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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是在河边,而是在一座庭院,醒过来的南宫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了这里,当他还是顺着心的指引踏上了石阶,总感觉这里有重要的东西在等待着他。
穿过了阁楼,南宫羽看到了那个在石桌上发呆的自己,对于自己看见自己这件事,经历了河边那一幕,他已经不再惊讶,而是站到了自己的前面,果然自己转过头来对着他。
“我感觉子笺和我记忆中的子笺不一样了。”想起来了,这是我和子笺回到“玉门”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我看着眼前的自己在对我诉说。
“我满心欢喜的和他回师门,虽然并没有定居师门的想法,我比较喜欢二人世界,但是还是很开心,因为他把我介绍给他重要的人,这代表着在他心里我也是重要的,那么这一段感情就不是我一个人的空欢喜。”说着桌上的我揉了揉眉心,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可是到了玉门我才发现,一切都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你知道吗?我进玉门的第一天,就看到了一个人,浅墨,子笺的夫人,”说着我把头埋在了桌子上,“那一刻我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长了长嘴,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我不知道该对眼前的人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否该和他沟通,这件事等他提及我才想起来,确实是藏在心里很久了,久得我一直不能释怀。
“我去问子笺,夫人是怎么回事?”桌上的我笑出了声,“他说不用管他,那一刻我的眼睛里有绝望,我好不容易才确认他真的不是有夫之妇,肯定我没有插足其他人的婚姻,可是看到浅墨我不确定了,子笺的回答更是让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事实的真相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浅墨他,是子笺等我夫人,是玉门上下正儿八经的师娘。”我看到我流出了眼泪,对于这一切我虽然眼睛有些酸涩,但始终无法感同身受的,就像在看别人的事情一样,我知道难受这个情绪应该是属于我的,可我始终没有办法表达出来。这时候我看到了石桌上的我抬起了泪眼。
“当我开始思考要不要结束这一段感情的时候,”说着他吸了吸鼻子然后破涕为笑,“子笺向玉门众人宣布了我的身份,也对浅墨的事情做出了解释,他说浅墨的夫人之名不过一个用来回绝外界的一个借口,之后浅墨便没有再挂着师娘的身份了,玉门上下的人也尊称我为师娘,”说着我擦了擦泪水,“可是我并没有多开心,怎么说呢,以前子笺从来不舍得让我受委屈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这一次他并没有立刻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猜测可能是因为之前二姐的事我追着他喋喋不休的问,所以对于他的私人感情的事,他对于我始终有芥蒂吧,但是我啊,偏偏就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得到安全感聊以慰藉呢,你说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笑?”说着我便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
“我后来找浅墨问过了,他说确实没什么,我觉得疑心没有错,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忍受自己对于一点风吹草动就成了惊弓之鸟,我很怕,很怕失去他,更怕更怕这一切都是我想像出来的,浅墨说我和他在一起是不会有未来的,我自然是想用实际行动表面浅墨所说纯属扯淡的,可是我现在在哪里呢?为什么我被困在了这里,子笺呢?我还要和他长长久久,怎么可以被遗落在这里?”说着我直直地看向了我,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完整的自己。
在和我目光相撞的一刻,南宫羽整个人一激灵,心里有恐惧冒出又被他给压下去了,然后他又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