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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的惊慌只有几秒钟,指挥官拔出战刀之后就冷静下来,然后对着四周的山林开火。
这就是乱枪,为的是探明虚实,如果潜藏的敌人沉不住气就会还击,那就暴露了位置。
试探性的攻击只进行了十多分钟,每一个士兵对着各自认定的目标射了三枪,并且都是三枪,不多不少,显示出日军的素质相当的高,不愧是一支精锐之师,每一个战术动作规划整齐,和谐统一,保持着高昂的战斗欲望。
指挥官的战刀举起,枪声立刻停止,令行禁止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
范一笑就在附近的山上,嘴里嚼着一根不知名的草叶,眼睛一眨不眨,把山下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
部下的反应让范一笑很满意,没有一个人乱动,尽管日军的乱枪打中了几个人,他们依旧咬着牙关隐忍下来,一声不吭,任凭伤口血流不止。
静悄悄的河道让日军上下迷惑不解:“难道,我们真的那么倒霉?就在这个时候赶上河水下降?问题是,怎么回去呢?”
久等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指挥官也为难了,看到部下左顾右盼的眼神,他终于沉不住气了,下令道:“斥候部队,去看一看四周暗藏的敌人。”
数十个斥候部队的士兵毫不犹豫地端枪查看,河心岛那边是上不去了,根本没有路径,他们选择的是河道两岸,士兵跳船下水,河水依旧还有一米多深,他们就这样跳下来,高高举着枪,艰难跋涉了三十多米宽的河道,然后登山。
虽然有数百人监视,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来,空气沉重得让人感到窒息。
“出来,出来……”斥候部队的士兵拿着刺刀对草丛乱刺,并且不怕死地呼喊着。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依旧毫无发现,指挥官皱起眉头,喊了一句话,身边有军官拔枪对天射了一枪。
接到命令的斥候部队顿时行动一致,从山上撤了下来。
日军顿时尴尬了,被困在原地不能动弹,如果他们只有几个人的话,大可以从没有路的山坡开出一条路来,再翻山越岭走出这条河谷。
问题是,大军行动不带这么玩的,这么多人上山就乱套了,那就变成溃不成军,如果再遇到袭击,士兵找不到长官,长官指挥不动士兵,这个责任谁来负责?
严格训练的军队有一个原则不能放弃:“哪怕失败了,也是战败的,绝对不能因为胡乱指挥而失败。”
行动不能统一,就是指挥官的错误。
因此,这个时候就是考验指挥官应变能力的时间。
现在,日军有两个选择:第一,原地等待救援,与此同时,查明河水减少的原因,然后针对问题去解决问题,第二,弃船离开,从河谷退出,寻找适宜靠岸的地点。
这两个选择都需要因地制宜,不能盲目决定,看到天色刚刚中午,指挥官决定等待救援,先让士兵生火做饭,吃饱了才有力气。
如果是晚上的时间,那就要做另外的决定,这就是指挥的决断力。
巡逻艇上面有电报,发出求救信号之后,也收到了回电,所有人松了口气。
日军的作战素质之所以高,那是因为他们都很有文化。
这么说吧,中国的士兵大部分不认识字,就连本国的文字都不认识,他们能有什么文化?能知道老子或唐太宗吗?知道佛道信仰的区别吗?知道什么是政治吗?知道什么是责任感吗?
而日本的士兵至少读过高中,这是最低的国内教育,大部分都是大学生毕业的,至于他们到了中国烧杀抢掠,强奸妇女等等恶行,跟军国主义的洗脑有关系,是指挥官允许并且鼓励他们作恶的。
之所以说这么多的废话,就是说,面对困境的时候,每一个日军士兵都表现出有素养的一面,他们非常有纪律性,一半人吃饭,一半人警戒,都非常的配合,没有一个人抢夺食物,也没有人发出怨言。
范一笑狠狠咬了咬牙,暗暗骂道:“小日本,真他妈的行,到现在还这么牛逼。”
范一笑拿起电话,早在十天前就预先铺设了电话线,因为这是有预谋的伏击,叶家军才能从容布置,做了很多的工作。
范一笑对川娃子和曹耿说道:“鬼子没有乱,可能会求援,你们小心点,不要把援军放进来。”
“请司令放心,人在阵地就在。”两个人下了保证。
制定的计划分成两部分,第一份计划是埋伏暴露,那就硬干,叶家军有能力把鬼子灭掉。
第二套计划是等待最佳时机,只要鬼子军心已乱,那就可以攻击了。
以前,范一笑作战从来没有第二套计划,他以前打得那几次,都是背水一战,没有必要准备第二套计划。
河心岛之战,叶家军主动出击,完全是一手导演的,这就有了两套计划。
河道里的鬼子非常的镇定,整个下午都在戒备四周,叶家军的战士却遭罪了,人可以不吃饭,却不能不上厕所啊!
他们憋得难受,都尿裤子了,就连范一笑也不能免俗,甚至有人尿了几次,反复尿裤子。
即使是尿了裤子,这笔账依然要记在鬼子的头上,反正就是来杀他们了,这笔账肯定会收回来。
等到下午四点,太阳已经看不见了,山区就是这样的,从两点多,太阳就被山峰挡住了,然后,光线逐渐减弱,最后一点看不见了。
指挥官已经接到了消息,援军半路受阻,暂时不能按时来援。
指挥官的心情非常的糟糕,他已经知道了,河水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减少,一定是抗日分子在捣乱。
想到他们趾高气扬,气势汹汹来到这里,却中计了。
指挥官的心里非常难受。
他回身寻找夏中才,这才发现,夏中才早就没有出现了。
指挥官不会知道,当河水减少、船只搁浅的时候,夏中才就知道完了,他明白自己中计了。
那一刻,夏中才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顿,他暗暗骂道:“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叶凌草那个家伙肯定不会放我走的,大意了,实在是大意了。”
夏中才之所以知道中计,不是因为他的智商很高明,而是因为怕死,身边稍有变化就疑神疑鬼。
然后,夏中才就开始寻找时机,当斥候部队搜山的时候,夏中才就夹杂在那些人当中上了山,只不过他没走得太远,偷偷找了个山旮旯藏了起来,头拱在山缝里,屁股露在外面,其实,哪怕屁股暴露了,别人也发现不了,因为山里的野草非常高,人进去了就像是一个蚂蚁一样找不到了。
指挥官知道这一战不能避免,也没有了退路,还是打起精神来,大声喊道:“勇士们,证明你们是天皇信徒的机会来了,宁为玉碎,不可苟且,冲到山上,就是你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日军开始跳船,然后登山,范一笑冷眼看着,并不着急,当鬼子一半的人都离开炮艇,他才拿起电话,按下一个号码,说道:“准备好了吗?”
“耶!”对方回应道。
放下电话,范一笑拿起一杆三八步枪,眯着眼睛,对着船头的指挥官的胸膛开了一枪。
他清清楚楚看到,指挥官的胸前爆出一团血花,范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在这一战中受伤的、死去的兄弟,我为你们报仇了。”
随着一声枪响,这一场足足酝酿了半年的战斗终于打响。
范一笑等人埋伏的位置非常高,都在一百八十米之外的半山腰,少数人在靠近河道的地方,他们使用的枪械足足有一百五十挺重机枪,这种机枪的子弹穿透力强、射程远,第一轮射击就干掉三分之二的鬼子。
七百人的三分之二,那就接近五百人了,微弱的夕阳下,整个河滩和水面上都飘着鬼子的尸体。
仔细计算下来也不多,平均一挺机枪才干掉四个鬼子,叶家军已经埋伏了一天的时间,他们早就瞄准了目标,各有分工,分头合作。
与此同时,河心岛下来一个个黑影,一举一动悄无声息,趁着鬼子的注意力都放在两岸的时候,飞快登船,用刀子把看守炮艇的鬼子解决掉了,正在炮轰两岸的炮兵,也仅仅射出六七发炮弹就被刺死,这些人才是叶家军的精锐,都是手枪连的弟兄。
战斗仅仅进行了十五分钟,所有的鬼子被两面夹攻解决掉了。
范一笑立刻对上游的王大松说道:“放水,咱们要离开了。”
虽然炸掉了一个小山包,附近却有上百个山民准备着,接到命令后,急忙把准备好的巨石推进缺口,然后开始填土,只用了五分钟就堵住缺口,再仔细把细微漏水的地方堵住。
河水涨上来的时候带走了很多日军的尸体,范一笑命令战士把炮艇开走,然后才给川娃子和曹耿打电话说道:“你们可以撤了,伤亡情况如何?”
“我们只有几个兄弟受伤了,没人死亡。”
两个团长都是打狙击,根本没派战士靠近公路,而是用炮火封锁,炸毁公路,再用重机枪扫射,正面参战的只有十几个人,其余的人都在后勤位置,接到命令之后,前线的战士先退,后勤的战士继续阻击,就这样撤了下来。
鬼子只要去支援,不跟他们纠缠,发现没人开枪之后,心里也明白,需要他们支援的对象八成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