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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已经走到了雷均的面前,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雷均在看。
雷均心知罪过难逃,心脏呼吸的频率不由的加快,越来越快,就要崩溃,险些崩溃。
“伯伯”忽的,白浪轻唤了一声。
雷均不由的抬头,白浪猛的出手自雷均的腰间抽出了一把腰刀,刀握在白浪的右手中,道面横在白浪的左手掌上,刀光照在雷均的脸上,映在白浪深不可测的瞳孔中,森森而亮触摸着死亡的底线,死亡仿佛就在身边。
雷均似已经感觉到了刀锋在与自己脖间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将会出现的冰凉,他的心也逐渐冰凉,但是他的表情却看不出一点的害怕,或许已经因为太害怕而不害怕了。神的旨意若是无法更改,选择坦然面对,这也算是雷均历经十载血战所积累出的最后勇气。
“帮主,动手吧?”雷均向白浪说。
白浪笑了笑,将刀抽到了身侧,忽然叹了一口气,挥动了手中的钢刀。
刀光一闪,刀过,很快,却并不是青光一般快到了不可思议的速度。这一次雷均还是看到了匿在刀光中的刀身。这一次,他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刀锋划破白浪手心的刹那,他看到了神的血在溢出时,由空气中连成一串的血珠开花。
刀砍的竟不是雷均的脖子,他竟斩在白浪自己的手掌上,为什么?
血红的刀口将白浪手掌的纹路豁成了名副其实的断掌,雷均怔怔的望着白浪,盯着白浪血流不止的手掌,满面呈现出意外和惊奇:“帮主,你……”
而白浪却只是笑了笑,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这次的事由我而起,我流血理所当然。”
“可是,帮主……”雷均的情绪已经开始有些激动。
白浪并不等雷均说完,便用受伤的手搭在了雷均的肩头。“无规矩不成方圆,父亲建立我帮真的很不容易,所以伯伯,请你以后一定不要再那么冲动了好吗?”
这番话说完的时候,雷均已经说不出话,血由雷均的肩头侵入衣内,有的跌在了地上摔破。神的血,这是神的血,神的血为自己而流!一想到这而,此时纵然雷均心底有一千句一万句肯定的答复,想要像他面前这个即是晚辈又是信仰的少年表明,他也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了脸面,没有了资格,而最终也只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一下!
见状,白浪笑了笑,收回了搭在雷均肩头的血手,雷均第一时间扯下了自己的衣袖为白浪包扎伤口,边包扎边语轻似无的致歉:“对不起帮主,是雷某今天太冲动了,请您原谅我,下次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白浪依旧一笑,然后将包好的手塞入衣兜,然后道:“好了好了,这个都是小事,我想现在东江市里那些打着旗号要声讨我们的老家伙们,已经等不及了,我们现在还是赶快赶过去吧,要不然让他们找到了联合起来对付我们的借口,我们就非常被动了!“
闻言,雷均豁然抬头:“原来帮主已经知道雷某今天急着找帮主的原因了?”
白浪笑而不语,去床头披上那件刚刚洗净晾干的天蓝色校服后,便迈着大步走出了房间。
白白的浪花荡惊涛!
白浪那蓝色的背影仿佛正如那涌向大海中央的浪花一般,只要爆发便会掀起惊天狂澜。
与浪花一起荡漾,与浪花一起开拓大海的传奇,这就是雷均现在的理想,他就像一只随风逐浪的小船,大步追随着白浪的背影撵了出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恍然间发现,在白浪的头部,有一道被长发遮掩的伤疤。
伤疤,少年。好像隐隐之间有着某种,而这是否与有关联呢?
宋元?
文晓端着两杯可乐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宋元居然已经动筷子吃起饭来,更奇怪的是一向喜欢小声嘟囔的文晓,竟没有因为徐志飞不等她吃饭而生气,反倒脸上布满了幸福的笑意,只是着笑意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诡异。
宋元也没有察觉,他低着头吃饭的速度很快,顷刻自己生吞活咽下了一碗米饭,抄勺已经再盛第二碗饭。
文晓挂着满面笑走到桌前,将一杯可乐轻放至宋元筷边,然后急忙抢过徐志飞手中的饭碗和饭勺,替徐志飞盛饭,并温语道:“你先喝点可乐吧,我来帮你盛饭好了。”说罢,冲着宋元温柔一笑。
宋元斜眼瞧着文晓,没有说话,他用手将沾在脸上的一粒米送到嘴中,没有理会放在筷边的那杯可乐。
文晓笑着盛饭,嘴里却又开始嘟囔:“呵,还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可是当米饭盛好,交到宋元手中之时,如脸上的笑容则变成了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真是够虚伪的,与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一样!
宋元接过文晓为他盛好的米饭,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便再次抄起了筷子吃饭,这期间他连看也没看好心为自己盛饭的文晓。
文晓回了一声:“不客气”,也坐下动起了碗筷,这一次她破例没有嘟囔,却停下了笑,摆出了一副死了老公的寡妇脸。
这脸色阴沉,难看,就如同宋元和她有八辈子的血海深仇一样。
宋元不理会她,直管根据自己习惯的速度专心的将饭菜往自己的口里送,就像已经忘记了他的对面此时还坐着一个人。
坐在对面的文晓,她的吃相对比宋元看来文静许多,她一边小口细嚼慢咽饭菜,一边还时不时的偷瞄吃饭专注的宋元,以及置放在他手边的那杯可乐。
“咕哩咕咚”转眼间过去了,宋元手中的第二碗米饭已经吃完,他自己乘了第三碗米饭,饭盛好坐下来刚要吃饭。文晓忽然忍不住沉默似的伸手端起了宋元面前的那杯可乐,脸上泛着笑将这杯可乐递向了宋元:“你吃饭吃的急,很可能噎着,还是先喝杯可乐再吃饭吧!”
文晓的笑和善温柔,她的这份笑容所具有的亲和力不夸张的说,足可以感染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可是偏偏宋元是任何人中例外的一个,面对文晓天使般的微笑和关心,他却偏偏就是不领情,连看都不看文晓一眼,便夹了一口菜放在米饭上继续开吃。
文晓有些尴尬,却又不好发作,至少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于是他强撑着一笑说了句:“好吧,既然你不想喝就等一下喝好了。”然后,回手拿起自己的碗筷,小口小口的吃饭,并一如之前一样,边吃边时不时窥视着徐志飞与放在宋元身边的那杯可乐。
又是那杯可乐?
那杯可乐静静的放在宋元的左手边,杯中可乐偶尔的小小震荡,令这杯红褐色的液体看来越加妖娆妩媚。
渐渐的,宋元吃饭的速度也减了下来,他也差不多饱了,吃着吃着他不禁打了一个饱嗝。
而这声饱嗝,就如同发令枪的枪响一样,隔声响,立刻引起了文晓的高度重视,她忙匆匆放下自己的碗筷,伸手端起了宋元的那杯可乐送到了徐志飞的嘴边,并貌似焦急的关切道:“怎么样?我说吃的那么急会噎着吧。看看这下噎着了吧?赶快喝杯可乐顺一顺吧。”
这杯可乐凑到了徐志飞的嘴下,被文晓精致的手捧着,可乐甜甜的味道贯穿了宋元的鼻孔,文晓皮肤上擦抹的某种香粉味急窜徐志飞的鼻腔。
宋元停住了吃饭的动作,看了看那杯可乐,看了看文晓的手,看了看满面布满关切神情的文晓,最后他很不礼貌的用筷子拨开了文晓端着的可乐,且冷冷地说了两个字:“不必!”
奇了!这一次文晓被宋元拒绝好意之后,不仅没有像之前一样闭口,反而坚持着再次将那杯可乐送到了宋元的嘴边,并似更加急切的说:“喝吧,喝吧,你看你都嗝成这样了,再不喝对身体不好,赶快喝吧!”
“我已经说过不必!”这是宋元面对文晓的好意再度给出了一句冷语。这句话最后的不必两个字语气压的特别重,虽然这句话的音调高,但携着宋元零度的冰冷,却仿佛足以压的人无话可说。
文晓被压的有些气恼,拿着杯时口中依旧平和的语气‘哦’了一声,但缩回手时,脸拉得比驴还长,而且忍不住再次小声嘟囔:“不用就不用,摆什么臭架子?什么玩意嘛这是?白吃白喝还搞得别人欠你一样,靠!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一句冷语在这句嘟囔完毕之时,忽的被平平地说出。
说话的人是宋元,这一次宋元竟对文晓的牢骚做出了反应。
话落,已将碗中米饭吃净了的宋元,轻轻的将碗筷放在了桌上,然后终于抬起了头正视文晓,此时,他双眼皮的眸子里流动着耀眼的光芒,这光芒闪闪似已将一切把戏完全看穿。
文晓不由的一怔。
宋元口中再次冷冷的蹦出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
文晓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不理解宋元的话:“我是文晓啊,你怎么……?”
宋元根本不听她的话,当即打断:“不要在演戏了,你的把戏我已经全都看穿!”
听了这话,文晓有些急了,忙说:“什么把戏?你说我……!”
宋元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可乐被震倒,宋元厉声道:“为什么要在可乐中下毒?”
可乐中有毒!
当这个毒字传入文晓耳朵里时,她忽然一句话都不说了,因为她知道,现在所有的真相都已被宋元揭穿,现在这场暗杀游戏已经不需要过多的掩饰了。
空气开始凝固,宋元眼中闪动的光芒更犀利,射投窗暗下的光芒又亮了,红褐色的液体自倾倒的玻璃杯中一滴一滴掉在了地上,如墙上滴答滴答的钟表。趋渐,文晓原本充满疑惑的表情开始变形,一点一点变成了一种妖娆,一点一点便的阴沉,阴暗,阴险。
宋元看着她开始转变的脸,拳头已经开始握紧,他已经明显察觉到了暗藏在空气中的阵阵肃杀之气。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这是文晓充满善意的面孔变成女巫后,问宋元的第一句话。
宋元道:“从你说你今天下午休假的时候!”
文晓大为不解:“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宋元道:“娇娇昨天告诉我,周一至周五医药公司全员上班,所以你怎么可能休假呢?”
听言,文晓媚笑起来,媚如狐,诡如妖:“那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事假或者病假呢?”
宋元道:“不可能是事假,或者是病假!”
“为什么呢?”文晓问。
宋元道:“如果是事假,娇娇不可能托你带午饭回来给我。如果是病假,不可能回来这么久,你连药都不吃一粒。”
文晓脸上媚笑媚笑更深,她瞧着宋元道:“这个理由似乎有点牵强。”
宋元断然道:“是有些牵强,只不过如果结合另一个疑点来证明你说谎,这一切仿佛就全都说的过去了。”
文晓忽然停下笑:“还有另一个疑点?”
宋元轻点了一下头:“当然!”
文晓忙问:“另一个疑点是什么?”
宋元伸出一指,指向客厅角落里的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