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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染,叶染。”我嘴里喃喃着她的名字,我知道是她拿了我的资料,我还以为是一本无关紧要的资料,没想到会扯出了那么大的祸端。
浑身上下都使不上一点儿力气了,我知道我饿到身体的营养都供应不了了,越是这样,我越着急,怕自己的身体垮掉,又怕晚了帮不上忙。
“我要十份披萨。”我忍着难受还是定了外卖,我绝对不能让自己垮掉。楼司清已经入狱了,我怎么可能不着急。
外卖很快送到了,我拿了进来,全部一一打开。
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我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了,我只知道我不能饿着,不能垮掉。
好不容易才吃完一块,整个胃里就翻腾起来,一歪头,哇地一声全部都吐出来了。往日里美味的披萨,在此时此刻就像垃圾一样。
起码还有一点残留在胃里,我心里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下去缓缓胃又开始吃。
我觉得自己紧张起来就变蠢了,为什么刚刚不订一份比较好入口的粥呢?我懊恼也没有用,只能硬塞着入口。
终于我吃掉了一整个披萨,看着剩下的就再也吃不下去,越看越烦,我干脆把它全部都打包起来,扔进垃圾桶。
尽管现在已经快要接近晚上,可我等不到白天就想去看楼司清。
坐了一会,等到稍微消化吸收了点儿营养,进身体的时候,我才又恢复了力气,等不及了我便拎着钥匙出了门。
幸运的是,我刚一出门就拦到了出租车。
“去哪?”司机习惯地问。“看管所。”这三个字在我牙缝里面挤出来。我看到镜子里面司机看我的眼神立马变了。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也什么都没有问,一路无阻地到了看管所。我抽了一张一百元整的人民币递给司机,就急急忙忙地下车了。
“诶,找你的钱。”我小跑一会便听到司机在后面喊,这个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上钱啊,头也不回像没听到似的溜进看管所。
前脚刚踏进,天就下雨了。
“干什么?”兴许是我太着急,值班的警察下了一下,拦住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整理了一下情绪,抚了抚鬓角,故作镇定地唇角轻扯了一下:“警察同志,我想见楼司清。”
面前的警察同志打了我一下,把我引到座位上示意我坐下。然后他不带一丝感情地开口:“我需要确认犯人是否愿意见你,请您稍等。”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已经心急如焚,早就迫不及待想见他。
我一只手伸进兜里揉摸着我在人工湖里面捡到的纽扣。一边我又盯着我手腕里的表,看着时间1分1秒的过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漫长。
夜色微凉,我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十五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那个接待我的警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在我面前立正,我期待地看着他。
他严肃地看着我:“楼司清不愿意见你,请你离开吧。”
已经感受到我脸上期待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我依旧不死心地坐在那儿早已泪流满面我没想到他居然不愿意见我。
警察已经走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看不下去了,又催了一遍:“离开吧,他不会见你的。”
我茫然地抬起头,楼司清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了,可是他却不愿意见我。我直到赖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终于起身离开。
我又感觉到身体在发软,现在这个地段不好打车,我难过地蹲下来。突然一股明亮的光打在我的身上,我眯着眼睛抬起头。
什么看不清呐。
“上来吧,我是刚刚的司机。”我听到了刚刚那个司机的声音。
突然间我有些感动,起身想要往前走,眼前一阵发黑,是我贫血才会这样,老毛病了。缓了一会我继续走向出租车走去。
尽管没有穿高跟鞋,但是因为脚伤,所以脚也有些疼,我蹲下来揉了揉脚再继续走。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司机见我上来便主动解释:“这个地段不好打车,何况我还没找钱给你,所以就干脆等了一会。”
这种时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我快要崩溃的心态好了一点儿,千言万语只能化做一句谢谢。
一路上我和司机依旧是无言,很快酒店就到了,我对司机真诚地又说了句:“谢谢,钱不用找了。”
“你还有付足够的车费,”司机恢复了本性道:“去一趟65,来回130。”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随即找出三十块零钱递给司机。
我明白司机的用意,谁也不欠谁的,搭车就给钱。
我拖着快要累垮是身体进到电梯,刚一出去就看见了楼振阎蹲在我房间门口,我骤然一愣,明知故问地开口:“你在这里做什么?”
楼振阎听到我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我就猜到你出去了,我吃不完了给你带点,在等你回来。”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抚了抚鬓角,语气淡淡地开口:“你回去吧。”
楼振阎愣了一下,随即拎着旁边的袋子站起来,一步一步朝我逼近,他的个头足够大,几乎把我的光全部挡住,我知道自己怎么做也躲不开,干脆一动不动。
他快要靠近我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眼神有些悲凉,好像压抑了好久地出声:“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楼司清,明明我和他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这句话我也想问自己,我这么就那么喜欢他?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要了解一切,我要帮他出来。
想到这些,我不想再耗在门口,轻轻推了一下他,他侧了侧身子,我从他旁边略了过去,再没看他一眼,直接进到屋子里面。
关上门,深呼吸一口气,打开文档把我知道的信息都整理在一起,以便分析和利用。
突然我的脑子了出现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