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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这船上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山吹色波纹疾走”是闹哪样,也没人有一丝的头绪。
这名词实在是太背耳了。
完全没有听说过的说法。
但这玩意却真有一群人乐此不疲的喊着,也不知道究竟实在打什么主意。
是疯癫了?亦或是痴傻了?
无从而知。
没有人敢靠过来查看这边的一切,不然就能看见,苏祁那张笑的堪称猥琐的脸皮了。
亦或是说,没脸没皮。
但苏祁的确是在恬不知耻的笑着,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负罪感。
哪怕是自己瞎整蛊了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忏悔之心。
的确,“山吹色波纹疾走”这种东西,只是牵出来瞎扯的,实际上在这个世界有个毛用。
而那所谓的“好像有点作用”,也不过是一种很奇妙的心理作用。
方才在寒江水里滚了一圈出来,上岸之后所产生的正常生理现象。
苏祁只不过是掐了会时间差,刻意的选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个泡罢了。
天时地利,也是要合理的借用一下的嘛。
苏祁颇为厚颜无耻的想着,甚至还抖起了腿。
一副标准的吊儿郎当模样。
白贯虹忽的走近过来,眉目复杂的开口道:“这就是你说的审讯逼供?”
怎么看都感觉怪怪的啊。
横竖不像是审讯,更像是在忽悠人进行某种奇怪的坑爹仪式什么的。
怎么瞧都像极了师尊平日里说的江湖上的某些江湖骗子......
也是如此这般,忽悠人不偿命的类型。
若不是这些人都是要命的黑影刺客,恐怕一向侠肝义胆的白贯虹还真看不下去苏祁这明显透着猥琐的恶劣行径。
简直有损于自己的太岳尊严。
嗯,但是这些人都是要命的黑影刺客,所以还是算了吧......
白贯虹如此想到,不知不觉间,连他自己都有些着了苏祁的道,下意识的代入到他的思考方式中去了。
这大概不是个什么好开头。
“哦,审讯啊!”苏祁状似恍然,半张着口道:“哎哟我给忘了......个毛线嘞。”
白贯虹眼皮抽搐,很艰难的才止住了不去拔剑砍他的欲望。
这人的模样实在是太欠了,再加上那夸张的动作以及语调,简直是欠上加欠。
比四大欠王还要欠。
咳咳,无意玩梗。
“你没忘?那你说,你搞这些有的没的,究竟想干什么?”白贯虹耷拉的眼皮,艰难扶额道。
果然,去猜测苏祁的想法,那是疯子才会去干的事。
只有疯子才会去试图理解疯子的所作所为。
白贯虹不想去当那个疯子,故而他选择直接开口问。
“哦,这些啊......”苏祁挠着脑袋,沉默了半天,却说不上来一个字。
“果然你就是忘了吧!”白贯虹终于还是没忍住大吼出声道。
自己竟然真的信了他的邪?
果然,不靠谱这种属性是不能相信的,尤其是还附带间歇性脑抽这种元素存在的话。
简直无法令人放心。
“谁说的,老夫有计划的好吧。”苏祁嘴硬开口,继而却是在脑海中飞快的构思着方法。
正如白贯虹所言,他就是忘了自己是来干啥的来着了。
估摸着是玩嗨了吧,嗨到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目的。
还是游戏心太重,还是太年轻?
谁知道呢。
有了!
苏祁突然灵光一闪,继而脑门上出现了一个灯泡状的不明物体。
紧接着打来一道浪花,清冷的江水泼在苏祁头上,将灯泡淋触电了什么的......
都是假的。
只见苏祁将方才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角重新整理好,继而再度看向了上当受骗而不自知,还被蒙在鼓里一众人影。
他们还在卖力的吼叫着什么“山吹色波纹疾走”什么的。
连苏祁被拉回现实后都是莫名的有些脸红,不知道为什么。
“咳咳,现在秘法也给你们了,作为交换,你们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们点东西了?”苏祁轻咳一二,如此开口道。
顿时又暴露了他厚颜无耻的本性。
什么毛线的秘法,不过都是套路。
而那血玄武根本都没有说什么,就直接进了苏祁的系统背包,就算有秘法也根本来不及说好吧。
这是骗人中二!这莫非是替身攻击!
但这一众人影却是不管他,甚至连回头都不屑为之。
真真切切的无视。
“喂喂!你们不会想拿了东西就跑吧?”苏祁睁着死鱼眼开口道,哪怕自己根本连毛线都没给这些人,但还是装的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
可谓是厚颜无耻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一众人影还是不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吼叫着那句不明语录。
好似如此而为之真的有莫大的好处一般。
苏祁有些头大,看来这些人真的是铁了心要拿了东西不给钱就要跑路了。
而他是概不接受赊账这种操作的。
“喂喂!”苏祁用着稍微提高了点的音量,如此道:“大家刚刚才学了秘法,不要翻脸翻得这么快啊!”
“我是很好讲话的不是?你看一上来就告诉你们秘法,不然你们总不会希望,让那个死鱼脸来跟你们说道?”
“哦,他不会说道,他大概只会直接动手吧,嗯,标准的行动派,老夫对于这一点也是十分欣赏的。”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这些人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看来是真的要做死皮赖脸了。
苏祁顿时就耷拉下了脸皮,几乎是换上了一副面孔,如此道:“你们这个样子,就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咯?”
没有人回答他。
苏祁感觉自己被无视了,这种体验还是相当不愉快的,连脸皮都随之变得阴沉了几分,好似能滴出水来。
“靠!这我就不爽了!”苏祁忽的大骂道:“来人!取我的刑具来!”
天边一只不明水鸟飞过,还顺便叫了两声。
没有人回应。
“你这人,这是在船上,哪里来的小弟,哪里来的刑具......”孟漱玉似乎都有些看不下去他一个人在那兀自发傻了,心疼的出言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