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老族长不必太客气。而且,我们没有跟你道别,怎能就此离去?若我走,必有礼物相馈赠。”程连萧沉沉道。
老族长笑了起来,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中午客人多,我老头子有些话不便多说。”他说着欲言又止,暗示性的望了望御盈。
御盈尴尬一笑,起身福了福身子,正要退下,程连萧摆了手,大方道:“无妨,你坐着吧。老族长,有什么话直说吧,她不是外人。”
御盈柔柔一笑,放心坐下。
族长一直盯着程连萧的脸,摸着胡须问道:“程庄主,你可否告知老头子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北疆汗国人?你的父亲是不是叫程枫?”
程连萧浑身一震,惊愕地看着他。猜出他也是北疆汗国人,这并不奇怪,但为何知道父亲的名讳呢?他自己都不常提起。
见他这副表情,族长心中已有定论,他起身拿来一幅画,在程连萧面前展开,激动道:“孩子,瞧瞧吧,你和你的父亲长得有多像!”
“父亲!”程连萧大震,嗖地站起身,接过族长手中的画,反复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喃喃道:“对,这是父亲,那时我虽然年幼,但还是记得的。”
族长欣慰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脚心处有一块褐色的胎记,那时你调皮,总爱私自跑到河边游泳,有一次将军又找不到你,便派我去寻你,你戏水正欢,迟迟不肯上岸,我便拽着你的脚脖子将你拖上岸,这才看见你脚心的胎记。”
程连萧脑中迅速回忆,须臾,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老人,“您是徐伯?”
老族长含泪点头,“孩子,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吗?”
程连萧讶异极了,“为何找我?”
“不把这个秘密告知与你,我死不瞑目啊!”老人沉沉地叹了口气,“你以为,你父亲是在对西北部落作战的时候,被对方的箭镞射死的吗?那是慕容老儿做的假象!其实你父亲是被暗箭射死的,那箭头淬了毒,我们来不及给他医治,他便殒命。”
程连萧心中大恸,跌坐在椅子上,“我不相信,为何会这样?”
族长面前放着一个长形锦盒,表面镶了金箔,保存地十分小心。他打开盒子,恭恭敬敬地拿出了一支箭,捧起来,递到程连萧面前,“你看,这是当年要了你父亲的命的箭。你父亲一生征战沙场,受过打伤小伤无数,可他还是第一次被淬了毒的箭镞射中。”
程连萧双手接过,拿在手里细细的看,当摸到“北疆慕容”几个字时,他睚眦俱裂,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冰寒的气息。
他脸色铁青,咬牙问到:“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的前半生誓死追随程将军,他对我恩重如山,我不敢对不起他。当时战况激烈,岂料我方军队现出一个弓箭手,正对准将军,我猜想是慕容老儿派人来暗杀将军的,提前混进了晋国军队,将军杀敌正酣,他便对将军下了毒手,谁能料想呢?”
程连萧怒目切齿,“为何?父亲好不容易在北疆建立的功业都不要了,慕容老儿还不满意吗?为何要痛下杀手?”
族长面有悲戚之色,叹道:“如果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为敌所用。孩子,你猜得到的。”
“我猜不到——”程连萧突然发了狂一样,仰天怒吼一声,狠狠地拍碎了面前的桌子,愤怒地控诉:“因为父亲离开了北疆,他便要赶尽杀绝,以除后患。慕容,我要你血债血偿——”
御盈呆呆地看着程连萧发狂的模样,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想靠近,他便恶狠狠地瞪了过来,冰蓝色的眸子透着猩红的光,十分煞人!
心知他们还要相商,御盈福了福身子,离开了客厅。
走到院子里,仰头看着天上一轮清透的明月,她恨恨地想,老天爷不长眼,程连萧才痛失一臂,振作精神没多久,就让他得知父亲是被奸人暗杀的,就算再刚毅的男人,也很难承受这接踵而来的灾难!
她茫然地转了个身,却听到屋里激动的声音,御盈深吸了口气,提起裙摆凑近了。
“几个村子的青年男子,应该能给你凑够八千人,你好好训练磨砺,假以时日,相信能成气候……此事要好好谋划,我必祝你一臂之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将军大仇得报,我也能安心闭眼了……”
御盈倒吸一口气,心中砰砰直跳,轻轻踩着步子离开了。
族长妻子热情的把她带到客房,又把常用物品的位置细细地说了,御盈心中有事,只含糊应着,待老妇人离开,她浑身绵软的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脑中闪现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程连萧真的能以复仇为契机,聚集起一股力量,颠覆北疆汗国,想必晋国也不是难事,她必能借助他的力量,大仇得报。
这个疯狂的想法,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御盈开始喘息起来,她站在面盆前,伸手撩起一捧冷水,打湿自己的脸,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忽的吓了一跳,镜中的女人是自己吗?十八岁的年纪,没有纯真与活泼,却看得出来三十八岁的心机和老成,眉眼间赫然写着“野心”二字,气势膨胀,根本掩饰不住!
她摸了摸铜镜,苦涩一笑,倍显颓丧。
疲惫至极的御盈最终没有等到程连萧,便睡着了。程连萧回房的时候,已是深夜,他浑身携着戾气,却显出悲悯。
看见御盈躺在床上,洁白的鲛纱帐轻轻摇动,更显得她身姿曼妙。他胡乱脱了衣裳,爬上床去,迅速地褪下御盈的肚兜和亵裤,欺身上去,便开始在她身上凌虐。
御盈在疼痛中醒来,她闷哼出声,却感觉身上的男人力度更大。
“庄主,我疼……”她抽泣出声,可程连萧似听不到,疯了一样在她身上驰骋,动作粗鲁,没有丝毫的怜惜。
御盈扭过头去,泪水打湿了枕头,咬牙承受了这一切。她明白了,他在她身上发泄。这不是亲密无间的交流与融合,只是发泄。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程连萧便拜别徐伯,带御盈回兰若寺。
一路上,程连萧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执着缰绳,将赤兔马赶得飞快。
他不再用手环抱她的腰,御盈感觉的到他的难过与愤怒。昨晚他那么凶狠,根本不顾虑她的身体,今天又将快马加鞭,她坐在马上颠簸的非常难受,骨头都快散架了,却不敢吭声。
她有时候根本看不懂程连萧,无法彻底了解这个男人。
御盈一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在经过一条小溪的时候,他轻喝了一声,赤兔马收到指令,迈开马蹄子,呈一条弧线跨越了出去。
御盈看着腾空的地面,有一瞬间的晕眩,马蹄落地,弹力极大,御盈身子一歪,程连萧腾不出来左手,她便直直地栽了下去。
“盈盈——”程连萧失声叫道,忙勒住缰绳,下马奔跑过去。
御盈摔进了河水里,溅起的水花有三尺高,身上被溪水湿透了,且沾满了青苔和杂草,狼狈不堪。
程连萧见她昏迷不醒,用一只手将她扛在肩膀上,轻轻放在一个干燥的平地上。
他抬起她的小脸一看,她脸色暗淡,嘴唇煞白,两条腿微微哆嗦着,程连萧瞬间明白了,顿时又懊恼又自责。
终于不再颠簸了,那股晕眩感过去,御盈缓缓睁开眼睛,低低乞求道:“庄主,歇一嗅儿再走,好吗?”
程连萧冰蓝色的眸子中闪过懊恼,他怜惜地吻了吻她的唇瓣,将她拥入怀中,“昨晚,是我太粗鲁了。”
御盈愣了一下,复又宽怀一笑,用手攀上了他的肩膀,依恋道:“没什么,妾身都明白的。”
程连萧在溪水的尽头找到了一泉清潭,环境相对幽闭,御盈脱掉衣服,在里面沐浴净身。
她一踏进水里,就舒服的叹了口气,冰冰凉凉的潭水,瞬间缓解了那种肌骨酸疼的感觉。
她捧起一掬水,慢慢打湿雪白的脖颈,轻轻摩挲着颈间的肌肤,那上面布满了吻痕,都是暧昧的红色,是昨晚程连萧留下的。
程连萧在不远的地方架起了干柴,找来石头顺利地钻出了火,很快,御盈便听到哔哔啵啵的声音。
他往清潭走去,御盈背对着他,裸露的玉背莹白透亮,肩胛骨规则美丽,清潭水滑洗凝脂,真真是雪为肌骨易销魂。
一旁青翠欲滴的大叶植物探出了头,低垂的嫩叶快要接近水面,似要亲吻水中像玉一样通透的女人。
程连萧眸光沉沉,忽的发觉,自己得了一个宝贝,一个全天下的男人都梦寐已求的宝贝。这个女人真是尤物,不经意展现出的任何一面,都可以让男人为之疯狂。
他眸光沉沉,欣赏着她沐浴的情景,脚步似挪不动。
这种欣赏,无关乎情欲,无关于俗念。
御盈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吓了一跳,程连萧竟居高临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冰蓝色的眸子似一潭带着漩涡的湖水,要将人吸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