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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谢锦书出嫁当日,满堂喜庆,宾客盈门。
谢大将军在门外亲自迎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来自宫中的马车,下车之人是微服的夏秉文与安容华,谢大将军即刻上前拜见。
“皇上亲临小女婚礼,臣荣幸之至。”
“大将军无需多礼,表妹的婚礼,朕理当来贺。”
在谢大将军引领下,二人入了席堂,安容华和夏秉文说了两句,他便让大将军派人带她去找新娘谢锦书,太后有礼相赠。
安容华带着礼盒前往谢锦书房间,如此喜事,令人感慨万千。
“锦书。”安容华边唤道边进门。
谢锦书在房里头,嫁衣已经穿好,光彩照人,分外美丽,只等上头饰。
“谷女,你怎么来了?”谢锦书惊讶道。
“怎么不欢迎我啊?”安容华满带笑容。
“我为何要欢迎你?”谢锦书一脸傲娇。
“我来送礼的,太后娘娘的礼物。”安容华端着礼盒在安容华面前晃悠。
“太后姨母的礼物!”谢锦书惊喜不已,“本以为太后姨母出行未归,这份礼我是收不到了呢。”
“太后,即便远在天涯,也能周全地掌控所有事。”安容华一脸骄傲。
“太后姨母确实厉害,本来她若在的话,母亲都想请她为我梳头,可惜她连我的婚礼都不能参加。”谢锦书微有失落。
“你看看礼物!”
“自然要看!”
谢锦书拆着礼物,安容华的神情却沉着,她有何资格为谢锦书梳头,她的一生,即便贵不可言,终究是一世凄冷,嫁非所爱,中年丧夫,如今流离。
“太后姨母真是太懂我了!”
安容华看得出谢锦书十分喜欢这份礼物,锦绣罗衣,成套首饰,这就是甥女出嫁,姨母要送之礼。
“你喜欢就好。”
“你既然来了,为何不送我份礼?”谢锦书讨要起来。
“我的礼,就是送礼啊。”安容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果真是叫人不可预测。”
二人言语之间,谢锦书的母亲安容仪搀扶着一个白发苍苍,满目慈祥的老奶奶进了来。
“锦书!你太奶奶来了。”
安容华闻声急而回头,谢锦书的太奶奶,便是她的奶奶,是安府最疼爱她的长辈了。
“太奶奶!”谢锦书提着衣裳走去搀扶。
“锦书,你都要成婚了,还这么活泼,要成熟稳重,像你大姨母那般。”安太奶奶面容慈祥地教训道。
安容华默默看着,无论过去多少年,她的奶奶都依然以她为骄傲。
“锦书去坐下……”安容仪忽而注意到房中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你是何人?”
“母亲,她叫谷女,是奉太后姨母之命前来送礼的。”谢锦书道。
安容仪总觉得微妙,却也没有过多计较。
“容华!”太奶奶忽然向着安容华唤道。
“是。”安容华回之一笑。
“方才奶奶还说她成熟稳重,让锦书学着点,其实几十岁的人了在宫里耐不住寂寞跑出去游山玩水,这成何体统,锦书还是别学你大姨。”安容仪说道。
安容华不言,二人闺中姐妹便经常斗嘴,安容仪事事较真求胜,安容华便事事不让,可那样的岁月,已然过去太久太久。
太奶奶给谢锦书梳头,安容仪便走去打开安容华送来的礼盒,不自觉嘴角一笑,安容华人虽不在,这礼却没有一点亏待自己的女儿。
“容华,替奶奶把珠冠取来。”太奶奶唤道。
安容华端了珠冠来,太奶奶对她莞尔一笑,可在此之前,安容华并无意识她老人家可能认出自己的可能性。
安容仪也只以为是太奶奶口误罢了。
吉时已到,爆竹声响,平敬侯府的迎亲队已至门前。
“锦书,祝你此生幸福美满,与夫君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子孙满堂,承欢膝下。”安容华贺道。
谢锦书被送出门,从此嫁入他府,安容仪感动得眼泪汪汪。
”大喜之日,哭得丑死了。”
安容华递了手帕,安容仪接过手帕,才发觉她方才可是嫌弃自己了,安容华却已转身入内。
“夫人莫哭,锦书又不是嫁去天涯海角,她定会时时回来看望你我的。”谢大将军劝慰到,铮铮铁骨柔情汉,任凭安容仪依靠。
安容华回首之间,既是欣慰又是感伤。
“容仪,你这辈子都嫉妒我什么都比你强,可你知道吗,我才是真正地羡慕你啊!”
安容华回到宴席上,寻找到夏秉文与安府众人同坐一桌,安侯,侯爷夫人,众兄弟姐妹。
“容华呢?”太奶奶问。
“太奶奶,母后去江南赏荷去了,今日未能来到。”夏秉文解释道。
“可我刚刚还看见她了。”
“太奶奶说笑了!”
安容华只能远远地望着举家同堂,其乐融融,而自己,是绝对不敢去掺和的,环顾众席过后,安容华似有失落,不如就找个别的席位享用美食罢了。
安修远却注意到了安容华,那个瑾王府对自己分外熟悉的谷女。
“是她!”
安修远离开席位跟着安容华走了,与她一同在一桌空位坐下。
“谷女!”安修远吓了安容华一跳,“一惊一乍的你欠教训是吧?”
“今日瑾王爷未来啊,你为何在此?”安修远笑脸满面地问。
“他来不来与我何干,我想来就来!”安容华理直气壮。
“上次匆匆一别,我对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清楚呢?”
“你小子能改一改这见着漂亮姑娘就风流调戏的臭毛病吗?”安容华百般无奈,安修远出生长大没有自己这个长姐悉心教导。
“怎么是调戏呢,只是好奇,觉得你是个不同寻常的姑娘。”
“这世间,每个姑娘对你来说都不同寻常吧,因为每个不是同一个人。”
“你这么说我就不同意了,你是我见过最独特的,对我了如指掌,就好像前世有缘!”
“是今生冤孽才对。”安容华摇头叹气:我安容华的弟弟,怎么会是这副德行?
安容华虽然对安修远的性格颇为无奈,可他却是欢脱自由,无忧无虑。如此一想,或许对他自己而言也不错,趁年轻若不知放纵滋味,将来成家立业便更为束缚了。
“今日锦书成婚,我们姐弟俩为她干一杯!”安容华主动道。
“好!”安修远满口答应,才意识到被安容华占了便宜,“谁和你是姐弟俩啊?”
“我比你大一岁。”安容华理所应当道,“这酒还干不干了?”
“罢了罢了,不过我可不承认我是你弟啊。”
一来二往,安容华便控制不住自己喝多了,抓着安修远非要继续喝酒。
“你就是我弟,管你承认不承认!”
“若我有一个如你这般能与我畅快喝酒的姐姐那也是不错的。”
“那就叫我一声姐,我便是你姐!”
“不要,你比我大姐还凶还可怕。”
“你说谁可怕?”安容华暴怒。
“你不可怕,不可怕……”
安容华是彻底喝多了,安修远还算撑得住,坚决不能让安容华继续灌酒,于是便叫了一辆自家马车给她送走。
马车在瑾王府前停下,安容华晃晃悠悠飘忽不定。
“回家了!”安容华一声呐喊。
“谷女姑娘!”守卫竞相来扶。
安容华不需要搀扶,行云踏雾般自己走入王府,脚下东倒西歪,目标却十分明确,直往夏怀瑾的不忆居去。
“夏怀瑾!”
夏怀瑾在房中恍若听到一声呼唤,但即便是像谷女的声音,她也从未如此张狂地唤过自己的名字。
忽而间房门狠狠一开,夏怀瑾惊而望去,一个摇椅晃的谷女便四肢无力地倒了进来。
“谷女!”
夏怀瑾急忙前去搀扶,她却自己爬了起来,酒醉让她失去了痛觉。
“摔疼了吗?你喝酒了?”
“我没有喝!我没有醉!”
夏怀瑾不知为何今日谷女为何会酩酊大醉地来到自己身边,她一头撞在他胸口,整个人的重量都向他投入,夏怀瑾只能护着她以防再次摔倒在地。
安容华一巴掌打在夏怀瑾脸上,便又揉搓了起来稀里糊涂地问道:“你是谁,是我夫君吗?”
“本王……”
“你不是,你怎么会是?我夫君早死了!”安容华苦笑道。
夏怀瑾岂能知道谷女有何已逝世的夫君,只不过此时此刻,她是个醉糊涂的人,说的话又岂能相信。
“我很开心,今日,我去喝喜酒了!”
夏怀瑾这才想起今日的谢府与平敬侯府联姻之喜,想必谷女是跟着夏秉文去了。
“锦书今日真的很美,女子为自己所爱的人穿上嫁衣,才真的好看啊。”安容华似糊涂又清醒。
“你终于明白了吗?”夏怀瑾拖着安容华越发沉重。
“我也想要……”安容华猛地一下坐在了地上,就连夏怀瑾一个大男人都护不住,“我第一次穿上嫁衣,是为了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如果还有下一次,我想嫁给他啊!”
“你想嫁于何人?”夏怀瑾单膝跪地在安容华身侧。
“夏怀瑾啊!”安容华脱口而出。
夏怀瑾仿佛早已知道答案,可从安容华口中亲口说出,便是触动心弦。
“他有什么好,年纪一大把,有妻有妾又有孩子,你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何必痴心于他。”夏怀瑾苦苦说道。
“我喜欢他,我爱了他好多年,久到我自己都要忘记了原来自己一直都爱他,如今,我想和他在一起。”
醉后胡言,亦是酒后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