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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宇百忙之中应了一声:“遵旨。”
但他并非寻常之人,自小随舅舅习文练武,深受其熏陶教诲,期间懂得了许许多多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诸般道理,且树立了远大的目标抱负。自从换了身份改了国籍来到日本那天起,就肩负着惊天重大使命,如今正要借着这一次千载难逢的大好良机救裕仁夫妇脱险,以期博得他感恩图报,提携重用自己,从而进入帝国高层,大干一番自己想要干的事业,从而实现自己的愿望,也不枉舅舅及养父养母一场心血。
裕仁此刻虽然嚷嚷着让他放下心中包袱,想尽一切办法杀敌,可是人心隔肚皮,假若以后有朝一日这家伙忽地心疼起‘天龙’宝剑而迁怒于他,自己受到冷落或遭到不测倒在其次,影响或是直接损害了自己的愿望,那时便是肠子悔青了也是无济于事,因而他尽管口中应着,但行动上无论如何也不敢去冒险。
而两个紫衣人听得裕仁之言,心头尽皆剧震,相互间望了一眼,那意思:怪不得对方手中剑鞘都胜过自己宝剑,原来是至高无上的“天龙”重现人间了。
两人以为大竹三郎奉了圣旨,定会放开手脚与他们硬碰硬相抗,而据刚才情形来推测,他手中的“天龙”明显要比自己两人宝剑更胜一筹,心中顿时略生胆怯,攻势不经意间慢了半拍且有些变形。
高手间对敌搏杀,容不得半点马虎迟疑、更容不得半分差池。
他二人这一心态行为尽管隐藏得极深,却让肖飞宇瞧得真真的。
况且经过先前一阵被动挨打,他已渐渐稳住阵角。
良机稍纵即逝,此刻不实施反击,又更待何时?
他大吼一声,刷刷刷几剑过去,假意要与他们手中宝剑相斫,乘着两人面生惧色不住倒退之机,猛然间双足发力一鹤飞天,又于半空中折转腰身俯冲下来,右手手中宝剑朝高个子紫衣人头顶插落下去。
高个子紫衣人见状大惊失色,情知这一招厉害之极,自己根本无法抵挡化解,只好就地和身一滚,没于皑皑白雪之中。
殊不知肖飞宇醉翁之意不在酒,其时他整个人仍倒悬于半空之中,电光石火之际,虚招变实招,左手手中剑鞘以泰山压顶之势朝另一矮个子紫衣人头顶砸下。
矮个子紫衣人惊骇已极,来不及细想,更来不及闪避躲让,慌忙双手持剑横过头顶抵挡。
但肖飞宇居高临下,又是倾力而为,劲道大出平常数倍,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了?
宝剑虽未从中折断,但已随着肖飞宇手中剑鞘一起落在头顶之上。
他连哼都未哼一声,立刻委顿于雪地之中。
再说高个子紫衣人从雪地中一边迅速挺身而起一边伸手疾快地抹去粘在脸上的雪渣,不料刚刚睁开双眼,便觉有一物抵在自己咽喉之上,顿时不敢动弹。
肖飞宇朝他笑了一笑,努努嘴。
高个子紫衣人知他意思,立即弃了手中宝剑。
此时漫天飞舞的大雪骤然间停了下来,东方耀眼的光芒照在雪地上,明晃晃的映得人头晕眼花。
肖飞宇伸手点了他胸前膻中等几处大穴,令他动弹不得,又回到矮个子紫衣人身边瞧了瞧,这才双足一蹬,几个箭步跃至雍仁面前。
“小畜生。”野田纠夫仗剑拦住,“休伤我主。”
肖飞宇朝他轻蔑地道:“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滚一边去!”
野田纠夫气得哇哇大叫,右手挺剑朝他胸前疾刺。
肖飞宇冷笑一声,左手剑鞘伸出,不偏不倚刚好套住他手中长剑,随即手腕用力转动。
野田纠夫顿时拿捏不住剑柄,松开倒退两步,不意将身后雍仁撞得仰在雪地之中。
“尊敬的亲王殿下。”野田纠夫慌忙回身使劲将他拉了起来,随即跪倒在地,沮丧地说,“我们失败了。都是属下罪过,请您处罚吧。”
雍仁摇摇头,仰天长长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扶起,跟着拍了拍身上雪花:“将军休要如此,你已经尽力了。”
野田纠夫跳起来指着肖飞宇狂吠道:“也不知他这个活阎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机智武功如此之高,否则……”
雍仁嘿嘿一笑,淡淡地道:“此乃老天欲绝本王也,与他又有何相干?”
“尊敬的亲王殿下。”肖飞宇仗剑朝他微微躬身,缓缓地道,“请您随我去见陛下吧。”
雍仁伸手揉揉晦涩的双眼及僵硬的面部,苦苦一笑,定了定神,问他:“年轻人,你是谁?家孜处?怎地会有如此惊天的本领?”
肖飞宇想起先前久弥宫良子的话,遂俏皮地回道:“亲王殿下,我乃天兵天将下凡是也。”
野田纠夫又往起一跳:“放屁。”
雍仁哈哈一笑,朝他道:“你且让开,本王这就向陛下请罪去。”
肖飞宇闪在一旁:“您请。”
雍仁领着野田纠夫深一脚浅一脚来到裕仁夫妇面前,跪倒雪地中,口称有罪,听候发落。
铃木由太郎气愤不已,从不远处雪地里已经僵硬的紫衣人手中取过一柄长剑,过来便要朝二人砍杀。
裕仁伸手拦住,不咸不淡地问:“二弟,朕这个皇位是不是耍了阴谋诡计,从你或是其他兄弟手中抢来的?”
雍仁连连摇头。
裕仁又问:“朕有何失德之处,你权且讲来,朕也好让位于你。”
雍仁哪敢回答,只一个劲儿口称有罪。
裕仁再问:“朕治国理政有何错处或是重大失误,你再讲来,朕仍可让位于你。。”
雍仁仍一个劲儿口称有罪。
“雍仁吾弟。”裕仁气愤填膺,拿手指着他鼻子大声叫道,“如若不是阴错阳差,这神奇神勇的少年从天而降,舍命相救,朕又不肯禅让皇位,你当真要让野田纠夫将军一帮逆贼杀了朕?”
雍仁浑身筛糠一般的颤抖。
裕仁吁口气,定定神,这才扭头声色俱厉喝道:“野田纠夫将军,朕自忖对你未曾亏待过半分,而你却勾结紫衣帮歹徒,撺掇雍仁来害朕夺位,是何道理?”
野田纠夫心中非常清楚,事情闹到如此地步,自己已绝无生还之可能,于是磕头道:“尊敬的陛下,今日之祸端皆因属下一人而起,与亲王殿下毫无关系,罪臣自当剖腹以谢天下,请您恩准。”
裕仁怔了怔,想了想,鼻孔里哼了一声:“你犯下如此重罪,朕又怎会让你轻轻松松地以剖腹来谢天下?”
野田纠夫听了他这话,一时间面如死灰,点点头,顿了顿,霍地腾身而起,伸手拔出仍插于肖飞宇剑鞘中自己的长剑,横着向脖颈中使劲一压,整个人随即栽倒下去。
久弥宫良子啊的一声。
雍仁脸部抽动了两下,闭口垂首。
裕仁怔了怔,朝他尸身瞧着呆了片刻,又摇摇头,而后轻蔑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