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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教室中央的空位,只因为宋元不愿见到苏悦。
来到了靠窗的空位坐下,这一次前排的确没有搭话,但是全班的同学却不约而同的向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他们在看什么?难道这个座位有什么不妥吗?
宋元的心里很疑惑,但他没有问,或许说不会问,只管自管顾自的将书包塞进了抽屉里。
问,问有人会说吗?一个陌生人的问话,总是不会有人愿意详细解答的。
问,也用不着问了!因为这个空位是否不妥的缘故,他马就会明白。
宋元坐下,坐稳。少时,便见五个衣着前卫时髦,流里流气的男青年走进了班来。
这五个男青年都是高三(三)班的学生,在东江三中挂了名的不良学生,他们胸无大志,不求上进,把欺负弱小,调侃女生当做是一种荣誉,把打架斗殴,顶撞老师当成是一种炫耀。平时在班里作威作福,在学校中蛮横霸道,是老师眼中公认的败类渣滓,是同学眼中公认的学校小霸王。
这五个男青年走进班,走进教室。进来时,他们原本有说有笑,表情愉悦,但当他们看到宋元坐在那个位置上时,却一下子像是见到了杀父仇人一般,阴下了脸。
拉长了脸,无废话,当即,五个男青年便气呼呼的冲着宋元大步走来。
宋元看到了来者不善,但没有理,只管低着头整理自己的书包。
“喂!小子!”走到了宋元的近前,一个短发的男青年打断了徐志飞整理书包的动作,拍着他的肩头说道。
宋元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的抬起头望着拍自己肩头的这个男青年,没有说话。
短发青年打量了一番徐志飞,然后歪着头,用手一指宋元问道:“小子,你新来的?”
“是!”宋元点头肯定。
“我给你说……”说到这儿,短发青年手上的动作更大,口中的音调也更高:“我不管你什么新生不新生的,现在你赶快给我滚,滚到一边去,否则……”
说到否则,短发青年的话停下了,可他身后的四个青年却在同一时间都上前了一步,并向着宋元扬起了拳头。
静,非常静,这一刻班中原本喧闹的气氛,突然一下子变得出奇的静。
静的无声无息,静的只剩下了心跳的声音。
短发青年望着宋元,全班同学也都望着宋元,而宋元呢?他到底要怎么做?
他什么也没做,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仅仅只是握紧了拳头。
一秒,两秒,三秒……
见宋元迟迟未动,短发青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他妈的到底滚不滚?”
宋元的拳头越攥越紧,手心已攥出了汗,手背已攥出了青筋,只不过,很快,他便又一点一点的张开了攥紧的手。
“我滚!”
淡淡的一句,低着头,拉出书包,转身,徐志飞“懦弱”的离开,向着教室中央的那个空位走去。
一步一步,他脚下的步伐沉重而缓慢。
无欢无笑,他脸上的表情压抑而苦闷。
忍,宋元选择了忍,忍真的就是懦弱的表现吗?
有时是,有时不是,有时忍需要的是比不忍更大的勇气!
教室中央的空位,前排依旧是苏悦。一如既往,返回,坐下,宋元沉默,苏悦主动回过身来搭话。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坐回这里!”挂着招牌式可爱的笑脸,发出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苏悦向宋元温言说道。
望着苏悦,徐志飞没有说话,无话可说。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要你坐那个位子吗?”笑着,苏悦再次说道。
“因为他们想坐那个位子!”宋元回答道。
“不!”苏悦摇摇头:“他们不敢坐那个位子,在这个班没有人敢坐那个位子,不信你看。”
说着,苏悦向靠窗的空位伸出一根葱白的玉指。
宋元顺着苏悦手指的方向一望,果然,靠窗的空位依然空空,那五个赶走他的青年并未坐在那个空位上,而是一股脑的都挤在了最后一排。
见此情形,宋元大为不解,于是他回过头来问苏悦,道:“为什么?”
苏悦很开心,非常开心,这是宋元第一次主动向她提出问题,她有岂能不开心?
“因为坐在那张桌的女孩,是段飞的女朋友,而段飞却有偏偏是个醋坛子!”
段飞?陌生的名字,陌生的人,这个人宋元没有见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但他猜想,能够令学生们如此避讳,想必在东江三中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他猜得没错,在东江三中段飞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
段飞是谁?
段飞是东江市第一大黑帮天龙帮勇堂堂主韩千照的关门弟子。
段飞是东江三中最能打玩的最大的学生。
段飞是东江市所有高校男生的心中偶像。
段飞是东江市所有高校女生的梦中情人。
他,段飞,名响东江市,他的名气甚至于比他所在的学校东江三中更加知名。
在东江市的任何一所高校内,你随便问一个学生东江三中的校长是谁?也许他答不上来。但你若问这个学生东江三中的段飞在那个班?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你----高三(一)班。
段飞,谜一样的段飞,传说一样的段飞。
宋元在听完宋元苏悦对段飞的介绍后,心中也忍不住对这个同级一班的同学产生了好奇。
好奇只因好胜,好奇和好胜本就是人类不可抗拒的特性。
虽然宋元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但他却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剑客。
剑客之道,就在于挑战。挑战自我,挑战高手,挑战每一个看似不可战胜的对手。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生,就是挑战,永不停息的挑战。不能选择,也不能抗拒,活着就要挑战,若想要停止挑战,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死。
挑战,没错正是挑战,人生又何尝不是一个以死为终点的挑战?
挑战,没错正是挑战,此时此刻的段飞也正在向高三(二)班的一位新生挑战。
迎接挑战的这名新生叫樊慧雷,是今年刚从东江八中转来的新生,而段飞之所以向他发出挑战,是因为他除了是三中的新生之外,还有着另一个身份,那就是第七届东江市武术锦标赛青年组冠军。
现在,高三(二)班里很静,寂静,静得没有一丝声响,静的连针花落地,都似可清楚的听见。
教室后,最后一排桌后的空地上,段飞与樊慧雷如冻结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立于空地中央,相互对视。
空地左侧,立着段飞,他的手中握着一根极短的钢棍,满脸傲气,一双明亮的丹凤眼一眨不眨的傲视着樊慧雷,傲视着高三(二)班,傲视着东江三中,也傲视着全天下的一切。
傲,段飞向来心高气傲,他从来不惧怕任何一个对手,也自信可以打败每一个对手。骄傲,他有骄傲的资本,因为自十八岁出师以来,在大大小小的八十三次决战中他还从来没有败过。
这绝对是一个骄人的战绩!
空地右侧,立着樊慧雷,他的手上同样握着一根极短的钢棍,双眼也在盯着段飞。只不过他并没有段飞身上的那股霸气,以及段飞脸上的那种目空一切得自信。
其实这也难怪,以段飞的名气和段飞的战绩,试问又有几个人能在面对他时傲得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教室里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
段飞没有动,樊慧雷也没有动,二班观战的学生更加没有人敢动。
对视,压抑,对视和压抑原本无法关联,但此时二人的对视,却可以使得全班学生都深刻的体会到大战前的压抑。
对视持续,压抑持续,良久,良久,终于有一名学生忍不住干咳起来,而正是这生干咳成为了两人开战的哨音。
咳声毕,寂静被打破,樊慧雷突然猛进一步,举起手中的钢棍,向着段飞由上至下猛砸而去。
樊慧雷身高马大,他所挥出的棍自然也是势大力沉。
棍本无声,但借助樊慧雷速度的爆发,却在空气中擦出了阵阵风声。
短短的钢棍,急促的风声,钢棍呼啸而下,距段飞的身体越来越近。
段飞面无惧意,依然立于原地,他在望着棍,望着棍的走向。
看清了棍,看清了棍的走向,他反手一挥,抡起手中的棍迎了上去。
迎上的是樊慧雷的棍,不是樊慧雷的身体。
“当!”双棍碰撞,巨声响,零星的火花四溅而出。
声灭,火花消,一根钢棍重重跌落地面。
冰凉的地面,坚实的钢棍,这一瞬当坚实与冰凉相交,竟发出了清脆的高声。
清脆声如歌,败歌,传遍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更传入了樊慧雷的耳朵。
樊慧雷垂下了头,满脸羞愧难当,他的手中已无棍,棍已被击落,手仍在阵阵发麻。
段飞望着他,得意的笑了。此时他手上的棍还在,但他却弯下腰去捡地上的那条钢棍。
捡起棍,交单手,段飞没有再逗留,迈着胜利凯旋的步子,转身走了。
走时,段飞什么也没留下,仅仅只对樊慧雷留下了一句话。
“如果连棍都握不住,以后就不要再自称是冠军,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