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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睁开双眼,肖飞宇发觉自己正躺在当地一家医院的病床上,臂膀上吊着水,外面一片漆黒,估计到了下半夜。
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子见他醒来,也不问他好些了没有,张口便骂:“看你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怎地喝起酒来像个疯子?一点后果也不计。真是个神经病、二百五……看你下面如何收场?”
肖飞宇晓得此时后悔已没有用了,抬起头来问:“请问医生,其他人情况如何?”
那中年男子哼了一声,并不理睬他,转身走了出去。
肖飞宇弄了个没趣,呆了一呆,翻身坐起,取下架子上的药水瓶子拎在手里,出门朝旁边病房里走去。
只见那中年男子正在朝躺在病床上的青山小冢骂着与刚才一样的话。
青山小冢和他一样鼻青脸肿的,陪着笑挨骂。
肖飞宇不敢吭声,返身进了自己病房,待那中年男子离开后才重又跑进去。
青山小冢赶紧坐了起来,歉声道:“大竹君,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肖飞宇苦笑了一下,略微摇了摇头。
这时武宫正花和他一样拎着药水瓶子跑了进来,脸上还裹着纱布。
肖飞宇见二人没事,心里惦记着舅舅和岸边次郎,正要出去打听,却见那中年男子领着一个胖胖的警察走了进来。
那胖警察阴沉着脸朝三人瞄了一眼,朝肖飞宇道:“你跟我来。”说完转身便走。
肖飞宇跟着他来到院长办公室。
那胖警察伸手推开门,道:“进去吧。”
肖飞宇走了进去。
那胖警察顺手将门关上。
肖飞宇见办公桌正中坐着一个满脸皱纹戴着眼镜的老者,旁边坐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女速记员,便冲他们一躬身。
那老者朝女速记员嘀咕了一句,又指了指桌前一张木质椅子,示意他坐下。
女速记员起身跑出去取来一个架子,放在他边上,并帮他将药水瓶子系好。
那老者问:“你叫什么名子?”
肖飞宇回道:“大竹三郎。”
那老者愣了愣。
此时肖飞宇鼻青脸肿的,上面涂满了药水,已失去了原来的模样。
那老者问:“你还有别的名子吗?”
肖飞宇哪敢提及,遂摇了摇头。
那老者便问:“职业。”
肖飞宇回道:“无固定职业。”
那老者又问:“住址?”
肖飞宇瞎编了一个。
……
那老者这才转入正题:“你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一下。”
肖飞宇便将先前发生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最后说了一句:“后来我醉晕过去,便什么都不清楚了。”
那老者示意女速记员让他签字画押。
“警察先生。”肖飞宇小心翼翼地求他,“您能把后来发生的情况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那老者点点头,“接到报警后,我们立即抽调大批警员赶赴现场,不料那帮对你三人施暴的家伙竟然一起掏出武器与我们相抗,本署长随即下令开火,将他们绝大多数消灭,余下三两个抱头鼠窜落荒而逃,目前我们正在搜捕。据两个受了重伤的家伙临死前讲,他们是出没无常的山匪海盗。”
肖飞宇硬着头皮问:“我好像记得,有两个人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救了我们,他们现在怎样?”
那老者回道:“那救了你们的两个人,一个是百味餐厅的三老板,叫岸边次郎,另一个人的身份目前还不明,他们都死了。”
肖飞宇惊得往起一站。
那老者冲他摆摆手:“坐下坐下。”
肖飞宇拼命忍住悲痛。
那老者叹了一口气:“尔等三人都是受害者,自然无甚责任,但造成如此糟糕不堪的局面,却皆因你等年少气盛不肯服输,斗上酒便把持不住自己而起,血的教训哪。”
肖飞宇泪如雨下。
稳了稳心神,左手扯去右手背上针管,揩了揩眼泪,站起身求他道:“您能让我去祭拜一下他们吗?”
“这是应该的。”那老者拍了两下手。
胖警察推门而入。
那老者道:“你先将他领去太平间,让他见那两个救他的死者,然后将另外一男一女带来问话。”
胖警察立正举手,回过头来朝他道:“跟我走吧。”
肖飞宇朝那老者躹了一躬,随他走了出去。
胖警察把他领到太平间前,掏出腰间钥匙,开了锁,对他说:“里面只有他们两具尸体,你自己进去瞧吧。”说完抬腿而去。
肖飞宇推开门走了进去,顺手掀开第一个病床上蒙着的白布,叫了声:“舅舅,孩儿对不起您啊!”整个人随之昏厥过去。
再说安倍由美下了课回到寓所,已经到了深夜。
她见肖飞宇还未归来,便先自洗漱一番,然后拿了那位教授所着《人体解剖学》,斜躺在客厅中间沙发上,一边翻阅一边等他。
陡然间,安倍由美没由来浑身接连打了两个冷战。
起初,她也没放在心上,可是接着精神似乎变得恍惚起来,书本上一个字也读不下去了。
伸手摸摸头,脑门也不发热,不由得起身走到院中清爽一下,仍是觉得浑身的燥热难当,索性回屋拿起电话叫了辆出租车,直奔百味餐厅而去。
到了那里,远远看见灯光一片,离餐厅十多米的地方拉起了警戒线,有许多警察正在清理现场。
安倍由美心里咕咚一下,钻出车急匆匆往里跑。
一个歪嘴警察叫道:“站、站住……”跑过来伸手拉她。
安倍由美叫道:“你给我放手。”手臂一甩。
歪嘴警察立时仰倒在地,失声痛叫。
另外两个警察见状,一起抬枪指着她,又一起叫道:“站住,别动。”
安倍由美朝他们瞪起双眼:“你们想干啥?”
这时歪嘴警察起身来到她面前龇着牙道:“你这个小女子,力气咋这么大?”
安倍由美这才晓得势态有些严重,赶紧上前边为他抹胸捶背边陪着笑说:“帅哥,我哪有那么大力气,是您自己不小心嘛。”
歪嘴警察听着很是受用,轻轻推开她,问:“小姐,你慌里慌张干啥哪?”
安倍由美躬身说:“帅哥,我刚刚听说这儿出了事,而我哥哥也在这儿吃饭,所以着急慌忙朝里跑,不想无意中冒犯了您,真是对不住。”
歪嘴警察甚是得急,咧着嘴说:“小姐,有一群山匪海盗在这儿聚众闹事,还开枪拒捕,绝大部分被击毙,所有伤者已送往医院进行救治。”
安倍由美惶惶然爬到车上去看尸体,并未见到她心爱之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又往医院里赶,正遇上肖飞宇昏厥在太平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