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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茶后,叶无疾又与禅师切磋了一番。禅师擅掌法,叶无疾便也未用剑,同样以掌法相抗。气劲四溢,竹叶纷纷被削落,不多时,二人身周的竹子全成了秃头。
智信禅师内力浑厚,掌法大开大阖又收发自如,霸道中又不乏慈悲。叶无疾身姿飘逸,落掌看似轻如柳絮,落到实处才知重愈千斤。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智信禅师认出了叶无疾的轻功和掌法,“叶少侠与潇湘侠客是何关系?”
“我不认识什么潇湘侠客,不过在我诸位师兄中,二师兄掌法最佳。我只不过是学到点皮毛罢了。”
智信禅师精通佛法,但论武功却远不如叶无疾,二人切磋虽他险胜一招,一则因智信禅师年长叶无疾二十岁,内力较之深厚,二则因叶无疾不擅掌法,而智信禅师却最擅此。
智信禅师呵呵笑道:“贫僧胜之不武。”
叶无疾拿起放在一旁的剑,抱着剑往竹子上一靠,道:“赢了便是赢了,有什么胜之不武的。我的武功本就稀松平常。”这句话倒不是谦辞,叶无疾在庄中时就没赢过几次,那为数不多的几次不是赢了庄中下人,就是对方有意相让。
“叶少侠过歉了,少侠的武功放在当今武林,已是数得上名号的了。”
“禅师就莫再夸我,夸得我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叶无疾以为智信禅师只是在客套。正说话间,叶无疾的肚子一阵咕噜作响。叶无疾红着脸摸了摸肚子,她早饭就吃了一个馒头灌了一肚子茶水。
智信禅师一向善解人意,自不会让叶无疾尴尬,禅师笑道:“打了这么久,贫僧也有些饿了,不知叶少侠是否愿意到下处用一顿素斋?”
“求之不得。禅师的素斋那可是有钱也买不来的美味。”
两人出了竹林,往山腰的寺庙走去,走到半道,忽然,见寺庙的屋顶上有黑烟冒出。叶无疾与禅师对视一眼,运起轻功,向庙中飞奔而去。
起火的是庙中的柴房,寺中僧人正在提水救火,这间小寺庙总共也就四五个僧人,还不是老的就是小的,若叶无疾和禅师没有及时赶到,恐怕整座庙都要烧光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叶无疾问。
“许是生火时火星不小心溅到了柴上。”
“不对!”叶无疾进到烧了一大半的柴房中,“有油的气味,是有人故意纵火!”
难道是陈县令派来的人?叶无疾心想。也不对,若只有自己一人,陈县令动手还只能说是蠢,可是智信禅师也在这,若这火是陈县令派人放的,那他就不是蠢而是压根没脑子了。
这便奇怪了,这庙中只有一干僧人,她与智信禅师又是初来乍到,能得罪什么人?还得罪得是这么一个既恶毒又愚蠢的小人。
智信禅师仔细盘问了几名僧人和当时正在大殿敬香的香客,其中有一名香客说,就在起火前曾看见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从庙中出来。下山的路只有两条,叶无疾和智信禅师一人一边沿路追寻,在山脚处,智信禅师将人逮了个正着,拎回庙中。
“这不是赵捕头吗!”还未走的香客中有一妇人认出了这名男子。
“捕头?哟,你这是知法犯法啊!”叶无疾道,“按照大齐律历,蓄意纵火是何罪名?”
“谁放火了!”赵捕头囔囔道,“你们不要冤枉好人!我就是来上个香,看到庙里着火了我才赶紧跑的,你们不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