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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央秋措想要为死去的马帮兄弟们报仇,可是仇人在哪里?魔教又在哪里?他又该到何处去寻找?
他初到川西,他当然不知道这一切,可是他也绝不会放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寻找。
他从一个镇子找到另一个镇子,他发誓自己一定要找到魔教的人,他也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得到。
这个镇子要远比先前的镇子大,街道也更宽,街上的行人也更多一些,繁华程度亦远远超出了一般的镇子,因为这里的酒馆、客栈,甚至还有青楼都装饰得十分气派。
嘉央秋措正走在镇子的街上,机警地观察着镇子里的人,还有街上任何值得他注意的事情。
他已远远地看到长街上的人群中走来一群身着灰色僧衣的女尼,这些女尼全都戴着灰色的僧帽,可是却可以看到僧帽下有青丝露出,不难看出这些女尼并未剃发。
为首的女尼约莫四十岁年纪,看上去慈眉善目,很是和蔼可亲,她的全身都是灰色的,就连她手中拿着的剑也是灰色的,灰色的剑并不多见。
她的身后跟着七八个年轻的女弟子,这些女弟子竟各个皮肤白暂,生得眉目如画,出尘脱俗。
她们走得很快,转眼间便走到了嘉央秋措的面前,嘉央秋措的机警早已成为了本能,他本能地朝着这群女尼身上扫了一眼,可是他竟然发现那七八个女弟子中竟有一个也在看着他。
那女子大约十八九岁年纪,身形苗条,双颊晕红,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只觉得她的身后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
她更像是一片飘在空中的羽毛,任何人看到她都会忍不住想要碰触,可是却始终不忍心打扰她的安静。
罢了,倒不如把她当做一副画,永远地在心中守护着她。
嘉央秋措的心竟不由得快速地跳动了几下,一个年轻的男子发现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盯着他看,总是会不由得有些紧张的。
忽然,走在前边的那四十岁年纪的老尼轻轻咳嗽了几声,道:“妙琴!”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严厉。
就连嘉央秋措也不由得将眼皮下合,假意看着脚下的路。
“妙琴”显是那女子的法号,可是她的真实名字叫什么呢?会不会和她的人一样美,一样出尘脱俗呢?
妙琴听到那老尼在喊她,连忙将目光转移,脚下也加快了步子,继续跟着一众师姐师妹快速地往前走。
可是,还没有走出几步,她们便被一个身形魁伟的糙汉子拦住了去路。
那汉子蓬头垢面,苍髯如戟,他的怀中抱着一个硕大的酒坛子,一双杏目也因饮酒过量而布满了血丝,红得就像是两盏灯笼一般。
只见那汉子横在街心,晃了两晃,而后捧起那酒坛子往喉咙里灌了好大的一口酒,才醉醺醺地说道:“嘿嘿嘿,大爷我一个人喝酒闷得慌,刚想出来找几个女人陪着,便碰到了你们,老天对我属实是照顾得很呐。”
那为首的老尼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是喝不得酒的,况且这位壮士已喝了不少的酒,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免得伤了身体。”
那汉子脚下打了一个趔趄,勉强打起些精神含糊不清地说道:“什…什么?出家人?女人家出的什么家?倒不如和大爷我喝些酒,快活快活。”
老尼无奈摇头道:“阿弥陀佛…”
她的脚向一侧迈出,想从这汉子的身边绕过去,怎料那汉子竟又挡在了那老尼的身前,晃悠着说道:“格老子滴,大爷让你们陪我喝酒是看得起你们,你们怎生如此不知好歹?”
说着,他忽然将怀中的酒坛子举过头顶,而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怒道:“今日若是不陪我喝个痛快,你们这群尼姑便走不了。”
这酒坛子一摔,周围立刻便围了一层厚厚的人群,嘉央秋措和四郎刀登也刚好被围在了人群里边。
人群围得太严实,想走已是挤不出去,嘉央秋措便索性站定,他已决定只要那汉子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他就一定要出手教训教训他。
而且这种想法已十分强烈,他的心中竟不知何时已有了想要保护那个法号叫做“妙琴”的女弟子。
那老尼叹息了一声,说道:“施主还请自重!”
她的声音依旧不高,可是那声音里透着的威严却更加强烈。
但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听不出旁人的口音的,况且喝了酒的人不光胆子壮了,脾气也会跟着增加,这就是酒桌上常常有人大打出手的原因。
那汉子听了老尼的话,果然发了怒,他举起拳头,怒骂道:“格老子滴,沙包大的拳头你见没见过?”
他脚下晃着,拳头却直向那老尼的胸口捶了过去。
的确是沙包大的拳头,而且看着一拳的分量也绝不会小。
可是,他这一拳却连那老尼的衣襟都没有沾到,一拳打空,他的人自然也跟着摔了出去。
“碰”的一声,那汉子已经趴在了地上,直将地上的尘土全都震了起来。
这一拳绝不是因为那汉子喝醉了酒而打偏,而是在那拳头打来之际,那老尼竟忽然像条影子一般闪到了一边。
她闪得很快,也闪得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也绝不少一分,只是刚刚能避开那汉子的一拳。
若非绝顶高手,是绝不可能拿捏到如此分毫不差的。
那汉子一边吐着嘴里的泥巴,一边怒骂着站了起来:“格老子滴,连尼姑也敢戏弄老子!”
接着,他大吼一声,人便又要朝着那老尼扑过去!
可是,他才刚刚做出一个下扑的动作,人便如同石化了一般,竟连眼皮都不敢再眨一下。
只见,那汉子的身体竟早已被一片剑光笼罩,他身上的任何部位只消动上一动,那个部位可能立刻便会从他的身上消失。
“噌”的一声,剑光忽然消失,剑已插入了老尼手中那灰色的剑鞘之中。
再看那汉子,蓬乱的头发,如戟的胡须竟已被修得整整齐齐。
此刻,那汉子不光是精神了许多,而且看上去就像是从未喝过酒一般,他的酒竟醒了!
这世上的确没有比惊吓更好的“醒酒汤”了。
只见他杏目圆睁,吃惊地喊道:“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