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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景洪老婆已经吓到不知所措,只是点头说好,然后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屋子给赵宇飞休息,赵宇飞却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只是问了下景洪老婆关于指点了她引魂之法的那位阴阳先生的居处,便独自动身前往。
这阴阳先生年已过半百,名为张世福,镇上人称张先生,赵宇飞来到张世福的居处后发现大门正敞开着,直接一脚踏进了阴阳先生的家门,阴阳张世福见来者气度不凡,连忙起身招呼。
“小道赵宇飞,我想知道那引魂之法是先生指点吴景洪之妻的吗?”赵宇飞却不客气,开门见山的直接发问。
“那吴景洪之妻正是老朽指点的,不知有何不妥?”这张世福早听闻吴景洪在家里出事,被来镇上不到半个月就名声大起的鬼道医仙赵宇飞给救了,心里好奇本想过去看看,没想到这赵宇飞自己登门拜访。
“先生,你可知这引魂之法是一门很艰深的道法,你怎可教给普通人乱用,这可是要出事的。”赵宇飞神色严肃,直接给了这张世福一个下马威,有求于人时若能先压对方一头,往后的事才好商量,这样的道理赵宇飞自然事懂得。
“这个……”这张世福一听果然张口无言,额上汗水不禁涔涔而下。
赵宇飞看到张世福紧张的样子,不由暗自偷笑,心道果然是个自学成才的半吊子阴阳先生。
“先生莫慌,小道此行并非前来兴师问罪的,只是小道推算出这墓地中的千年尸煞正要重新出世,我想要摆布法阵,却苦于人手不够,这才上门前来请先生助我除魔。”赵宇飞立刻将语气缓和了下来。
这张世福一听赵宇飞相邀除魔,一时间目瞪口呆,他深知自己几斤几两,让他去除魔那不是送死?
愣了半响,阴阳先生才缓缓开口:“道长啊,我与你直说了吧,我本来是靠着钻研祖上留下的那本书中的学问,还有自己对易经命数的一些理解,才吃了风水算命这碗饭,既是半路出家自行摸索,于这门渊深如海的学问也就难得窥其堂奥,这些年给人看风水时,也就免不了出一些差池谬误,全靠着一些机变,把话说的似是而非,加上镇上人粗疏易欺,才侥幸没有被人劈了招牌烧火,道长让我一起除魔怕是太抬举我咯。”
“可是当下除了您,我已经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却见赵宇飞面色黯淡,摇头苦叹,摆出一副世态炎凉,苍生无望的模样,此时战宇飞得演技绝对算得上是影帝级别的。
阴阳先生见此情形终于还是过意不去,于是慨然说到:“罢了!老朽也曾听说过镇上的传说,古时尸煞出世,曾给这一方带来大难,幸有高人镇压,如今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容它二度出世为害世间!老朽虽然无用,却也不能眼见此事发生,既然先生前来除害,老朽当全力和众乡亲协助,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赵宇飞听阴阳先生的慷慨陈词,不由的顿时起敬,心道这半吊子阴阳先生倒也是条汉子,立刻双手作揖,满脸皆显现出崇拜之色的说到:“难得先生如此高义,小道甚是佩服!“
“道长过奖了!道长一介外来人士都愿意以身犯险助我小镇除魔,而我在这镇上当了这么多年阴阳先生,如今镇上有难老朽岂可置身事外?只是老朽尚有一事想向道长请教!“张世福说到。
“先生但说无妨,小道必定知无不言。“赵宇飞说到。
“道长,我听说这千年尸煞一般是在风水大凶之地才会形成,只有在湘西那样的蛮荒化外之地才有此物。我看这里的风水形势,虽不是真龙吉向的去处,却也土厚水顺,断非凶地,如何竟能形成这等大凶之穴,潜养出这等天殃凶物?”
赵宇飞看了张世福一眼,又是淡淡一笑,心道这张世福果然是个门外汉,于是开口道:“先生,所谓天机之深不可测,莫道鬼神愚好欺,这易经渊深如海,出于神灵,悟于圣人,识者都明天理命数,向来玄妙不可轻言,而风水只是这易经之学中分出的一条岐脉,本来就真真假假,虽不无小验却也多有谬误,至于你能接触到的更不过皮毛而已。别的不说,你可听说过这风水中别有一门学问,叫‘潜脉’?”
张世福内心一直知道自己的根底,此时虽听赵宇飞说得很不客气,但语含玄机,虽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但却让张世福是个得道高人,当下就如瞎子忽然开眼看见一线光亮一般,忙说:“道长所言极是,我对这易经真的是一知半解,于这‘潜脉’之说更是闻所未闻,请问道长,什么叫做‘潜脉’?”
赵宇飞伸手轻抚胡须,突然间发现自己貌似没有胡须,只好摸了摸下巴说:“这风水之术,始于商周,起于战国,兴于两晋,能者上明天象,下辨阴阳,中识国家兴衰祸乱,可到了后世末流手中,便成了借以谋财混饭的工具,传下来的多是皮毛。殊不知所谓的聚气藏风,河形地势,四象分布,这些风水家千古奉之不疑的秘诀,其实根本就是误入歧途,若说点了吉穴葬祖先父母就能占了地气,福荫子孙后代,为何天下没有不被盗发的坟冢?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身边多的是这类的风水名家,以举国人力兴建大墓,想占尽了天下风水形势,可哪个的朝代长过了周朝?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张世福让赵宇飞一番话说得面如土色,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说:“还请道长指点。”
赵宇飞听言又故作高深的笑了笑,那笑容若是在真正的高手眼里看起来绝对有一种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赵宇飞让张世福坐下,继续说到:“其实很简单,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嘛!这风水籍的是地气,乃是流转的生气,流走不定生生不息,你妄想占了吉穴方位,就能永远霸占住了这龙脉生气。殊不知天象无则,天位无定,最长一个甲子功夫,这对应的地气便也就跟着改移了,原来的龙楼宝殿,说不定便成了大凶之处,如何能再助人事兴旺、发财?可令后代富贵、显达?”
张世福失声道:“竟有此说法?”
赵宇飞又两眼放光,故作凌厉说:“天有九霄,地有九幽。何师父可知这些所谓的聚气藏风,河形地势,四象分布,原不过是地气流转而产生的表象?世上现在流传的风水之说,却都是拿这些表象来做文章,你说能少了谬误?像扁鹊一样的良医,给人看病能一直看到骨髓里,而不是光凭皮肤表面就能断定疾病呀!”
张世福听他道出这番骇世惊俗的说法,不由得脑子一片混乱,他自迷上钻研风水之学,除了那本祖传下来的书上所载记之外,又找了许多这方面的书来看,如晋朝郭璞所着的《葬书》、元朝术数奇人刘秉忠所着的《平砂玉尺经》、还有各种指迷、弹子、法窍、罗经、地理大全之类,向来奉为真理,信之不疑。
如今却见赵宇飞从术学根基上把这些风水经典一笔抹倒,但所说的却分明为自己打开了风水学的另一扇门户,他迟疑一阵后问到:“道长,你方才说这天有九霄,地有九幽。可这大地之下不过是黄泉厚壤,最多有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如何能还有别的世界?”
赵宇飞一本正经的说:“这地下世界其实除了阴曹地府,还有广袤无垠的九幽冥界,冥界之大远超人间界,其间有魔魂无数远超出你的想象。先生,我和你所说的,其实都是我道门的不传之秘,本不便与你透露。之所以对你直言说出,是希望你能够相互信任我,只有你我齐心协力我们才能除去那千年尸煞。”
“这是自然,道长需要我如何协助只管说,老朽任凭道长差遣。“张世福说到。
“你也知道如今道法零落,我师门一脉道统也只剩下了我一人。但要摆法阵铲除那千年尸煞,非得有三个人不可,按得是天地人三才占据方位,取三才之灵气融汇交泰,才能压伏那尸煞的千年尸气。我看这镇子的人多半都是福薄骨吝之辈,只有先生你年纪虽然大些,但骨格命数都非凡格,而且对这道法还略知一二,正是阵法所需的第二个人。“
张世福听完点点头说:“道长,那这第三人呢?”
“这第三人我则是吴景洪之妻,他已答应我只要我救了他丈夫,就协助我除魔。先生,咱们的话已说了这么多,归根到底还是要消灭尸煞。只是此事十分危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你在答应贫道之前可以再考虑一二。”
赵宇飞先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张世福一口答应下来。在张世福答应之后又再次分析这当中的利害关系,张世福虽然已经明白这其中凶险,但先前即已答应,如今又能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