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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起来了,还装死。”
邢修远用手推了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同活死人的人。
木云帆一把坐起来,没好气的瞪了邢修远一眼“师弟你越来越没有良心了,我躺在这硬邦邦的石床上一动不动。有虫子爬我得忍着。”嘴里说着抱怨的话,但是速度还是特别的快,他再慢一嗅儿,可能就再也不用起来了,邢修远会让他一直躺着的。
原来那一日他中毒毒发,根本就是假的。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他身上带了各式各样的解毒珠,那女人的毒,虽然算得上高明,世间少有的,可到他这个不过是普通的毒药罢了。
但是被带走这一段时日,木云帆觉得还不如被邢修远奴役的舒适。
因为他动弹不得,要带走他这么的一个人的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只能悄悄的运走。
奶娘也是他听到他们的话,才知道原来奶娘曾经是沙漠里头的人,只是当年因为同一个男子相爱,但不被族人认可。偷偷跑出来,可是那个男子本来就是想要从她嘴里得知沙漠里头的秘密,她逃出来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就抛弃了她,因为一直被追杀,直到逃到了南边,刚好让秦夫人遇见,善良大方的她就收留了奶娘。顺理成章,奶娘就同府里一位下人成亲了,奶娘被那疯女人胁迫,如果奶娘不帮她,她就告知沙漠里的人奶娘还活着,并生了孩子,为了欢儿奶娘只好帮她。
也幸好有他们夫妻二人在,他平日里洗漱都是奶娘的丈夫帮忙的。否则他将来没有颜面面对以后的夫人。
关键那时候他们不知道是太笨了,还是太谨慎,竟然把他装在送夜香的车里,那车洗都没有洗过。直接把他熏晕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臭烘烘的。而且还让别人一直上下其手,说出来都是丢脸。不过如果不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他才不会答应邢修远这么做。
在路上经常是把他塞在稻草堆里,那些虫子在他的身上爬开爬去,他又不能伸手去抓。只能由着它们咬,如今好不容易才看到邢修远过来“师弟,我能走了嘛?”
他实在不想再待下去了,那个女的做饭又难吃,每天都是撬开他的嘴来喂。手常常在他的脸四周游走,还会对着他抹眼泪哭诉他无情无义,生气还会打他几拳头,而且她的力气一点都不小,打完他总是好几天才能不痛。诸如种种事,他真的快被折磨疯了,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走人。可是掌握他命运的人,是邢修远。
其实他一个人也能逃走,只是怕邢修远以后不收留自己了。而且也不让徒儿认自己,这么久不见,也不知小徒儿长大了没有。秦辰彦是不是一直在械蛋的耳边念叨习武的好处,越想就越心急如焚。根本就躺不定。
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邢修远一点都不心疼自己,一见面还不等他说几句煽情的话,就把他积攒的怒意给激起来了。可他也是敢怒不敢言,他这个做师兄也真是委屈。
邢修远让人引来了那疯女人,进来看看木云帆是不是死了。他也是怕木云帆太傻,躺废了“还不行,那女人身上的圣蛊还未拿到。”
这是能够让樊昕薇醒过来的重要一味药,至于玄道真人留下来的起死回生药,恰巧就是缺了这味药。玄道真人为了不招惹沙漠里的人,就一直没有去找这味药。而且这味药,他也不能去找。
所以只能继续委屈木云帆了,能不能拿到那味药,靠得就是木云帆了。因为她太警惕了,他的人还没有靠近就让她察觉了。而木云帆中的毒恰恰需要这味药,所以只能慢慢等,恐怕皇上留着这个人也是为了那条虫子。
无论如何都要拿到那条虫子。
邢修远话语刚落下,木云帆就苦着一张脸,恨不得马上哭了。为了这条小小的虫子,他容忍了这么久,结果一点下落都没有,他也有些怀疑是不是那个女人对自己的执念没有那么深了。
“那如果一辈子拿不到,我是不是要一辈子都这么躺着跟个活死人一样。”说完又躺回去了,他章活动筋骨,上山采药。
“不会。”怎么可能一辈子呢一辈子的话,他们那里有这么长的时间。
木云帆突然往后退了下,紧张兮兮地盯着邢修远“师……师弟,你……你要干什么?”他感觉邢修远的眼神很危险,可是他退到墙头,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不由双手抱在胸前“师弟,你这样秦风铃会伤心难过的,你们都有儿子了,你……”
邢修远满脸黑线,额头青筋凸现“闭嘴。”并一拳打在木云帆的身上,木云帆被震得往后退了几步,顿时一口鲜红的血喷出来,溅在他白色的衣裳上。晕开了一朵朵红艳艳的徐花,特别地刺眼。
他捂着胸口,一脸惶恐不安“师弟,你在干什么?”他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他深深怀疑眼前这个邢修远是易容的。可世上怎么会有易容术逃过他的眼睛。
“这一拳是催你体内的毒术发作,太安稳了。久了她会怀疑,只是辛苦你了师兄。”
木云帆明白他的用意后,心里一阵阵臭骂,早说他可以自己催发。邢修远方才那一掌,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本能伸手去怀里找药,才发现里面是空的。才想起在塞北时,他就把身上的药全部拿下来了,如今他不过是个空有名头的将军罢了“师弟,快把药给你。”疼痛上他的面目狰狞,他好久没有受过这样的苦了。
“师兄,来不及了。她回来了。”
话音刚落,原地那里还有邢修远的身影,木云帆只能臭骂几句,但还是躺回去,如同原来的模样。他敢肯定邢修远就是趁着她回来,才打自己一掌的。他根本就不想给自己药。可怜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果然是有了新人不见旧人哭。他这是命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