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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内景，外景要等两天才去拍，殷城提议一起去吃饭，不过张济婉拒了。
这两天陪着殷素素，自己店里的事情都没有好好打理，打算回去看看店，联系联系以前的老客户，顺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赚钱的。
告别之后，张济回到了自己的店里。
三楼他又改造了一下，成为了自己的卧室，而且各种安保系统齐全，怕的就是有人闯进来。
二狗的话，张济在附近给他租了一套小公寓，方便他上下班。
店里黑黢黢静悄悄的，张济也没开灯，就这样坐在了会客区。
整个会客区打造成了一间茶室，一座紫檀木的茶几，上面放着功夫茶具。
张济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就这样捧着茶呆坐着。
其实很多时候张济都想找个人来倾诉一下，倾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实在是很想找个人问问，现在的他到底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
怪不得梦婆婆说，以前在魇族，他们这些拥有入梦能力的人，大部分的下场不是很好。
因为很多人陷入梦境不想出来，在接受不了现实的情况下，他们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亦或者在梦里经历的那些，说出来没人相信，也没人能懂，久而久之，倒不如死了算了。
张济叹了一口气，还好他现在什么事情都能接受，也没到受不了就要去自杀的那个地步。
只是……
有一件事一直压在他的心头，那就是关于和田玉首饰的事情。
扳指只有在出去找货的时候，张济才会戴上，其余时间扳指和项链以及如意就锁在三楼的保险柜里，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拿出来。
这些东西就像是个定时炸弹，鬼知道殷海会不会又跳出来找张济的麻烦。
最好的办法是尽快处理掉……
但问题是，和田玉并不值钱，没有翡翠玉器值钱，而且上面雕刻严格来说也不算精美，懂行的人是绝对不会买的。
难道说低价处理了？
但这两样东西可都是殷城拿心血还回来的，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便宜卖了，殷城可能会大发雷霆。
此时那些东西俨然一堆烫手山芋。
忽然有点饿，张济抬头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这附近也不让摆摊，小吃是买不到了。
正想着是不是要泡面的时候，大门敲门声轻轻响起。
这么晚了谁还会来？不过张济打的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倒也不觉得稀奇。
走上前开了门，就看见殷城拎着一袋子小吃站在门口。
“知道你肯定不会吃晚饭。”殷城闪了进来，跟在后面的还有睡眼惺忪的殷素素。
“你们怎么……不会去休息吗？”
殷素素摇摇头，“今天看见你情绪不对，我和二哥放心不下……表姐已经回去睡了……唔……表姐喝多了，把洛小萌臭骂了一顿，没办法，失恋的女人太恐怖了，一坐就坐到了现在。”
这也难怪，洛小萌是hold不住殷卓那样性格的人，别看洛小萌事事依着殷卓，实际上他还是很大男人的，说以后不让殷卓去做天师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了，让她在家好好的当贤妻良母。
也就是因为这个，两人才分手了。
张济有点唏嘘，是个男人都喜欢贤妻良母吧，他能理解洛小萌。
“所以，咱们可以开始宵夜了。”殷城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还拿出两瓶啤酒。
“张济，这段时间你到底怎么了？好像从我家离开就有点心神不宁的。”殷城打开了话匣子。
“这个……”张济叹了一口气：“总觉得现在的生活有点不真实……殷城，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回到殷家的吗？”
“咱们从山上下来，直接回了我家啊。”殷城想了一下，肯定道。
就是这点让张济百思不得其解。
他印象中，从山上下来的时候遇到了殷家的保镖，他说殷老爷子陷入昏迷，殷家的大权被殷海和殷智掌握了，接着他们艰难的回到了殷家，原本以为是一场硬仗，结果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先是殷素素一直做噩梦，然后他们进入了殷智的梦境，再然后他看到了殷素素的死亡，还去追捕凶手。
这一切的一切，殷城和殷素素全不记得了。
见张济有些发愣，殷城拍了一下他的头，“想什么呢？”
“不，就觉得现在我到底是在做梦还是清醒着……”张济喃喃道。
殷素素笑了笑，“所以你觉得我们都是假的吗？”
“正所谓庄生晓梦迷蝴蝶，到底是庄生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生？”
见张济这么文艺，殷城有点受不了了，“管他谁梦到谁，总之活在当下不好吗？”
但殷城的心里也隐隐有着不安，午夜梦回，他也曾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他的崩溃，被人捅了刀子，车窗碎裂……
但再看看自己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那肯定就是梦了。
“算了，不想了，你们刚刚和殷卓说了什么？”
“就是采访的事情啊……之前林宁不是拿了一堆照片过来吗？选了几个人，问我能不能采访，我哪里懂这些，就把照片带回来给表姐看了，结果表姐……”殷素素打了个抖，“表姐说，这些照片都是真的。”
“真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照片上的人都不是人啦！”殷素素掏出照片摊在桌子上，“可是我怎么看这些都是普通人啊，无非是长得漂亮了一点罢了。”
张济定睛一看，照片上的都是俊男美女，而且看上去是街拍，穿着打扮都很时髦新潮，就像殷素素说的那样，完全就是普通人的模样。
“表姐一直神神道道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殷城抽出一张美艳美女的照片，放在张济面前：“喏，这个表姐说是什么猫妖，我看她就是嫉妒人家比她长得好看。什么猫妖……我看是狐狸精才对。”
张济对殷城的形容词有点微词，但还是低头去看。
在看清楚照片上的女人的模样的时候，张济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了一下。
照片上的女人，张济记得，她的名字叫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