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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回来之后,易耳腾了时间出来去香水公司。
陈父的这家公司就俗里俗气的叫陈氏,香水牌子倒是有个文雅的名字:“昭棠”。
阳光和花香。
“你好,请问找谁?”前台的招待是张陌生的年轻面孔,易耳愣了愣想,原来这家公司,陈家的痕迹,早就没有了。
“我叫易耳,找赵启霖。”易耳翻了翻手机通话记录,她忘记存赵启霖的电话了,现在找起来有点毫无头绪。
前台小姐看了看易耳,认出她穿的衣服是奢侈品的牌子,不敢轻慢,便倒了杯茶给易耳,然后打电话给总裁秘书:“李姐,有位叫易耳的小姐找赵总,挺有气质的一人。”
“易耳?”李玉疑惑的想了想,易邯什么时候有个叫易耳的亲戚吗?
“怎么了?”赵启霖倒了咖啡出来,就看见李玉站在门口,“有谁来了?”
李玉点了点头,迟疑的说:“说是叫易耳,易邯的表妹吗?”
易耳?
赵启霖将咖啡杯塞到李玉手里,疾步往电梯走去:“是陈宁。”
陈宁?
李玉连忙搁下咖啡杯,踩着高跟鞋跟上赵启霖的步子:“她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年前的时候。”赵启霖按了电梯,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她愿意回来就好了。”
李玉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见此调侃他说:“你现在活像是个老父亲,慈爱又宽容。”
“你没好到哪去。”赵启霖看了眼李玉袖口的咖啡渍,笑着说。
这不是太多年没见了,有点激动嘛。李玉抹了抹袖子上的咖啡渍,心想,五年了,应该是个大姑娘了吧。
“阿宁?”李玉看着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易耳,迟疑着喊。
易耳闻言抬头,对李玉笑了笑:“李姐。”喊完人,她看向赵启霖,站起来对他鞠躬,“启霖哥。”
“哎哟……”李玉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哑着声音说,“怎么变得这么懂事了?以前的时候,鲤鱼鲤鱼的喊,也没见你叫过他哥……”
李玉仰着头拍了拍眼角,哭笑不得的说:“我昨天才去打的玻尿酸……”
赵启霖无奈的对易耳笑:“她做了母亲之后,越来越感性,习惯了就好了。”
“做母亲了?”易耳诧异的看了看李玉。
李玉拉过易耳的手,笑了笑说:“我都快四十了,再不做母亲,就是大龄产妇了。”
“启霖哥呢,有嫂子了吗?”易耳打量了赵启霖几眼,他还是老样子,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岁月对善良的人总是格外仁慈。
赵启霖喝了口茶,表情有点淡:“没影的事。”
聊了一会儿,赵启霖看着易耳说:“你爸的配香方子,我一张也没要回来,陈雪说你妈给她了。”
也像是我妈做的事。
易耳叹了口气说:“没有我爸的方子,你还能把昭棠的牌子经营下来,已经很辛苦了。”
“这次回来,还走吗?”李玉看着易耳,试探的问。
“不走了。”易耳笑着说,“挪威再漂亮,也还是会腻,祖国还是最好。”
李玉闻言松了口气,站起来说:“今晚一起吃饭,我先去订餐,你们聊着。”
赵启霖没有多话,直到李玉走了,他才叹了口气问:“留下来是为了什么?”
“拿回我爸的东西。”易耳没有和赵启霖说过陈母的事情,他们都以为是意外,她也不想牵扯他们进来,“陈雪骗人多了,我信不过她的话,遗嘱里没有写到,那就是没给她。”
易耳的眉眼微微上挑,嘴唇微微抿着,眼神坚毅傲气。
这个时候,赵启霖才又在易耳的身上看到了昔日陈宁的影子。
……
饭后的时候,易耳转着玻璃杯,眼神落在晃眼的杯子上:“启霖哥知道上庭吗?”
“上庭?”赵启霖皱眉想了想问,“是做建筑投标的那家公司?”
易耳点头。
“怎么突然问上庭?”赵启霖打量着易耳的神情问道。
易耳犹豫了一下,还没开口,就听李玉说:“前段时间上庭的执行总裁孤注一掷要竞标新区的开发,谁知道竞标那一天,这个势在必得的单子就被陈雪的小工作室抢了,现在恐怕情势不乐观。”
情势不乐观?
这才好办事啊。
“启霖哥觉得上庭总裁的为人如何?”易耳拿着茶勺抚了抚茶杯上层的细屑,问。
赵启霖看了眼易耳,思考了一下说:“是个年轻人,才三十来岁,一路自己爬上来的,很有魄力的一个人,只是还年轻,太轻狂了。”
轻狂?
这也不全是一个缺点。
易耳笑了笑,微微低垂的眼眸里闪烁着算计之意。
“但是和他比起来,你还是太嫩了。上庭就算是稀释股份,也还是一家上市公司,衰落也只是几年罢了,总会再站起来的。”赵启霖早就看清了这些商场沉浮,对易耳的心思了如指掌,“可轮不到你算计他,到时候还指不定是谁算计谁。”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本事。”易耳笑,摩擦着玻璃杯说,“但如今B市的生意场,还是苏家有威慑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