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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盈将他的外衫脱去,又退去了被染成红色的中衣,只留一条亵裤,他精壮的腹部,赫然插着一根梨花针。
御盈突然捂住嘴巴,开始小声抽泣。程连萧瞥了她一眼,冰蓝色的眸中闪过暖光。
他的手抚上那冰冷的针尾,痛得额上冷汗涔涔。以前在战场,数不清的刀剑刺入身体,可现在刺入身体的,都是些邪门左派的东西。他不由得苦笑。
他似乎以此为常态,咬着牙,便在御盈惊骇的目光中将可怖的梨花针拔了出来。
御盈哭得更大声,程连萧的嘴唇煞白,无力道:“还不快处理。”
御盈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出门去端热水。
程连萧转头,看着她忙乱的身影,嘴角闪现柔和的笑意。
有了上次帮他处理肩膀伤口的经验,御盈这次驾轻就熟。
程连萧感觉疼痛稍缓,恢复了些神采,眸光熠熠地盯着她。御盈感觉到他灼灼的视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怎么不往下些?”那支梨花针射在他的腹部,位置偏下,程连萧不由得握拳。
“该死,那老妖婆差点断了我的命根子!”他恨恨地捶床。
“噗——”御盈忍不住笑出声来。
程连萧也笑了,褪去了冰寒的面纱。他坏心起,存心想要逗逗御盈,一本正经道:“往下些,伤口够长的。”
御盈羞红了脸,伸着白嫩的小手,轻微地把他的亵裤往下拉了一些,还没有看到什么,脸上已经是通红一片,快要溢出血来。
她深吸口气,手上的动作不停,细细地为他包扎伤口。
程连萧盯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却突然道:“别摸!”
御盈讶异地抬头看他,却听他哑着声音解释:“有些痒。”
御盈未作多想,温柔地劝道:“您再忍一嗅,就快好了。”
绑纱布的时候,她的小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男性象征,并感觉到那里鼓鼓的一片,十分骇人。她立马坐了起来,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鸟,忐忑地看着他。
程连萧眼睛闪着火光,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粗声命令道:“过来,到我这里。”
御盈乖巧地坐过去,一直低垂着头。程连萧伸手抚摸她的俏脸,感受那滚烫的温度,滑腻的触感。
御盈一时情动,素手抚上他的胸膛,叹息似地说:“庄主,您以后再别受伤了,妾身心疼。”
她绵软的声音是最好的催情药,程连萧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扳过她的脸,寻着那殷红的嘴唇,便凶狠地吻了上去,没完没了地吸允那柔嫩的唇瓣,香甜的小舌。
御盈被迫承接着他的凶悍,双手就势攀上了他的脖子,和他抱在一起,在外人看来,像是两支缠在一起的藤蔓。
程连萧冰蓝色的眸子显出了猩红,大掌强势地袭上她的柔软,御盈有些慌了,开始挣扎,“庄主,小心您的伤口。”
程连萧如被一盆冷水浇醒,欲望得不到抒发,愤恨地捶床,“该死的五毒门,我非派人铲平了它!”
御盈握住他的手,担忧地问:“庄主,这样的事很多吗?”
程连萧知晓她的意思,叹口气道:“找我寻仇的人,确实不少。我往日得罪了很多人。”
御盈拿着扇子为他轻轻扇风,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服侍程连萧用过晚膳后,御盈起身,打算离开。
程连萧却不许,“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御盈为难,轻轻咬唇道:“庄主,您自己好好歇着,您有伤在身。”
他剑眉微挑,打趣道:“又不强迫你做什么,我确实有那兴致,可我没有力气。”
御盈柔瞪了他一眼,那一眼,风情万种,程连萧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
“妾身夜里睡不安稳,恐怕会碰到庄主的伤口。”御盈再次辩驳。
程连萧更坚决,“你今晚必须躺在我的床上!”
这话说得极为暧昧,御盈发现,自己的心理防线溃败。
入了夜,御盈起身将灯熄掉,上床躺在程连萧身边。
黑夜中,只听他突然道:“你起身,睡到我的左边来。”
御盈用手臂撑起身子,三千青丝直直垂落,她奇怪地问道:“这是何故?”
程连萧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在夜色中,御盈能看见他冰蓝色的眸子,如此奇异。
“我没有右臂,你躺在我的右边,我如何抱你?”
他语气淡淡的,似在与人谈论天气,御盈却顿时泪如雨下,痛哭出声。她在黑暗中摸索着,爬到他的左边,慢慢躺下。
“傻!哭什么?”他用左手抹了她的眼泪,帮她把额际的头发捋顺。
御盈还是抽泣个不停,程连萧擦去多少,她就又哭出来多少。
程连萧用左臂抱住她,将她牢牢地箍在自己的胸膛上。
“庄主,妾身一辈子跟着您。”她不由自主地说。
程连萧咧唇一笑,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脖颈,“嗯,有你挺好的。”
御盈扑哧一声笑了,按着他的胸膛起身,在黑暗中找到了他奇异的眸子,“庄主,您真的这样想?”
程连萧淡淡地嗯了一声,“以后可以不叫我庄主,叫我连萧。”
御盈睁着一双水眸,“连萧。”
她的声音像沾了水的海绵,湿湿软软,将他心头的雾霾全都擦了去。
程连萧心里舒坦极了,复又将她拥入怀中。
御盈觉得自己很难入眠,索性瞪着一双秋水似的眸子,不知望向何处。
程连萧转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哑着声音问:“还不睡,在想什么?”
“睡不着,连萧,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吧。你一定是个很有故事的男人。”她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好奇和崇拜。
程连萧慢慢拍着她的背脊,不知该从何处讲起。
御盈小心翼翼地开口,“今日下午,那个老妇人说,您的父亲率军灭了元戎?”
记忆被勾起,程连萧缓缓开了口。
原来,他确实不是中原人,而是北疆汗国人。二十多年前,程连萧的父亲是北疆汗国的大将军,程家也是显赫的贵族。大将军多次率军南征北战,征服了元戎和西北部的一些小国及部落。可是,由于权势过大,汗王颇为忌惮,最后大将军被胡乱安插了些罪名,为了活命,不得不带着全家逃亡至晋国。晋国和北疆有边界矛盾,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我方朋友,由是,萧乾接纳了大将军,程家遂在晋国立足。
程连萧从小跟着父亲,也在军中长大,熟读兵书,刻苦习武,跟着士兵同吃同住。父亲去世后,他无可争议地继承了父亲的爵位,继续南征北战,为晋国开疆拓土。
御盈心中颇不平静,她原本随口问了问,程连萧却说出了他的身份。
“那后来,您为何不继续做官,在军中任职?”这是御盈最好奇的。
程连萧笑着摸摸她的头发,“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教训,物极必反,且功高震主。我独揽军权,皇上心中必有所忌惮,我预感到会有大变故,所以早早地辞了官,求皇上赐我良田和府邸,在这远离京城的宣城定居。”
御盈心中了然,却又听程连萧有些严肃道:“这些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不可出去乱说,可要记住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御盈幽幽转醒,一看枕边,才发现程连萧早已没了人影。
御盈带着合子回了梨苑。
合子伺候她梳洗的时候,将一封信呈上。御盈好奇地打开,才知程连萧已离开程家庄,他欲前往兰若寺,重新学武。
合子跟在后面看,奇怪道:“兰若寺里面可以学武?那里不是烧香拜佛的地方吗?”
御盈微微一笑,解释道:“兰若寺是百年大寺,不仅香火鼎盛,而且有一批武功极高的和尚。原本这批和尚是南山少林寺的,因为不小心卷入了江湖门派斗争,遭到了官府的查办,这批和尚便隐入了兰若寺,继续习武练功。”
她捧着茶杯轻抿一口,幽幽道:“原本那些出家人是不可能轻易收徒弟的,但是,我相信,庄主此行必有十足的把握。”
合子点点头,忍不住感慨:“庄主真是个好强的人啊,我记得他以前使右手练剑的时候,真是畅快淋漓啊。他现在,一定是想重振自己当年的威风!”
御盈赞同地拍拍她的俏脸,“昨日,因为左手发力不到位,庄主在那老妇面前吃了大亏,想来他意识到,右手能做的事,左手也必须学会,这样才能无懈可击。”
合子收拾桌上的纱布和金疮药时,突然叫道:“呀!小姐,庄主身上还有伤呢,他应该养两日再走的。”
御盈拿起那瓶金疮药,心里略过一丝心疼,幽幽叹道:“恐怕他性子就是这样。”
两人正说着,赵倩领着丫环嬷嬷们进了梨苑的院门。
御盈赶忙出去,恭恭敬敬给她行了一礼:“妾身给大夫人请安。”
赵倩看起来神清气爽,容姿焕发,蒙儿把院子里的石凳擦了几遍,便扶了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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