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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
易耳正在为顾钊担心的时候,易邯突然叫了她一声,她下意识的看过去,正对上易邯无奈宠溺的眼神:“看天上。”
没有借助天文望远镜,看得并不真切,但是那一道璀璨的流星迅速接二连三的滑过,还留下一道光线,依然能给人震撼的感受。
“易耳!”顾钊笑着转头对易耳招了招手,“来看。”
王建在一边啧了声,酸溜溜的说:“姑娘家就是有特权。”
“顾钊背上来的天文望远镜,你不是说你用望远镜嘛。”易耳蹦蹦跳跳的到顾钊那去,扶着天文望远镜透过镜头看向划过的流星。
璀璨深邃的星空中,一道闪着幽蓝色光,拖着长尾巴的流星冲入紫的发黑的天际,不知道是云层还是什么的东西隐隐被照亮,竟然是黑蓝色的。
“阿钊,星河更漂亮哎。”易耳的视线渐渐被一边镶满点点星光的星空吸引,亲眼所见永远比图片视/频更加震撼,无月之夜的星空原来可以暗紫得这么魅惑,偏偏又泛着紫褐色的光,黑色的——大概是云层,给这一片星空添上抹不去的神秘感。
顾钊闻言笑起来,摸了摸易耳的头说:“哪有看流星雨的,反倒欣赏起星河来了的人?”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看星星。”易耳转头对顾钊笑,眉眼间夹杂着些许苦涩,“我爸爸以前说等我十八岁,就给我买一台天文望远镜,这样在我们老宅的阳台上就可以看星星了,但是后来我们搬出了老宅,再后来他又因病去世了,就更加没人再记得这件事。”
是不是,偌大的陈家,就父亲一个人爱我?
这个疑问总是在易耳的心间环绕,但她从来不敢深想。
人生早就这么苦涩绝望,要是自己还不放过自己,日子就没法过下去了。
更何况,现在她有那么好的爱人,虽然他不爱过多的表达些炙/热感情,但是因为他的原因,她拥有了更多的朋友,像是KK和徐萌、顾钊和王建等等。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就连官司都慢慢拉开了序幕。
过去终究会只是过去,再放不下的事情,总有一天我们都会放下。
“我们这边空气不太好,要是在南方,几乎每天都能看见这样璀璨的星空。”顾钊替易耳拉了拉毯子,温和的说,“我是桂林人,下次带你去看看漓江的风光。”
顾钊的语气温和又包容,易耳抬头对他笑,他私下和在法庭上,实在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庭上的时候咄咄逼人,冷若冰霜,庭下反而健谈又随和,虽然嘴巴还是很毒。
董晨也是,庭上彬彬有礼,处处周到,脸上无论如何都带着笑,偏偏庭下却冷着张脸,笑一下像是要了命一样。
律师都是这么精分的吗?
易耳让开位置给易邯他们看的时候,小声的问顾钊。
“每个人的习惯。”顾钊喝了口温水,问易耳要不要,易耳摇头,这里的公厕卫生太差了,她不想再去一次。
顾钊扭好瓶盖,继续说:“看个人的自我防御系统。有些人觉得笑脸更能有抵抗力,有些人觉得面无表情更有攻击力。而且那是工作,还是吃力未必讨好的工作。”
他随意的坐着,闲闲散散的伸展着腿:“我不喜欢工作和私人的事混为一谈,当时你和陈雪一起递案子给我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着的,然后接了陈雪的,没想到后来处境更尴尬。”
“我并不介意。反正你的当事人肯定会输。”易耳笑着对顾钊说,自信得不得了。
王建闻言想起了点什么,拍了拍易邯,歉意的说:“我那时候没顾得上易耳原名这件事,后来顾钊回来骂我我才记起来。”
易邯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王建,自然知道他心大,尤其是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他每每看得清清楚楚,但却从不理会,刻意不放在心上:“我知道,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顾钊输一场官司,会不会有影响。”
“顾钊其实已经打算放弃这桩案子了。”王建低声说,“那个陈雪瞒着顾钊的事情太多了,顾钊自己都串不起来事件线,更别说是以我之长,击敌方之短了。”
“陈雪应该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放弃,她肯定是精挑细选之后才决定让你接这场官司。”易耳听了顾钊的话,头疼的说,“你和她说了的那段时间,最好警惕一点,她喜欢玩阴的。”
顾钊闻言点头:“所以我和王建现在躲在这里,反正解约的钱我已经在公证人的见证下还回去了。”
律师无缘无故解约,对信誉度还是很有影响的。
最最要上心的,还是陈雪这个人的固执。
她既然选中了顾钊,而且顾钊在那样失利的情况下,还能在董晨的攻/势下保留体面,就已经是陈雪不能放弃的代理人了。
“还有。”易耳看了眼正和易邯聊天,笑着的王建,对顾钊说,“陈雪恐怕会揪着你和王建的事情威胁你。”
“这是件迟早瞒不住的事情。”顾钊对此倒是并不在意,他从容的说,“如今的新世纪,就算律师这一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容我,那也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要是这社会能少些偏见就好了。
“我想象不出你做其他事情的样子了。”易耳叹了口气,难过的抱着自己的双膝偏头看着顾钊,“你在法庭上的感觉,好像非常适合你。虽然和你私下的性格南辕北辙。”
顾钊对易耳温和的笑,站起来说:“行了,回去了,日出都看完了。”
易耳的视线飘过他,直直望着不远处山峦上渐渐挥洒开的色彩,艳丽又夹杂着朦胧之意,几息间,那点刺眼的橙红就晕开了,盖过起初的暧/昧色彩,大大咧咧的炽/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