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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邯打量了周围一圈,沙发和茶几之类的家具上都盖上了草绿色碎花的遮灰布,因为时间太久没人打扫清理的原因,草绿色的布几乎都要被灰尘染成灰绿色了。
“你不擅长替别人解决感情问题。”易耳无奈的笑,拉着易邯走上楼梯。
二楼是父母还有管家住的,也留有一间双人间,给佣人们午休,木地板年久失修,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在空旷的别墅里,还真有点瘆人。
走上三楼,易耳在一间挂着牌子的房间门口停下,上面的牌子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陈雪勿进!敲门才行!”。
易邯直觉旁边的房间应该也是这样的,他偏头去看,果然上面也挂着一块牌子,歪歪扭扭的字稍微工整一些:“陈宁随便进,不敲门也行”。
“小时候不懂事的人其实是我,小雪是妹妹,却总是比我懂事……”易耳笑了笑,撸起袖子将牌子上的字擦掉,从角落绿植花盆里掏出一盒子五颜六色的粉笔,取了其中一支在板子上工工整整的写:“其实我在准备惊喜,不能让你发现”。
易耳写完,将粉笔搁在一边,叹了口气说:“但后来礼物没能给她。她和帮佣出去买披萨回来的时候,走丢了。”
“我们一直在找,父亲临终前,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将她找回来。所以之后,母亲为了补偿她,连公司都不管了,全权托付给赵启霖,整天陪着她,连我是谁都记不起来。”易耳自嘲一笑,淡淡的说,“我也因为这些那些,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人会变,我竟然忘了这件事。”
“……她回过这里吗?”其实举目望过去,这一层楼全是她们姐妹俩的生活痕迹,不远处的休闲区,沙发前的桌子上摆着划分好的公主小屋,粉色的是陈宁的,蓝色的是陈雪的,独角兽木马也是一个一只,粉色的和灰色的。
一看就能感受到一些情感,虽然易邯并不是很感同身受,但是当事人一定会不一样。
“她不愿意回老家。再加上她走丢之后,我们举家搬迁,也没在这里住了,母亲也不勉强她。”易耳笑了下,拉着易邯去阁楼,“这是我霸占的地方,小雪害怕阁楼,晚上就不敢上来了,这全是我的。”
说着,易耳推开阁楼的门,笑着对易邯说:“欢迎进/入奇幻乐园——”
门后的世界,色彩斑斓,挂着各种各样的毡毯,欧式的花纹偏多,沙发上堆满形形色色的娃娃,还绕着各种各样的彩灯,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地盘。
“一起还种着绿植,墙上也挂着,但是现在已经死掉了。”易耳遗憾的看了看上面的娃娃,沮丧的说,“脏了,这些娃娃全是爸爸给我和小雪买的,我的娃娃不够放,小雪就把她的也拿上来了。”
易耳的表情突然淡下去,偏头看着长身直立的易邯,低声说:“……这里不能回。陈雪多聪明的一个人,绝不踏足这里。”
易邯嗯了声,从背后环住易耳,低声说:“每个人不一样,在埋葬些什么之前,我们怀念一番,才更好下手……”
“……怎么说的和要去做坏事一样……”易耳忍不住笑,最后看了眼阁楼,拉着易邯走出去了。
我们总该做些告别了。
靠在三楼的栏杆上,易耳低声和易邯说:“我不知道父亲看见现在的我们,是会支持我还是支持陈雪。我从小的时候更加在意父亲,陈雪也是。如果父亲还在,我们一定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和成长之后的冷硬,总会在某个时候冲/撞着自己的心胸,撞出一片乌青的生疼。
“他一定会明白这一切的。”易邯抹去易耳眼角的湿润,低声说,“无愧于心,才是他赞成的。”
离开老宅的时候,易耳坐在副驾驶,看了眼易邯问:“你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或者说,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嗯?”易邯疑惑的看了眼易耳,又转回头倒车,一边笑说,“回去这一路挺长的,你可以说点你想说的。”
易耳靠在椅背上,直视在前方,缓慢的说:“算了。我们说点其他的吧。”
易邯摇了摇头,一边开了轻缓的音乐,一边不经意的问:“你出国后和卑尔根艺术学院的皮特关系很好?”
“拜托!”易耳忍不住笑起来,眉眼间的阴郁散去了一些,“KK是说着玩的,就是跳支舞,又不是真的和皮特有什么。”
“我信了。”易邯带笑瞥了眼易耳,转而问,“新年要准备的东西列好单子了吗?我们拜托嘉禾买进来?”
舆/论的焦点还真是麻烦。
也不知道这波热度什么时候能沉没下去。
易耳叹了口气说:“我等会儿发给嘉禾吧,顺便问问她春晚的热度能不能盖过我们俩的。”
“应该能。”易邯笑,偏头看了眼手机,眼里有些笑意之外的情绪。
嘉禾接收易耳的购物单子之后,迟疑了一下说:“易邯原本是要上春晚的,彩排时间都出来了,但是……”
“后来被取消了,调了赵沫的节目顶上。”嘉禾叹了口气问,“他情绪还好吧?”
易耳闻言诧异得不得了,整整一天,易邯没有提一个字,就是笑脸都没让人看出什么来。
“除了忙碌,参加国外不能缺席的电影节之外,他从没有缺席过国内的大节目。”嘉禾也头疼,现在奚落易邯的公众号多得是,粉丝也渐渐沉寂下去,都是黑粉在活动叫嚣。
嘉禾做了会心里建设,还是压下感性,理性的以经纪人的身份说:“我们得想想办法补救,不然……易邯的职业生涯就没了。”
“……这些事情都是假的,而且都是我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易耳不敢置信,反锁了阳台的门,追问道。
嘉禾沉默了很久,然后低声说:“没人在意真假,除了爱我们的人,看热闹的人谁在意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