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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更加离奇了,在屋里的各个地方,我总能找到一根根女人的头发。
有的是染过色的,有的是烫过的,在已经整理过的抽屉里,也总会找到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一些过期的药品,一些宾馆的赠品,而自从上次帮我搬过家后,我的那些同学也再也没有来过。
就在我极力去回忆这些恐惧的事情时候,耳机里传来了游魂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很不幸,时间已经到了,你的故事就此打住。”
显示器上,那根代表我的蜡烛依旧亮着,在其余十二根,已经熄灭的蜡烛中间尤为刺眼。
我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可是天还没亮啊。”而此时,窗外却像是刚刚经历过日食一般瞬间亮了起来。
电脑瞬间自动关掉了,就在我诧异的时候,墙上的沙沙声又响了起来。
而且这个时候的声音,比任何时候我所听到的都要激烈,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挤出来一样。
犹豫再三,一种莫名而生的好奇心,忽然取代了我内心的恐惧。
我将桌上的东西挪开,然后将空荡荡的桌子搬到了墙边,站在了桌子上。
在拔掉那些泡沫塑料纸的时候,我又犹豫了。
但总觉得有种强烈力量,拉着我的手慢慢的伸过去,我就像是一只身不由己的木偶,任凭那股力量支配着。
在最后一块儿泡沫被解开的时候,我小心的把眼睛凑了上去,洞并不是通的。
但里面却是亮红红的一片,仿佛是一个红眼的人正瞪大了眼球盯着我。
我的脑子开始不听话的想着,曾写过或是听过的恐怖故事。
这次我已经没有任何安慰自己的勇气了,我必须离开这儿,我要搬回学校。
我跳下桌子,准备先抄下水电表上的数字,我揭开水表,上面显示着4428。
和我在差不多半个月前,记录在小本上的数字一模一样。
而电表上的数字,同样保持着没有变化的状态,可是这半个月来我几乎天天煮面,天天上网的。
我有些抓狂了,来不及考虑,先将屋里的东西收拾好,就急匆匆的跑下了楼去,敲开了房东的门。
门开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从屋里走了出来:“你找谁?酗子。”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将钥匙在他的面前扬了扬:“大爷,我退房,我不住了。”
老人疑惑的看着我,他的眼神一点儿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退房?这儿根本就没租的房子,你退什么。”
我后退着指给他看,然而当我看见我所租住的屋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我就住二楼啊,就是那。”
一楼以上的那些楼层全都没门没窗,就像是还没装修好一样。
老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儿以前是个乱坟岗,年前还着过一次火。”
我没有勇气,再听他下面将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于是夺门而出。
巷子里充满了冷清,临近上午了却还是没有多少人。
偶尔经过的几个人也是面色苍白,脸上露着渗人的笑容,而更为糟糕的是,我似乎迷路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将我拽了拽:“我的人参会动的,你看看?”
我扭头看去,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正捧着一个尚在他手心微微颤抖的人参,在我面前叫卖着。
两个民国时期的男人从我面前经过,其中一个面带奸相,对另一个年轻人说着什么:“黑子兄弟,大哥真替你不值啊!”
那一群人阴郁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忽然回荡起来:“我们讲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我拼命地堵住了耳朵,像只没头苍蝇的到处乱撞着。
忽然,我听到了一阵剧烈的车喇叭声。
就在我庆幸可能已经走出来的时候,一辆红色的奔驰车朝着我冲了过来,人字形的车标在晦暗的阳光下散发着死寂的光芒。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个穿着白色大褂的身影:“欢迎加入百物语社区。”
我看了看自己,也穿着和他们一样的白色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