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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等人的情况稳定下来,叶酒儿和莲降就开始准备离开万枯岛,帝京的部署已经临近收尾,莲降就算不想回去也得回去了。
叶酒儿对于未来并没有什么担心,就算知道帝京此刻已经被腥风血雨笼罩,她也没有任何不安恐惧。
莲子姮不是莲降的对手,这是她在爱上莲降之前,第一次进宫见到莲子姮就知道的事情。
莲子姮唯一的倚仗就是他比谁都狠都毒都自私,他只想着自己,发妻骨肉在他眼里都不如龙椅万分之一来的要紧。
这种人可以战胜很多人,甚至碾压很多人,但他无法战胜真正凭借自己实力和声望一步步走上来的人。
莲降算一个,那个莲宵……算半个。
叶酒儿唯一有些不确定的是,莲子姮下台,谁将接替他的位置。
莲降明确说过,他不愿意坐上那个位置,而莲宵……叶酒儿觉得那个人适合打江山,而不适合守江山,而且据莲降说,莲宵也要成亲了,成亲以后也想过闲散自由的生活,根本不想拘在红墙深院。
那会是谁呢?
对其他皇子,叶酒儿也有一定了解,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
莲降却问,为何一定要皇子继承皇位,为何一定要莲家人来继承皇位。
这话把叶酒儿吓了一跳,知道莲降不拘小格,对规矩什么的百无禁忌,但这种话也太惊世骇俗了。
莲降却叫她不用担心这些,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走上那个位置。而且经过他这段时间的铺垫,那个人必定会名正言顺地坐在皇位上,不会引起天下大乱。
叶酒儿听莲降这么说就不操心这些和她没什么关系的事情了,反正天有莲降顶着,掉不下来,她就全身心地管好自己就行,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能吃能睡,但就是不胖,嘿嘿,都气死别人了。
临离开万枯岛的晚上,叶酒儿看莲降回来,晃了过来,“都安排好了?”
莲降点头,想起什么,拿出一个袋子,“喏,这些都是刘全他们给你写的‘情书’。”莲降咬重了最后的两个字,脸黑黑的,幽怨地看着美滋滋翻信的叶酒儿。
“哟9有铁牛的啊!”叶酒儿手指飞快,拆开一封,一目十行,看完哈哈大笑,“铁牛这字儿写得也太难看了,信写得像是成语大全,你看看……”热情地拉过莲降分享。
莲降不开心,“不看,别的男人给你写的情书,我才不看。”
叶酒儿捏捏他的大耳朵,“要是情书,他们敢叫你给我?就是怕你小心眼,人家才让你给我拿来的,都是些感谢信,里面还说了你不少好话呢,别这么幼稚嘛~”
说完挂在莲降脖子上面,接着翻那堆书信。
每封都在莲降眼前打开,一句句念给他听,最后再加上一句,“看吧,哪有一点点越矩,大家都是想感谢我们两个,你不要想太多。”
莲降不说话了,叶酒儿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儿,“诶,这都是男人给我写的,怎么万枯岛上没有女人想感谢我们么?”
本来若是没有感谢信的事儿,叶酒儿也不会奇怪,但是莲降拿来了这么多,还都是男人写的,叶酒儿就有点奇怪了。
她平时看那些个婶子小姑娘都对她,尤其是莲降挺热乎的呀,照理说男人们更不愿意流露感情,那还都写了信,那女人们呢?
莲降表情有点奇怪,偏头看叶酒儿手上的信,“还有呢?还说什么了?”
叶酒儿眯眼,抚摸着莲降的大耳朵,“乖,别转移话题,坦白从宽啊。”
莲降低着头,火烛映着他的影子好像在细细地颤抖。
“女人也送了,送的都是荷包什么的,你也不能用,我也不能用,我就分给……”
“我怎么不能用,你怎么不能用啦?”叶酒儿看莲降委屈的样子憋笑,故意更具威胁性地捏着他的耳朵,“莲降,你这算不算做贼心虚呀?”
莲降抬起头,像是破罐破摔地把话说完,“那都已经分出去了,要是要不回来了,你要是真缺荷包大不了我给你绣两个。”
叶酒儿看着他,想象着莲降对着烛光绣花样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噗地笑出来,抱住他的脖子,喜欢得不得了,“得了得了,不逗你了,我也觉得分得好。那些个莺莺燕燕做的东西还是离你远点,就算戴在我身上,也会和你亲密接触,我才不愿意呢!”
叶酒儿说着扬起小脸,嘴边还挂着诱人的浅笑。
手指悄悄在莲降脖子后面画圈圈,“相公,时候不早了,要不要……”
咬唇坏笑,目光直白不啰嗦。
自从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还有点怕疼,第三次发现不疼了以后,叶酒儿就不排斥这种事了。
没事还觉得勾搭莲降好玩,大白天的就冲他飞媚眼。
莲降也争气,从未让叶酒儿失望过。
又是一夜旖旎,叶酒儿看着床幔,伸出一只手,掰着手指不知道数什么呢。
莲降闭着眼抱住她,“别数了,七次。”
叶酒儿瞪了他一眼,“那么贪还好意思嘚瑟。没听顾青冥说么?不知道节制以后会落病的。”顾青冥好不容易从莲宵手里逃出来,这两天都躲在她的屋子里,生怕莲降再把他抓给莲宵。叶酒儿乐得跟他说分享一些给刘全戒瘾的心得,说着说着,有时候就会扯到她和莲降自己身上。
顾青冥对莲降有气,忍不住偷偷使绊子,结果被叶酒儿秒卖了。
莲降睁开眼,“你怎么又跟他讨论这种事儿?”
“他是大夫,我不跟他说,跟你说啊?”叶酒儿继续掰手指头,“奇怪,怎么还不来啊?”
莲降警觉,“谁?”
叶酒儿听他那么紧张又好笑又好气,弹了他额头一下,“你能不能别总神神叨叨的,你媳妇我没有那么受欢迎,除了你没人要啊。”看莲降又要给她来一顿彩虹屁,叶酒儿赶紧拿话堵住他,“我说我的小日子!晚了半个月了!”
纳闷地叹了口气,“我以前都可准了,怎么突然就不准了呢?”狐疑地瞄向莲降,“是不是你干的?”
莲降无辜地瞪大眼睛,“我怎么干的?”
叶酒儿眯眼,突然媚眼如丝地给了莲降一个飞眼,声音娇柔,“就是那么……”
莲降立刻受不了,结果被叶酒儿一巴掌推开,“我不会是有了吧?”
能吃能睡,月信还晚了。
明天就去找顾青冥诊个脉!
莲降听见叶酒儿的疑问,整个人都精神了,竖着两个大耳朵坐起来,抓着她的手,目光炯炯地看着叶酒儿,“娘子,你有了?真的么?什么时候?我该做什么?你想吃什么?我……”
叶酒儿没好气地收回手,“我说好像,你别那么激动。”
莲降赶紧点头,按照叶酒儿的命令躺回去,“不激动不激动……”
结果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天没亮就把还在被窝里睡大觉的顾青冥扯了起来,一路狂奔,按在叶酒儿身边,“诊脉!不诊脉就送你去见莲宵!”
顾青冥把一肚子的脏话憋回去,憋屈地穿着中衣蹲在地上给叶酒儿诊脉。
这么一诊,把顾青冥的睡意也给诊没了,和莲降抱成一团,在地上蹦跶,“弟妹有了!弟妹有了!”
叶酒儿好想把他们两个丢出去,搞得像他们两个造出来的孩子似的。
因为叶酒儿怀孕,莲降干脆就没让她进帝京,连带着他也没进帝京,全权交给城内的左膀右臂,在城外运筹帷幄。
这并没有耽误最后的结果,叶酒儿开始显怀没多久,帝京就传出捷报,莲子姮的暗卫军被攻破,莲子姮留下罪己书,自戕于龙盛殿。
至于罪己书究竟是谁人所写,是自戕还是他杀,都随着新帝继位卷入历史洪流,很快就没人在留心这位打着病弱,实则坏事做尽的自私昏君了。
新帝的消息叶酒儿没太关注,就知道好像是顾家人,后来就没再细问了,全身心地放在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上。
莲降那更是黏着她不放,走到哪都能看到他蹲着身子与她的肚子“肩并肩”,因为夏日待产叶酒儿变得有些暴躁,对莲降很是不善,但莲降就像笑脸弥勒似的,打不走骂不散,不管叶酒儿怎么跟他发脾气都笑眯眯的。
在那一年最热的一天,叶酒儿诞下了一个白花花的大胖小子,看见产婆抱出来襁褓,莲降嘴角都要咧到耳边了,结果没一会里面又传出了一孩童响亮的哭声。
又一个产婆跑出来,笑着恭喜莲降,叶酒儿好福气,头胎就是龙凤呈祥!
再后来,帝京也好,帝京外的梁城也好,再也没人看见过那对格外恩爱的前朝皇室夫妇。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有天天变一年能收到一只胖鸟带回来的平安信。
时光悠悠,最后的最后,不说也罢。
因为我们都知道,他不会负她,她亦然不会负他。
叶酒儿和莲降一定会在某段时光,某个地方,幸福美满地继续他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