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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山甲之王化身的年轻人无奈挠了挠头,他并非那种喜欢轻易动手的荒兽,性子温吞的他即便是在无尽森林内部也鲜少与人动手,所以面对李二的威胁,他只能后退几步然后摆了摆手说道:“我这就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还是希望提醒你们,若是我猜得不错接下来的几天镇子应该不会安宁,你们最好也离开这里。”说完他转身便朝着离开镇子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此时,护送着舞阳公主的部队也进入了小镇,穿山甲之王走的是另外一条小径,所以这好与他们错开了。
吴铭候的心中莫名的烦躁,对方临走之前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了自己一眼,他便觉得这种眼神有些熟悉,李二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喃喃说道:“这个人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只是我好像没有见过他。”少年的直觉十分的灵敏,而原本应该发现穿山甲之王真实身份的雪狐此时却因为虚弱的缘故根本连看都不愿意看那年轻人一眼,整个陷入了一种颓废的状态。
“我们走吧,要袭击镇子的荒兽应该就是那头穿山甲之王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们把这件事情通知镇子上的人,让他们回来吧。”小镇上足足有数百户人家,只有他们在镇子上的时候才能维持镇子的正常运转,只是离开一天可能就要损失惨重,身为村子里地位仅次于镇长的猎头他,他有必要维护村民的利益。
吴铭候却持不同的意见,方才那年轻人明显说过,镇子上会有危险,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故意危言耸听,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他希望能够再等几天。
“不行的,这几天我刚带着猎队从山里回来,好些个猎物的尸体还没来得及分解,如果放的时间久了,容易发臭坏掉,就卖不了大价钱了。”一边说着,李二带着吴铭候回到了酒馆里面,此时酒馆里面一片狼藉,唯有柜台还算完整。李二将吴铭候轻轻的按在椅子上,柔声说道:“我去找镇子上人,你在这里好好等我,之后谁来你都别管,只管躲着就好,如果是认识的人还好,不认识的外来人一律不要让他们进来。”等到他看见吴铭候乖巧的点了点头,他才提起放在门后的劈刀和长弓,快步离开了酒馆朝着镇子后山的一处山洞走去。
吴铭候怀抱着虚弱的悬狸,走到后面找出药物替它上好了药,然后包扎起来,眼看着悬狸陷入了沉睡,才缓缓走到柜台后面,眼中神情复杂。
因为年少时候他整个人都是痴傻的状态,恢复神智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足半年,吴铭候能够记得的事情十分的少,老杰克受伤那年是他第一次清醒过来,恢复了神智的吴铭候只是紧紧的盯着眼前因为腿上伤势而不住颤抖的老人,然后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老人靠在如今酒馆柜台位置的一处大树下,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那一刻祖孙两人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老杰克才对他说道:“再有五年,只要过了这五年,你就能重获自由,成为一个普通人,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成为秘力修士,到时候我带你去往你的家乡,找到你的爹娘。”
如今眼看着十五岁生日要到来,老杰克也说过他的怪病在十五岁之后就会彻底痊愈,可是老杰克已经入土,而吴铭候却再也找不到寻找自己父母的机会,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一般,呆呆的捏着柜台上还没有被人拿走的酒碗,随手拿过一旁的酒坛子替自己倒了一碗酒。
少年没有喝过酒,此时却像是要喝酒的样子,两只手捧着碗,如临大敌。
就在吴铭候做好心理准备,端起酒碗的时候,小酒馆的门却被人粗暴的踢开,一个身穿全身盔甲的骑士快步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柜台前的椅子上。
吴铭候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那蜷缩在身旁椅子上的小雪抱在怀里。
罗睺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蹙眉问道:“少年,这家酒馆的主人还没回来吗?我想买碗酒喝。”他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的平缓一些,因为身上盔甲上还带着些许的血迹没有擦拭干净,他不想让这个看上去十分单纯的孩子因为害怕自己而跑掉。
罗睺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酒碗,然后看了看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少年,猜出他大概是在偷喝,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脱掉盔甲的手套,深处手指在碗边摩擦着,心中不知回想起了什么,浅浅笑着。吴铭候看了一眼对方胸甲上的血迹,好在自己似乎没有因此出现什么不良的反应,只是脑袋突然眩晕了一阵又很快恢复了原样。
吴铭候紧紧顶着对方脸上因为浅笑而出现的酒窝,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在察觉道眼前的人并无恶意的时候,才开口道出了实情:“老杰克……酒馆的主人,已经死了。”他的声音很轻,落在罗睺的耳中却像是晴天霹雳,他原本挂在碗边的手因为用力而不小心将那碗酒水打翻。
吴铭候蹙眉后退了一步,然后又伸出手将那碗扶正,替他倒了一杯酒,轻声说道:“老杰克他为了救我而死的,我是他店里的学徒,以后这家店就是我的了,你想喝的话就喝吧。”说着,他轻轻将碗推到了盔甲男人的面前。
少年的举动让罗睺有些心烦,原本柔和的目光也变成了像是在看一件眨眼的垃圾,原本他是想开口斥责几句忘恩负义之类的话,只是一想到自己似乎也没有理由去骂他,便绝了这种心思,闷闷的拿起瓷碗,将小半碗酒一股脑全倒进肚子里之后,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少年,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金币,重重的摔在了柜台上。
“拿着这钱,把酒馆修修。”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
吴铭候伸手将那金币捏在指尖,然后又轻轻的放回了原位。他能够从对方的身上感知到一些敌意,却又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无缘无故的讨厌自己,少年不过十四岁,却像是被遗弃的幼兽一般蜷缩在柜台的角落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