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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天看着三人的笑脸,硬生生的是给自己挤出一丝笑来应付那场面,突然间觉得连笑都是那么吃力的一件事了,心里好难过,好难过。皖绿,你也是我触摸不到的快乐了吗?
木天觉得自己在这样呆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眼底盛满的忧伤或许会溢出来。皖绿看见木天躲闪的眼,以为她不舒服,就问木天怎么了,蒋杉也急忙的问到木天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怎么地。这关怀暖不了心,却让木天觉得越发的难过。
“我有事先走了。”
“木天,我跟你一块儿去吧!木……”
木天匆匆的说完那句话没等皖绿开口说完就头也不回的低着头的跑开了,眼泪还是没有装住,掉了下来。
木天开始害怕了。
皖绿会跟蒋杉在一起玩的很好吧,蒋杉那么的优秀,是和皖绿一样优秀的人,一样的张扬,一样的开朗,一样的阳光大气,她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呀,皖绿终究会离我而去吧?有那么好的姐妹,怎么会来将就我这么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孩呢?我老是让她担心;老是是她顾及我的感受;老是是她照顾我;老是给她带来不好的事;老是会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她;跟我在一起,都是她一直在保护着我,而我却什么也没有为她做,我又凭什么奢求她陪着我呢?
木天,你应该让皖绿有自己的选择,她有选择跟谁在一起玩的权利呀,凭什么要让她陪在一个经常快乐不起来的人的身边呢?木天,你不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没有人愿意一直守着一扇紧闭的门而不去寻求一扇等待着她的天窗呀。木天,你拥有什么呢?你的皖绿也终究会被你的忧伤弄丢吧?木天,没有谁会陪伴谁到永远的。
木天的心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的难受,她对蒋杉谈不上是讨厌,就是不喜欢看见皖绿和蒋杉走的那么近了,近到皖绿出去和她交得新朋友木天都不知道了,木天难受的是皖绿竟然没有告诉自己,她和蒋杉交往的事,而到现在才发现她们已经好到成为了好姐妹的地步;难受的是皖绿压根就不了解蒋杉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事;难受的是皖绿和徐子风和好到都成为了蒋杉的好朋友了;难受的是皖绿不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难受的……可是这些,皖绿都是不知道的,木天没有办法在面对皖绿那么开心的笑颜时告诉她自己心底的想法,她会觉得自己是小心眼吧?
新的一星期又开始了,皖绿和徐子风好的就像没有发生过之前的那场争吵一样,上课下课打打闹闹的,开玩笑,传纸条,木天看着他们这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开始慢慢习惯沉默,不再多说。皖绿有时会发觉木天的不对劲儿,但木天开始回避了,自己假装忙自己的事情,只是怕皖绿再要追问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发脾气。她不想的,尤其不想对皖绿那样的,这份友谊,开始在木天的心里,变得小心翼翼。一边在隐忍,一边在躲避,一边在珍惜,一边在放弃,这么多这么多的心里活动整天压抑着木天,让她快要透不过气了。
“木天,等会儿我,我们到天台去吹会儿风吧!”终于挨到周五了,这对皖绿来说是一个不短的时间,她在等,等木天告诉她,她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不一块儿上课回宿舍了,不一块儿去吃饭,逛街了,不一块儿说悄悄话了,不一块儿干好多好多的事了,即使是同桌,除了坐在一起,她们却很少在一块儿了。她看的出木天心里压抑的难受,她心里也很难受,只是一直在等木天告诉她。可是木天总是一个人匆匆的走掉,很快的逃避着她,根本不想说出心里的话。好不容易忍到这周的周五了,皖绿觉得自己一定要向木天问清楚。
下午刚放学,看见木天就抱起书准备匆匆的离开教室去,皖绿鼓起勇气叫住了她,她看见木天怔了一下,就立马又对木天补充的说到,“我先在天台上去等你,木天,你别不来哟,否则我会一直等到那儿的,你知道的!”说完,皖绿就匆匆的从木天的身边走过去往楼上走去,皖绿开始怕了,她怕木天给自己一句隐忍的拒绝的话。
木天看见皖绿离开教室的落寞背影,心里好难过。是自己让那么明媚的开朗的皖绿忧伤了,难受了,自己好可恶呀!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呢?木天呀,木天,你太可恶了!木天抑制不住的蹲在地上开始哭了起来,书本散落了一地。好讨厌这样的自己,每次就只会逃避,只会哭泣。
擦干眼泪,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木天缓缓的往楼上走去,而这短短的几层楼梯却让木天走了好久好久,心里有一大堆的情感在积蓄。
走上去时,木天看见皖绿背着身正在用手擦着脸。她,哭了!
那一刻,木天好想走上前去给皖绿一个拥抱,然后什么也不用说,就能够理解了,笑着,牵手“回家”。
“木天,你和皖绿怎么了?”
此时此刻,木天觉得自己真的好傻。
皖绿还有蒋杉呀,她把我们的事告诉蒋杉了,她开始那么的信任的告诉蒋杉了,而我又算什么呢?而我还要再去奢求什么呢?而我还要再去说什么呢?她都不再相信我了!
木天在看见蒋杉时,就要立刻转身走,这时皖绿和蒋杉一同喊到“木天!”
蒋杉走上前来一把拉住木天的手,扳过她的身,关切的问到“怎么了,和皖绿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说说,我帮你们和好和好。”那双眼,紧紧的盯着木天,显得那么的真诚,话语说的那么的温柔可亲,令人丝毫不能怀疑她的忧虑与担心,可是这张脸,木天看的心里不仅阵阵发凉,还有气愤。
“啪!”蒋杉突然抓起木天的手给了自己狠狠的一巴掌,可是这一巴掌谁都没有看见是蒋杉拉着木天的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的,木天惊呆了,皖绿也惊呆了。
“木天,你太过分了!”徐子风一把推开木天护在蒋杉的身前,生气的大声的对木天吼到。木天被徐子风一把推倒在地上,额头正好碰在墙上,木天感觉到有血液顺着额头在往下流,可是比碰破的伤口更痛的是心,心在徐子风推开自己的那一刹那,就被狠狠的插上了一刀。皖绿赶紧上前来要拉木天,木天一把甩开了皖绿的手,真的心凉了!
木天觉得可笑。原来,不偏不巧,徐子风正好赶上天台时,就看到了这一幕;原来不偏不巧,在蒋杉抓起自己的手用来扇自己耳光时,皖绿却又背对着她擦未干的眼泪,什么也没有看到;原来,不偏不巧,徐子风只看见木天扬起的手,给了蒋杉一巴掌;原来,这一切的不偏不巧,就在那响亮的一巴掌下,被他们都看见了,被他们都听到了。
他说,木天,你太过分了!
他推开自己,护着蒋杉,只一句,木天,你太过分了!
他们什么都没问,却相信着那在徐子风背后轻蔑的笑着的蒋杉,他们只看见我打了蒋杉,只是这样。
木天觉得自己真的好傻,真的累了,真的不想再继续这没有坚强的信任感的友谊了。额头上的血液顺着脸颊往下流,木天踉跄着站了起来,没有哭,却笑了,转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