潜入林紫潭的内府中,将孟战捆绑起来,之后替他完成了周公之礼,想来孟思菱就是那个时候有了的吧。”青鸿才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内心也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你此前从未见过孟思菱?”华计紧盯着青鸿才,打算把他的秘密都挖出来。
“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玩过一遍的女人从来不会再玩第二遍。林紫潭不可能再去了,菱儿自然也不可能得见。”青鸿才坦然回答道。
“可是你当日又怎么能认出她是你的女儿呢?”华计一直觉得这一点很奇怪。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在菱儿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白玉吊坠。”青鸿才顿了顿,等待华计回答。
华计想起当日孟思菱给自己看的白玉吊坠,连忙回答道:“见过一次,她说那个吊坠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这就对了,当日我跟她母亲在办事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她身上的这个白玉吊坠,觉得它很好看,脑中至今记忆犹新。因此当日在见到菱儿脖子上的吊坠之时,我马上就意识到,她有可能是我的女儿。”青鸿才的话语中暗含庆幸,幸好自己当日没有铸成大错。
“菱儿的面貌的确有几分像你,看来她是你的女儿无误了,只是她知道你是她生父吗?”
青鸿才回答道:“我并没有把实情告诉给她,我对你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替我告诉她真相,当然,要不要说就都看你自己了。”
“看来,你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从容嘛,你根本没想好要如何面对菱儿,对吗?”华计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大致掌握了,他现在好奇青鸿才作为菱儿的生父,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青鸿才面对华计咄咄逼人的询问,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眼神中的动摇转瞬即逝,回答道:“当时也是年少轻狂,行事只是一时贪欢,没有考虑过可能导致的后果,这才有了一些错误,而今的我就要因这些错误而受到惩罚!”
“你说的惩罚,是指你杀了你和蔡冷安的孩子吧?”华计试探性地问道。
“看来你已经对我进行了一番了解了,不错,当日蔡冷安带着儿子来找我复仇。我当时并不知那男子是我的孩子,因此错手杀了他。从那时起,我知道我必须退隐江湖了,我不知道江湖中还有多少我曾经留下的错误,为了避免以后铸成更大的错误,我便留在此破庙之中,远离人世和江湖。”青鸿才陷入了回忆,苦笑一声道:“可是没想到即使已经归隐,我还是险些犯下错误,从未想过我的亲女儿会找上门来,虽然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这把青鸿剑。”
“你既然已经把青鸿剑留给了菱儿,为何这把青鸿剑现在又回到了你的手上?”华计此前还觉得青鸿才对孟思菱挺大方的,但是此时看来,青鸿才似乎也很小气。
“这件事很难理解吗?”青鸿才将青鸿剑收回鞘中,解释道:“菱儿在屠燃盟的处境太过危险,于是我擅自将她带回了林紫潭,但我对于她的养父孟战来说是头号敌人,让他养育近二十年的人拿着他仇敌的东西,这件事会让孟战如何想?或许他还会因此虐待菱儿。所以我要让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将菱儿安安全全地送回去,青鸿剑我也收走了。至于她会怎么想,这不是我要关心的事了。”
“你作为生父,却把自己的女儿留给养父,你这个生父做得也太失败了吧?”顿了顿,华计又道:“算啦,你们上一代的事情我也管不着,就这样吧,我要去找菱儿了。哦,对了,看在你回答了这么多问题的份上,我顺便提醒你一下,有人正在不遗余力地想要杀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青鸿才笑道:“阁下这个提醒非常有用,我记下了!”
华计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余,撇了撇嘴,转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