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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欣喝得有点地过量,脑子晕晕的,世界变得朦朦胧胧,感觉行走月亮上,地球引力减少了六分之五,每一步都飘飘的,来一阵风伸展胳膊都能飞起来。夏欣伸展双臂,踩着不习惯的高跟鞋一扭一扭,借机去抓庄西铭的大手,庄西铭的手臂却敲挥了上去,夏欣握了一把空气。庄西铭一点没注意到,还在兴奋地讲着庄稼的事。
绅士的有事业心的男人就这点不好,一点风情都不解,浪漫的机会飘到手边都注意不到。
“下周两千万入了帐,庄稼就是加足燃料的多级火箭,一飞冲天直上云霄。”
“你说,如果我真的听话喝了那瓶酒,连先生真会多投一个亿吗?”夏欣问。
庄西铭说:“读博时一次酒会上,我遇到一个国内东北籍的校友,气氛热烈喝了很多酒,他拍着胸脯承诺了许多事,言之凿凿表情赤诚。第二天我去找他,看了好久才想起我是谁。我说出他答应要办的事,他晃着大脑袋笑着说‘酒桌上的话你怎么能当一回事儿!’”
夏欣听和庄西铭都笑了,笑过了夏欣问:“那刚才酒桌上说后天签合同的事也不能当真了?”
庄西铭马上说:“那是真的!酒桌有时也有正经的真话。”
夏欣看着庄西铭一本正经又略带紧张的样子,觉得他傻傻的又特别可爱,眯着眼睛忍不住想就笑。
走到停车场出口,庄西铭刚掏出车钥匙,一辆黑色路虎突然从停车位猛地急转开出来,车头朝着夏欣奔来。夏欣还傻笑着没反应呢,庄西铭一把将她胳膊抓住,扯过来抱住急旋到路边。
路虎车头又一急摆,擦着另一边停车子的保险杠高速开了出去。
车风裹带浓重的白酒味。
“混蛋!”庄西铭冲着路虎车屁股大骂,如此酒驾会害死人的。
夏欣没看清状况没有感到有多危险,在庄西铭怀里仰着头说:“哈,你骂人了,说脏话不是好孩子,还抱我。”
庄西铭松开手,夏欣随即倒下,庄西铭又慌忙抱住,垂下头看,夏欣一张生动的俏脸近在咫尺,眼如春水两腮潮红,温香软玉呵气如兰,醉态可掬又含情脉脉,一种纯净无邪的性感,这才是最最要命的。庄西铭心跳耳热,再禁不住对着那张精致清丽的面孔,慢慢地低下头去。
空气仿佛凝固,庄西铭的脸越来越的,夏欣闭上了眼睛。
“我所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庄西铭僵住了。
真可惜,距离幸福最近的只有2.5公分。
庄西铭直起身,不舍地将夏欣放开扶稳,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夏欣心扑扑跳着没敢看庄西铭,一个人向前跑了。
“喂,若嘉什么事?”庄西铭一边望着夏欣一边说。
“对不起啊对不起!”丛若嘉开口就说对不起:“你不会怪我吧?我真的忘了,你知道我这记性,对不起啊,没有耽误你事吧,你没有生气吧?”
庄西铭没生气,早就不怪丛若嘉了,而且还暗暗有点感激她,如果丛若嘉没有缺席提供这个机会,他怎会看到夏欣试穿高跟鞋摇椅晃的可爱,看她穿长裙礼服的美艳,还有酒后微醉的娇嗔,又哪里会有刚才久违多少年的心跳。
“不怪你,你现在在哪里?”庄西铭问。
听到庄西铭语气正常,丛若嘉放心了,其实道歉求饶的语气一多半也是习惯性表演,庄西铭都老观众了,一宠一溺两人配合默契。
“我和Paul在一起,凌晨我们就出发了,开了将近十个小时的车,又步行了好久,才走进大山的心脏,我手机刚刚才有信号。”丛若嘉很兴奋地说。
“Paul是谁?”庄西铭问。
“Paul是做灯光设计的艺术家,老家爱沙泥亚,来中国旅游学习,他热爱中国热爱艺术热爱自然……”
“也热爱中国女人吧?”庄西铭插一句调侃。
“老庄,别那么刻深泵不好?你见了Paul就会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机敏多么锋利多么童心又有多么创造力的孩子。”
“Paul几岁了?”
“和我年龄接近吧。”
庄西铭无言了,为什么丛若嘉总能在一些奇形怪状的人身上,找到那么多闪光着迷的优点呢。
丛若嘉停不住地讲述Paul个人经历如何传奇,一个人怎么纵穿非洲,在曼哈顿如何奇遇富翁投资人,又什么机缘来到了中国……庄西铭听着听着走了神,风吹酒意弥散,感觉自己仿佛正在一场梦中,电话中的女人在不停的讲,眼前的女子走远身影朦胧,到底哪一个更真实呢?
“老庄,后天等我们回去,我和Paul一起请你吃饭。”丛若嘉终于说到尾声,想必手机电量显示只剩半格了吧。
“噢,行。”庄西铭应道。
把手机装好,庄西铭大步向前走,看到夏欣正俯身在道边一动不动地对着花坛里的花。庄西铭走近了,夏欣指着里面的一枝花问:“看,什么花?”
庄西铭看了说:“玫瑰么。”
“月季啦。”夏欣高兴地纠正:“月季刺稀、玫瑰刺硬,月季更挺直、玫瑰多绒毛,月季花大、玫瑰香郁,虽然英语都叫rose,但你把它们中国名字喊错了,它们会伤心的。”
庄西铭弯下腰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区别。
夏欣说:“你以后不要再送花了。”
庄西铭问:“不喜欢?”
夏欣说:“不是,我觉得它们长在这里更开心。再说了,边际效应递减,已经过了送花的季节了。”
庄西铭问:“现在是什么季节?”
夏欣指指月季说:“你问它。”
庄西铭弯腰认真地问:“月季月季告诉我,除我之外,夏欣还没有男朋友?”
一阵风儿吹过,月季花枝轻轻摇动,庄西铭高兴地回头说:“它摇头了说没有!”
夏欣说:“从我这个角度看,它更象在点头呢。”
庄西铭气地转过身,可是又拿夏欣没有办法,打也打不得,说也说也出。夏欣得意地嘻嘻笑着。
如果放在十几年前,依仗年轻的冲动,庄西铭会猛冲过去把夏欣抱住,用嘴狠狠地堵住她的嘴让她喘不上气以做惩罚。
庄西铭站着想像着,忧伤地发现,做为成熟大叔现在他只能将冲动压在心里,而十几年前他还是少年的时候,面对同样光彩照人的少女丛若嘉,他同样压制了冲动而一直傻傻地站着。
唉,性格决定命运,包括恋爱的命运。
庄西铭长叹一声。
“后天就签合同了,你叹什么气?”夏欣问。
庄西铭想说“事业得意,情场失意”,马上觉得这句话不妥,谁说情场就永远一直失意呢。他对夏欣说:“投资合作协议签了,我们的恋人协议也该修订了。”
“怎么修订?”夏欣夜幕的眼睛像有小星星在闪。
“你想怎么修订?”庄西铭问她。
夏欣将头一摆:“随你怎么修都好了,我相信你不会欺负我的。”说完慌速速地往停车场跑了。
庄西铭心里热乎乎的,冲着夏欣的背影大声说:“你授权了,我就拟草案了,恐怕要欺负你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