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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的遗体还需要做鉴定和解剖，殷城死活不让他们把殷素素带走，差点动起了手，张济没办法，一个手起刀落先把他打晕带了回去。
法医刷开了解剖室的门，看着创上的尸体，微微叹了一口气。
做这一行，每年不知道要面对多少这样的情况，从一开始会呕吐，会恶心，到现在的面无表情，鬼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在这里签字吧。”一名警查走了进来，拿着一份文件递给法医。
法医简略的翻了翻，上面有死亡时间和原因，不是很详细，需要做进一步的鉴定。
“连十八岁都不到……”法医可惜的摇摇头，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残忍？对这样好看的女孩子下手。
“这次的案件，和前几次的很像。”警查接过文件，站在了门口，“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
法医点点头，戴上了口罩和手套，“知道了，你们在外面等着就行。”
扯开蒙住的白布，法医看过去，皱了皱眉头。
这样的伤痕，这样的手法，很像同一个人所为，但是又有点不同，见他半天不下手，警查好奇道：“怎么了吗？”
“没怎么，只是……凶手的对象是不是换了？”
前几次在帝都也发生过这样的案件，也是童真所追查的事情，所有的受害者均为年轻男性，年龄不超过三十岁，受害者身上遍布伤痕，生前被残忍的对待过。
而这次，变成了女孩子。
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警查身后，把警查吓了一跳，“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然而童真只是斜睨了他一眼，接着看向毫无察觉的法医。
法医仔细推敲着死亡时间，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滚，以往的受害者都是被折摩了最起码两天以上的时间，而这个女孩子也不例外。
童真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
殷城在昏暗的房间里动了一下，睁开眼，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醒了吗？”张济见殷城起身，淡淡道。
“我这是……回来了吗？”
殷城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一幕如同梦境一样。真的是梦境吗？
“你别多想。”张济道：“事已至此，现在找出凶手最重要。”
“还用找吗？”殷城苦笑一声，仿佛睡了一觉他已经看开了：“这还不明显吗？殷海，殷智，他们谁的嫌疑都洗脱不掉！”
“话不能这么说。”殷卓突然开口，殷城这才发现殷卓就坐在不远处抽着烟，“现在没有找到他们对殷素素下手的动机，再说了……殷素素是殷海的亲妹妹，殷智的亲侄女，我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对素素下手。”
“因为他们丧心病狂啊！”殷城突然咆哮出声，抓起衣服就要往外跑。
张济忙拦住他，“我说了让你冷静别多想。”
“我现在还怎么冷静？”殷城看着张济气笑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冷静下来？嗯？”
殷卓无奈道：“我们现在在想办法，所以……”
“办法？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殷城挥开张济的钳制，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
但张济死死拦住他不让他往外面去，谁知道殷城去了会不会也遇上这样的事情，一去不回？
殷卓斜睨着殷城，厉声道：“张济，放开殷城，我倒是要看看他想做什么，找出殷海杀了他？还是找出殷智来个双杀？呵，这样做除了让你进间狱以外，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帮助！”
“表姐，你这样的人，是不懂所谓的亲情的，素素不是你的妹妹，你可以做到熟视无睹，你可以做到袖手旁观，但是我不行！”殷城红着眼睛回过头。
“啪！”张济怒了，直接一巴掌打在殷城脸上，“你特妈说的这是什么话？谁说殷卓表姐袖手旁观了？她整夜没睡在想办法，你倒好，睡了一觉起来能耐了是吗？”
殷卓摆摆手，脸上有着愠怒，“让他说！”
殷城捂着脸站在一旁不说话了，他当然不知道殷卓曾经遭遇过的那些事情，但是张济知道，张济知道在殷卓心底里亲情到底有多重要，但是她不会随便表达出来。
洛小萌走过去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殷城的肩膀，“我们知道现在你很难过，但是大家都在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殷城的声音有些哽咽：“连素素最后一面都不给我，连一个完整的……都不给我，还能怎么办？”
“办法有。”门外传来一个智嫩的声音，是童真。
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冷冷的看着他们，“闹什么呢？死人了？”
这小鬼真是，会不会说话的？
殷城眼看着就要上去打童真，童真已经先一步走进了房间里。
“查到了吗？”殷卓看见他眼睛都亮了。
“嗯，”童真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与年纪不相符的老成，“确认了，是同一个人所为。”
“同一个人？”张济听出他话里别的意思：“难道说以前也有这样的事情？”
“没错，”童真看着怒气冲冲的殷城，笑了：“这件事和你们殷家的什么殷海也好，殷智也好，没有半点关系。我推测这个女孩子跟着他们出去的路上逃了出来，结果不巧被凶手撞见了，惨遭毒手，……年轻人，就算要报仇也要找准方向。没头苍蝇似的……你真的和殷卓是姐弟？”
“童真……大师。”张济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称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个月前，全国多地发生了这样的虐杀案件，每次找到线索之后都让凶手跑掉了。”殷卓拿起自己的本子给他们看，这是她做的剪报，“警方为了不让事情引起恐慌，这些修辞还算是温和的，实际上凶手十分残忍，对年轻的男性下手。”
“可是……素素是女孩子啊。”
“不一样，这孩子相当不一样。”童真摇摇头：“凶手跟我们似乎是同道中人，不知道打哪听说了虐杀人之后取得灵魂会让自己功力大增，在我们看来是扯淡，在凶手看来这是一个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