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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出了家门便再也笑不出了。什么捉虾什么同门就是她一时间安慰云衣想出来的由头,但是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事到如今她也只好做做样子往河边走。
与宁歆儿的争端源头是那只紫兼毫没错,可云衣问起时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向她和盘托出其中的经过。
一想到宁歆儿抱着双臂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摆出小姐的架子说她之所以能得到许秀才的另眼看待,能和他们在一个屋檐下读书不过是因为家中有位颇有姿色的表姨时,那讥讽不屑的神情才彻底激怒了她。所以断笔是真,推得那一掌却也不是什么无心之失,她地位卑微没错可也不能凭白让人欺负了去,更别说是有关云姨了。不过安歌也知道自己并没有下重手,凭她的力气顶多会让宁歆儿云惆面料的外衫沾些灰尘,怎么会变成别人口中哭天抢地难以行走的地步。
“真是丑人多作怪!”
安歌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一边往河里扔着石子,一边小声嘟囔着。
“就是仗势欺人的无赖!”安歌鼓着气呼呼的腮帮子,声音越来越大,她既是生气宁歆儿的蛮横无理也怪自己人微言轻无能为力,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还白白地让云姨因为她被别人戳脊梁骨。
直到扔完手边最后一颗石子,喊了不下十几句“号子”,安歌在宁歆儿哪里受得气才顺了不少。
她踉踉站起,抬眼望去天边云色渐深,想了想这个时间回去云姨总不会怀疑什么了,拍拍衣裳上的灰尘就要转身。
忽然间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凌乱中带着嘶鸣,显然没有一点章法,倒像是一匹受了惊的马在胡乱穿梭。
等安歌刚刚站起了身,就眼睁睁的看着一匹红鬃马朝自己的方向跑来。马蹄声越来越近,她的双脚却因为惊吓像生了根一般挪不动。千钧一发之际,她瞥了一眼旁边的松枝,只好奋力向上跳去,在树枝上滚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安歌被腿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想的却是她如今这一身狼狈怕是又要让云姨忧心一阵子了,再看见脚踝汩汩流出的鲜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挣扎着站起身就要找马的主人算账。
“你这人怎么也不好好…”
没想到等安歌站起来时,那匹疯马早已没了踪迹,倒是不远处和她刚才一一样歪歪扭扭地躺着一个人。安歌心下一惊,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想了想怕是刚刚那匹疯马甩下来的,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安歌走到那人身边时,才发现是个衣着颇为富贵的男子。她小心地凑过去,下意识地探了探男子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才堪堪缓了一口气。
到底是从马上摔下来的,还是从一匹那般疯跑的马,想必身上伤的不轻。安歌心下刚一想,就看到了男子后脑和衣袖下滴落的鲜血。
“我我去喊人!你千万不要动啊。”安歌也不知自己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踉踉跄跄的往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