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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千偏头一笑,没再说什么,我却凑过脑袋奸笑:
“所以,老千同志是打算放养那男人么?”想到前几天Mark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有点同情起他来了,这男人估计也是喜欢上老千的,不然那么一个高傲男人何苦为了一个女人憔悴成那样。
老千咬着吸管不说话,也不知这女人是从哪儿学来的玩神秘,手机响起,我摇了摇杯子,接起:
“夏锦,来医院一趟。”
听不出语气是不是带着焦虑,但是我就是无端地揪紧了一颗心。
这个号码是江年川的,而打电话过来的却是Mark,我无法判断那本就不甚清晰的中文里是不是有着小心翼翼,或者是……浓浓的担忧。
我只是安静地应了声:“好。”
面无表情地扯过疑惑挑眉的老千,大步往门口走去。
脑子却无比清醒,嘴角冷意渐深。
姓江的,你最好是没事,否则,无论那个该死的组织是不是找错人,我同样可以踏平它。
算是受够了,最好能结束这一切,被一个藏在暗地里的存在牵扯着那么久,是神也该爆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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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市医院门口停下,老千不安地扯扯我的袖子,轻声问:
“阿锦,你……”
我一面付完钱,关上车门,一面回头对她扬了扬嘴角:
“我怎么了?”
我一没生气,二没发火,最正常的状态了。
只是觉得心烦了,这一切是不是拖得太久了?一直选择不插手,任由江年川将我护着,必须是结束了。
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
江年川没出事。
只是睡着了,胸前有轻伤,已经被细心包扎好了。
我蹙眉看了会,温声问着一屋子的人:
“所以,这就是你们答应过我的,毫发无损?”
老千在身后轻扯我,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
“阿锦,你别这样,江年川命大得很,死不了的。”
我没搭理所有面面相觑的男人,看定一脸歉意的Mark:
“伤他的人,在哪儿?”
没人回答,我扬眉,正打算继续问,左手突然被一只大手裹住,清冷的嗓音响在身侧:
“你们出去。”
病房在二楼,从这个角度看出去,还能看见窗外有一大片嫩油的草坪,天气一直是延续着春光明媚的写照,几个病人坐在草地上聊天,也有放风筝的,一切看起来安静而美好。
这是G市的春天的上午。
“在生气?”
有人在问我。
“为什么要生气?唔,风景确实不错。”我瞟了眼含笑的男人,没再说话,准备到窗前看看。
“呵呵,你这副样子,好久没见过了。”继续欠抽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提脚往前走去。
手却在在一瞬间被他拉紧,身体失去平衡,一歪,直接倒进某人的怀里,耳边有温热的呼吸声:
“阿锦,结婚吧。”
一秒、两秒……房间里安静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江年川轻笑:
“在害羞?”
(2)
所以,终于可以当做一切都结束了?
我低着眼,没说话,任由他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吐纳,这么长久以来,压抑到不行的一颗心像是终于被宣布释放,整个人却仿佛虚脱般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气。
江年川笑得更大声了些:
“阿锦,我在求婚。”
抬眼,看进他幽深的黑眸:
“知道了。”
很久以后才觉得,我们两个估计是史上最淡定的求婚和被求婚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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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和江年川是一类人。
以至于当我们仅凭一个电话就成为法律上的夫妻关系时,老千她们已经是各种凌乱了。
“欠着你那么多年,竟然就用一张几块钱的结婚证把你拎走了?!”老千恶狠狠地瞪大了美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切齿状。
悠然倒是反映不大,俏丽的短发难得齐整了些,大概是开始为着某人学做淑女了,声线也柔和不少:
“表示我很淡定,老千你丫也省省吧,这姑娘什么时候正经听过咱说的话,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心眼儿里雪亮雪亮的,对么,阿锦?”
我倒茶的手一抖,嘴角差点剧烈抽搐起来,这丫头,合着是和某只叫韩山南的高智商男混久了,说话都是玲珑八窍的,我吞吞口水,感觉牙都渗得慌:
“咳咳,那啥,要看戒指么?”转移话题是王道。
虽然真的只是领个证而已,但是结婚戒指后来还是去选了的。
就在昨天吃午饭时,江年川突然伸手握住我的左手,墨黑的瞳仁里尽显笑意,揶揄道:
“它说它寂寞了。”
我神经外挂地反问了句:
“谁寂寞了?”
之后就被这男人带着一路驱车到了市里最大的珠宝店,选了一款叫“蓝沁”的钻石。
戒指被老千夹在手指里,对着窗外上午的阳光细细打量,眼里艳羡一片,看得我嘴角更抽搐了。
迅速做好护耳准备后,直接退离此女三步远。
果然,不出五秒,某女爆发出惊天尖叫:
“我勒了个去,阿锦你丫就算立刻和姓江的离婚,估计一辈子也不怕挨饿了!”
嘴角……终于还是没忍住,抽了。
这个女人,果断是胆儿长毛了。
“人家一新婚,你就诅咒人离,古大小姐果然很特别。”
门口处传来Mark半生不熟的中文,他身后是一脸似笑非笑的江年川。
知道他们还在忙些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只是走过去,接过他的外套挂好,随口道:
“再过会就可以吃午饭了。”
对于这几天的主妇生活其实感觉还不错,很轻松,大部分时间嘴馋,宁愿巴巴地等着江年川下班,也不愿意自己开火做饭。
将薄外套挂在鞋柜一旁的衣架上,还未回身,腰上就一紧,身后是熟悉的清冷怀抱。
我脸上微烫,憋着嗓子冲某个幼稚的男人说:
“喂,有客人!”
低笑声传来,语气却严肃得很:
“唔,在哪里?我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