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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由美心里却是想,说不定肖家庄的不大太平或许与大竹英雄的身世有关,遂装着十分好奇,一边咬着莲藕一边问:“大姐,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荷韵摇摇头:“一时半会讲不明白。”
安倍由美更加笃定她猜得不错,上前凑到她跟前,拉着她手娇声说:“大姐,稍微透露一点点嘛。”
便在这当口,远处传过来杂七杂八的震天喊叫声:“站住,站住!”
众人闻听,一起转过身去。
只见一个身着庄稼人衣裳、脸色却又油亮的矮泻子飞奔而来,后面有几个人在拚命地追赶。
那矮泻子猛然间见到众人,脚步顿了一下,便欲从边上绕过去。
后面追的人一起喊:“拦住他拦住他!”
荷韵脸色一变,使劲甩开安倍由美,当先猛冲了上去,一边伸手去抓矮泻子胸前衣领,一边大声叫道:“你给我站住。”
那矮泻子一声不吭,往旁一闪,跟着伸脚一拨,荷韵哎哟一声跌倒于地。
安倍由美从那矮泻子的模样及他所使出的功夫上分柝,这人一定是自己的同胞。只是不知他为何弄得如此狼狈不堪。转而一想,这里是新四军根据地,他定是来执行任务的,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这才拚命逃跑。一时不知如何帮助他脱身,心里急得猴抓一般,恨不得将在场所有人都杀了。
荷莲、荷英、荷花、荷香见荷韵吃了大亏,也嗬嗬叫着一起冲了过去。
肖飞宇在远处静静地望着,晓得这几个女人也非他对手,天生的谨慎让他心里飞速盘算着,如何才能在不让安倍由美起疑的情况下去制服那家伙。
那矮泻子重蹈覆辙,身形晃动起来,出脚如闪电一般,荷莲、荷英、荷花、荷香又分别哎哟哎哟叫着倒了下去。
那矮泻子着急离开,拔腿又跑。
荷韵、荷莲、荷英、荷花、荷香摔得重了,在地上起不了身,只好扯着嗓子喊:“大妹子,拦住他拦住他!”
远处追赶的几个人也一起大叫:“拦住他拦住他!”
安倍由美离矮泻子最近,没有办法,只好迈着碎步缓缓迎了上去:“你给我站住。”
那矮泻子两眼一瞪,也不打话,挥拳直挺挺朝她胸乳捣去。
安倍由美脸色一赤,不由得大怒,心里骂道:“你个臭流氓,找死呀?”
眼见得他拳头堪堪触及到自己胸衣上,这才双脚猛地一发力,整个身形向后飘出去几丈远,仰跌在地上,一动不动。
几个女人啊哟一声,不知高低。
那矮泻子愣了一愣,还未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见远处有一物事猛地朝自己胸前袭来,欲待闪避,已是不及,一声闷哼,仰面倒地。
原来却是肖飞宇得此大好良机,用还未吃完的半截荷藕将他击倒了。
后面赶上来的几个汉子一起将他死死捺住。
肖飞宇急跨两步赶到安倍由美身边,双腿往下一跪抱起她,急切地喊道:“子矜,子矜……”
安倍由美装着昏迷,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方才,安倍由美背对着他,肖飞宇什么也看不见,况且他也一直不知安倍由美真实身份、身上藏有功夫,是以急得都要哭了:“子矜,你可别吓我,快些醒过来呀!”
安倍由美甚是感动,心里却又偷笑,仍就一动不动。
几个女人见状,吃惊不小,一起跑了过来。
荷韵拿手使劲掐她人中。
安倍由美立时哭笑不得。
荷韵随即左右开弓,用力扇了她几个嘴巴子,嘴里嚷嚷着:“大妹子,醒醒,醒醒,醒醒呀!”
安倍由美疼得要命,这才晓得聪明反被明误了,恨不得起身杀了她。
可又没法,只好慢悠悠嘤咛一声,睁开了双眼。
旁边几个女人一起拍手叫道:“醒了醒了醒了!”
“子矜。”肖飞宇也高兴起来,“你吓死我了。”
荷韵问她:“大妹子,没事了吧?”
安倍由美心里骂她,口里却道:“大姐,谢谢你救了我。”
荷韵摇揺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肖飞宇扶她站了起来。
此时,那矮泻子已像粽子一样被挷了起来。
安倍由美来到近前,踢了他一脚:“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她这一脚,看似用尽了全力,其实拿捏得分毫不差,未伤及他半分皮肉。
几个女人也一起过来伸腿踢他:“叫你绊我跟斗、叫你绊我跟斗……”
这几个女人都是来真的,且用尽了全力,。
那矮泻子直痛得龇牙咧嘴,两眼瞪得圆圆的,额头汗珠直往下躺,却是生生挺住,一声不吭。
肖飞宇被几个女人挡住了视线,加之安倍由美装得极为逼真,加之他又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哪里能晓得,一时忍俊不禁。
荷韵问:“小三子,他是啥人?”
小三子揺摇头;“我们出来巡査,见他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就上去盘问,谁知他一声不吭,拔腿就跑,我们便追,就这么回事?”
荷韵点点头,回过身来:“你到底是啥人?”
旁边几个女人一起叫:“快讲,你到底是啥人?”
那矮泻子哼了一声,朝安倍由美瞧了一瞧,眼神中似有感激却又不解之意,接着上下牙猛地一错,随即栽了下去。
荷韵吃了一吓,往后退了一步:“这是咋回事?”
安倍由美心里赞他:“这才是我大日本真正的武士道精神。”
小三子叫道:“好好的,咋就死了哩?”
其余人也深感不解。
肖飞宇明白,但他怕惹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讲。
安倍由美自然更不会说。
小三子想了想,说:“咱们把他抬到镇上去,叫部队医院李医生查查,看看到底咋回事,大伙儿讲行不行?”
大伙儿都说行。
小三子顿了顿,转身拾起地上已经碎了的半截藕,来到肖飞宇跟前,问:“你是啥人?”
肖飞宇微微一笑:“好人。”
“我晓得你是好人。”小三子点点头,“我问的是,你手劲咋这么大?”
肖飞宇摇摇头骗他:“这家伙被你们一路穷追猛赶,身体早就虚脱、早就撑不住了,刚才又和她们几个打了一架,更是雪上加霜,是累倒的,和我手劲大不大一点关系都没有。”
接着伸出双手:“你看我这双手,像有劲样子吗?”
小三子听他这样讲,又见他两手白白净净的,并无任何奇特之处,使嘿嘿笑了起来。
手一挥,与另外几人抬着那矮泻子走了。
肖飞宇朝安倍由美招手:“子矜,我们也走吧。”
荷韵闻言朝两人道:“你们顺着湖边这条道,莫要拐弯,一直往前走,七八里路后,肖家庄就到了。”
此时,蔚蓝色的天空中悠悠地飘着阵阵棉絮般白云,一行行大雁唱着欢歌变幻着队形在自由翱翔;湖面上的白帆星罗棋布,渔民们笑声朗朗;清风轻拂而过,庄稼地里碧波荡漾,颗粒饱满的谷物椅着胖胖的身躯,向人们展示着它那硕大的脑袋……
两人一起谢过,正要和她们分手,却听得里把路前忽然间锣鼓喧天,又见对面村子里的男女老幼一起涌了岀来朝那儿跑去。
“飞宇哥。”安倍由美问他,“咋回事?”
肖飞宇双手摊开:“你问我,我问谁去?”
安倍由美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