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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季亭道:“既然如此,你们先聊着,我去让长贵送些茶水过来,哦对,还有早饭!都是你这家伙闹的,唉!”
关复礼没好气道:“明明是你话都说不明白,上来就说不让炼澜苍加入,我岂有不炸之理?”
“你——唉,算了!懒得和你计较!”张季亭摆了摆手,转身出了厅门。
关复礼朝顾南风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最好能帮助炼澜苍洗脱嫌疑。”
顾南风心中道:“洗脱嫌疑是不可能了,若关复礼长老知道我是为了给他们定罪才来的,怕不是当场就要翻脸。”
“尽力而为。”他开口敷衍,又道,“请问关长老,五年前江湖上都有哪些在铸剑术上造诣匪浅的门派或冶炼坊,最好是有希望重铸惊澜剑的那种。”
“重铸惊澜剑?”关复礼发出一声略带嘲意的轻笑,道:“老夫活到现在都还没看过惊澜剑一眼,怎么知晓如何重铸,又如何评判谁有能力重铸呢?”
“这……倒也是。”他想了想,“那这样,您认为当时谁有能力铸造出进入或接近神品的宝剑呢?”
“嗯……”关复礼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这个老夫的确能点评一二,倒不是妄自尊大,在铸剑术上我还是有自信不输于人的,虽然其中借了剑阁不少光。”
顾南风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我想问的是除了关长老外还有哪些?”
“还有哪些?”关复礼想了想,“蜀山仙剑派的工堂;五岳剑派合作的冶炼坊——哦、如今要除去恒山派了;还有直属朝廷的长安铸造……总之,能力达标的还真有不少,只不过大家都有或这或那的原因不会浪费时间精力与钱财去铸造那等品级且失败率极高的兵刃罢了。”
顾南风有一点头大,但又怕错过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好硬着头皮道:“麻烦关长老各自介绍一下吧,不必提及门派隐私,只是介绍一下当时的状况就好,以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关复礼虽然不明所以,但为了能让炼澜苍尽快加入剑阁自然便会十分配合,当即便口若悬河,详细得给顾南风好好做了一番科普。
这关复礼长老是真的醉心铸剑,显然也曾与这些他认同的地方有过交流,介绍起来便很难停下,仿佛与张季亭的争吵并未让他疲倦,一边狂饮茶水一边说个没完。
顾南风听得迷迷糊糊,强打精神逼迫自己不要放过其中细节,可这都快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听到任何一点与自己所期冀之事相关的东西,不免也有些烦躁。
这期间张季亭长老也送来了早饭,关复礼一边吃一边仍在滔滔不绝,张季亭只待了一会儿便受不了离开了。
顾南风终于是有些撑不住了,打断道:“抱歉,关长老。我问的不是这些门派的铸剑术有何区别,孰优孰劣,他们曾锻造过哪些名剑说实话我也不太感兴趣。我想知道的是,五年前,你说的这些地方,有没有发生什么让你觉得奇怪或印象深刻的事情。”…
“五年前?”关复礼对于被打断一事很是不满,皱眉道,“这时间点很重要?”
“很重要!”
“老夫今年六十有二,哪还有那么好的记性去分辨是哪年发生的事。”
“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我此刻也只能仰仗您了,关长老,麻烦您再好好想想。”
关复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良久未曾言语,顾南风安静地等着。
“不行!老夫平日里不是在铸剑便是为了铸剑而奔波,对时间没有太大的概念啊!”关复礼大声道。
顾南风道:“那借其他事来回忆呢,比如五年前,蜀山仙剑派曾有弟子偷了无尘剑下山,这事儿关长老听说过吧?”
关复礼点点头,道:“当然,那可是江湖大事!诶、等一下,我记得那一年确实有两件事令我印象深刻,无尘剑是一桩,还有一桩是……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又过了好一会儿,关复礼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想起来了。”
顾南风忙问:“是什么事?”
“唉……”关复礼又再次长叹一声,道:“我怎么能把他忘了呢,那种为铸剑而生的人。”
顾南风越来越好奇,“究竟是何事?”
关复礼的神情竟然有一丝悲戚,问道:“你听说过炎坊么?”
“嗯?”顾南风一愣,脑中想起前日青灵所言,试探答道,“关长老说的是引发绍兴城南大火的那个炎坊?”
“嗯。”关复礼点点头,缓缓道:“炎坊的上一代坊主叫做朱其令,是一位十分有天赋的铸剑师,可惜染上瘟疫,英年早逝。他儿子朱然承袭父业继续经营炎坊,并且铸剑术居然不亚于朱其令。这父子俩,就是我说的为铸剑而生的人。”
“哦?”顾南风疑惑道,“此话何解?”
关复礼道:“这二人天赋极高,作品虽极少但无一凡物,最难得的是他们始终渴望着铸剑术的,一心只为锻造出世间最好的剑!像刚才我与你说的那些人,他们说到底都没有或丢失了这种追求极致的心,一旦有了名气或是钱马上便甘于平常,不愿去做那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不愿意冒一点风险。惭愧啊,老夫如今其实也算是这种人,如今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顾南风道:“前辈倒也不必如此自嘲,您在铸剑术的成就江湖人还是有目共睹的。”
“虚名而已,比不上那些一直默默做事的人,这一点老夫尚有自觉。”关复礼道,“只是我至今都没想明白,当初为何会出现那种失误,真是令人感叹命运无常。”
顾南风问道:“所以炎坊自然也是有能力重铸惊澜剑了?”
“这个自然。”
顾南风心中若有所思,关复礼接着道:“对了,因为我与朱其令私交甚好,他过世后我曾照顾过朱然半年,也指点过他一些铸剑术上的技巧,所以我们偶尔会通个书信。我还记得那最后一封信上他似乎很高兴,说他在做一件非常有挑战的事,还说等成功以后要给我看个好东西,叫……叫什么来着?我这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