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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要动手杀了你,捕快在外面实在来不及救你,只好冲他开了一枪,他已经当场毙命了。”“你胡说!”王静瑶突然猛转头看向秦书凯,眼眶里的泪水像是泄闸洪水奔涌而出。她一只手用力拽着秦书凯的胳膊扯着嗓子争辩,“大哥他没死,他只是跟我开个玩笑,他没死!”秦书凯不说话了。他看出来王静瑶此时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她接受不了王家明竟然会亲手持刀要杀她,更接受不了王家明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生与死。这世上最最沉重的两个话题,即便是经历过沧桑的老人也未必能看透,何况是年纪轻轻的王静瑶?一旁有一个捕快走过来说,“秦布长,那两个绑架王总的犯罪嫌疑人已经抓到了,他们对王家明雇凶杀人的事实供认不讳,而且提供了相关的证据。”秦书凯冲捕快微微点头,“这个案子务必要人证物证俱全,要办成铁案,毕竟王家明身份比较特殊,我们需要给王书计一个合理的交代,一个证据确凿的交代!”捕快太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内容,应一声之后走了。秦书凯低头看一眼王静瑶。她正静静跪在王家明尸体旁,伸出一只手想要把他的双眼合上却怎么也合不上,这让她眼泪一个劲往下落。“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这样做?”她哭着问躺在地上早已不可能再出声回答她的那个人。“虽然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我的亲大哥,可是这几年我一直在心里把你当成我的亲大哥看待,哪怕你做错事我也从没在心里怨你,可是这一次你真是错的实在太离谱了!”“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做大生意,让父亲能看见你的努力,赞一声你也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可是你该知道做生意很多时候不是你想的那样,世上有那么多的路可以走,为什么偏偏要走这条最不该走的路?”“就算你杀了我,那些工程项目还会有其他更有实力的公司跟你竞争,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呜呜呜……”寂静的郊外,因为一桩绑架案半夜三更突然喧闹起来。今晚这桩案子恐怕是南航市捕快部门破案速度最快的绑架案,从受害人被绑架到成功击毙犯罪嫌疑人把受害人救回,不过短短的一个半小时完美结案。若不是因为此案受害人和犯罪嫌疑人身份特殊,恐怕要被南航市捕快部门列为最光鲜的案例向外展示。毕竟解救人质,击毙绑匪也是大事情。但是,涉及到的人很特殊,只能内部处理,只当放了一个屁。王家明突然出事的噩耗很快传到省为王书计耳中,这让他一夜之间仿佛衰老了不少,王家新他唯一庆幸的是,幸好女儿王静瑶没事。当秦书凯当面向他汇报了案件凶险之处时,王书计心里五味杂陈。自己的“儿子”竟会下狠心要亲手杀自己的女儿?他这不是养虎为患是什么?若是王静瑶这次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岂不是肠子悔青也没用?换一个角度来说,王家明出事让王书计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几年的“儿子”,哪怕他干出了大逆不道的事,心里对他的死总归有些不忍。秦书凯去省城的时候,顺道把王静瑶送回家休养,她因为受了巨大刺激情绪很不稳定。自从王家明死后,王静瑶一口咬定,“若不是孙建成那混蛋在背后撺掇,王家明绝不会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对于王静瑶不容置辩的断论,秦书凯并未跟她辩驳。他知道王静瑶现在急需要一个发泄内心愤恨的出口,王家明干的事以及王家明的死亡对她的刺激实在太大。她是个本性善良的姑娘,哪怕亲眼看到王家明拿着刀狠下心肠要杀了她,却还是在心里为其找各种理由开脱。每每王静瑶咬牙切齿咒骂孙建成才是害死王家明真正凶手的时候,秦书凯总是顺着她的意思说话,“你说的对,没有孙建成的挑唆王家明也不至于变的那么狠。”王静瑶于是发狠,“我早晚要孙建成为我大哥的死付出代价。”秦书凯表示支持,“你想怎么教训他尽管去做,只要在合法范围内都行。”人总要有点动力才能更坚强的活下去。如果“为王家明报仇”这个动力能让王静瑶的情绪找到一个发泄口,秦书凯倒是宁愿她守着这份动力。……秦书凯近段时间一直在省城忙着陪王静瑶安抚她的情绪倒是忽略了南航市政界的暗流汹涌。这天晚上,他突然接到单琴的电话。单琴开门见山问,“有时间见一面吗?”秦书凯犹豫了一会问她,“找我有事?”单琴在电话里笑道,“你什么时候跟我那么生分了?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对于单琴,秦书凯的心情很复杂。这个女人为了利益说变就变,她的立场跟她的青云之路息息相关,反正谁能帮她升官她就跟谁走的近。但她虽然是胡九成的人,每每自己有事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她也很少拒绝,几次安排自己和赵媛媛见面也算是欠了她一份人情。这年头,人情债最难还。秦书凯脑子里思忖片刻决定,“还是见一面吧,看看单琴玩什么把戏?”单琴正好来省城开会,两人便约好在她下榻的酒店房间见面。晚上,某酒店房间,单琴手里端一杯红酒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秦书凯衣冠楚楚坐在她对面。看到秦书凯略带戒备眼神看向自己,单琴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椅着手里的红酒杯问秦书凯,“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不等秦书凯回答又紧跟一句,“该不会是怕我缠上你吧?”秦书凯虽然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荡起微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原本就暧美,单琴又穿着睡衣笑吟吟盯着自己,目光中透着难以描述的情意。这让秦书凯脑子里不由自主回想起当初两人相好的时候,面前的女人曾多少回像是一滩烂泥躺在自己身底下任由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