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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妹妹啊,刚才你那一嗓子简直可以和七百年前诗人的绝唱相媲美。那真是惊心动魄的嘹亮,令哥哥我也是发自内心的感伤。”
“去你的吧,我不认识你!你这个油腻的大包子,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星星哥,以后不要和他在一起,他是坏人,你会学坏的!疯子哥就比你强,疯子哥刚才也哭了。”焦不娇挥舞着小拳头,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找着陪衬对象。
“好的,我回去就和他划清界限。虽然他可以以他所从事的职业为借口,但无论怎样也改变不了他正逐渐变得麻木的事实。生活和工作应该互不干扰,可你的工作正在影响你的性情。”罗醒了难得的态度鲜明地“袒护”焦不娇,这也令小丫头的内心雀跃异常。
刚才在殡仪馆,随着谭继明的那一句“我们回家”,焦不娇突然“哇”的一声痛哭失声。瞬间便将现场的气氛推向宣泄的顶点,整个大厅立刻也是哭声连成一片。本就神情恍惚的展如蓝更是心力交瘁到了极限,竟然在这突兀的嘹亮中直接晕了过去,令现场一度手忙脚乱的紧张。罗醒了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将焦不娇安抚好,谁知章小岭却在此时拿小丫头的真性情开起了玩笑?这真是叔叔婶婶都不能忍了!必须进行义正言辞的批判!这情商?罗醒了仿佛已经看到了章小岭同志那孤独终老的后半生!
“罗罗说得对,你变了。”冯国栋也在一旁做着简要的总结。
“嘚!我错了还不行?我当时也是眼含热泪的好不?只是不娇妹妹的那一嗓子来得的确是太突然了,所以我刚刚才一时精神恍惚的胡言乱语了一番。你们不要上纲上线好不?你们可以鄙薄我的人,但不能鄙视我的职业精神!”章小岭的辩驳进退有据,还顺带着模糊了几人话里的真正含义。
“唉!我说章哥,你就不要混淆概念了好吧?没人鄙视你的职业操守,我们的意思难道你会不明白?我们不能将职业的冷静衍射到生活中,最终演变成生活中的冷漠。尤其是我们所从事的这个职业,如果不将这二者刻意的区别开,那么习惯性的冷漠也会最终影响你的职业冷静。你也说过,当你站在手术台前你是一个审视者。但生活需要审视吗?生活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没有人可以审视生活。
看来章哥你的自我调节手段也不大管用,难道你只是理论水平比较高?对啊?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应该发现!我们一起在梧桐树下等冯哥的时候你一直在不停地转手指,所以当时你的内心其实是很焦躁的。唉,章哥,你隐藏的可真是深啊?可遮掩并不等于没有啊?你总是有意无意的得罪很多人,这未尝不是调解失败的后果。唉,章哥,你装的很辛苦吧?”说着说着,罗醒了突然发觉自己竟然无意之中探查到了章小岭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
“别唉、唉、唉的啦!压力又不是屁?哎呀!我又说脏话了!恳请组织原谅我,太不应该了!尤其还是当着一位女士的面,无量天尊都不管用了。但我还是要说,那是想放就能放的吗?你再看看赵东林、金才伦、李未,到现在哪个不是光棍?我们这个职业经手的不是死人就是骨头,想自我调节又岂是说说那么简单?我还算好的,你再看看那几位?平时连个聊天的人都找不到,哪个不是独来独往的无依无靠?要调节也很简单,发个媳妇!不是,来段爱情就行!”章小岭这次倒是没有隐瞒,一肚子苦水浇的几位是哑口无言。
“包子哥还真是可怜!要不你去当兽医吧?这个职业有爱心,很多女孩子都会喜欢的!”小丫头再次爱心泛滥,给章小岭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兽医管分房吗?兽医有劳保吗?兽医给解决本市户口吗?妹妹,你的思维太局限了。你再想想?其实我的问题解决起来很简单,找个胆子大的姑娘就成了。何必整得那么麻烦?”章小岭说着,再次愁眉苦脸的耸耸肩。他转回身,两只不停转动的小眼睛隐约间透着几分狡黠。
“别上当,他又开始了。”冯国栋开着车,目不斜视的低声说道。
“你个瓜皮,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你和那个向莱儿如何了?刚才看你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半天都挤不出一句整话,怎么这会儿话那么多?简直是浪费资源!笨!你是不会,我是没有。我们两个不一样,所以我的事情你少插嘴。”冯国栋心眼儿少,却每每都能识破章小岭心思百转的小计谋。
“哼!你又骗我!不许你欺负疯子哥!你这么不诚恳,胆子大的姑娘也不会要你!你还想要爱情?哼,五百年以后吧!”焦不娇也是如梦初醒,用力地踢着章小岭的座椅。
“哎呀我的妹妹,你这也太狠了吧?五百年后?五百年后我跟孟婆去谈恋爱吗?女人啊?Nothingisimpossible!”章小岭继续夸张的扭动着身子,整个车都随之荡漾起来。
回到市里,焦不娇善解人意的拒绝了罗醒了再陪她一会儿的建议。晃动着五彩的冲天辫笑靥如花,“今天已经很好了,我可不想一次就支取那么多的快乐。日子还很长,我要一点一点的支取到老!”
与李某平的接触时间被安排在周四的上午,在市局的看守所。有关李某平在京的最后羁押地点还未确定,目前只是暂时在市局看守所中转,所以接触起来倒是不必跑很远的路。第二天一早,罗醒了收拾好师傅的房间便直接来到了邹洋的办公室。“邹哥,只有一天的准备时间了,您这里计划的如何了?我们碰一碰?”
邹洋从一大堆的文档中抬起头,镜片后的阴冷中带着几丝木然。看样子邹洋昨晚又是一夜未眠,他机械的笑笑,“小罗回来啦?看来你对明天的见面很兴奋嘛!?来,我们坐下说。你有什么建议吗?说吧,我会酌情参考。”
邹洋显然还未从文案的纠结中完全清醒,话语中习惯的带上了官样文章的措辞。我很兴奋?的确。不过我看您这模样比我还兴奋吧?现在就端起了架势,这也太早了点儿吧?“邹哥,我来只是想听听您的计划和安排。免得明天配合的时候我拿捏不好节奏,影响了您的计划和进度。”
“配合?配合什么?哦,我想起来了,是有几个地方需要你配合。我这两天一直在反复研究李某平的卷宗,包括他在外地羁押期间所有接触过的人或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女人!李某平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女人!一个他能无条件信任且能够完全控制的女人!矛盾吗?即要信任还要控制?不矛盾,如果这是一个女人那就不矛盾!这个女人应该和李某平有一定的年龄差距,而且对李某平还有着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早熟、聪慧,且有较高的受教育程度。不是本市人,但一定就在本市周边五百公里的范围之内!”邹洋有些神经质的敲着桌子,眼角也有细微的抽动。
“如果是早熟且有较高的受教育程度,又怎么会产生近乎盲目的崇拜呢?这不是很矛盾吗?”罗醒了感觉邹洋此时的状态不是很好,但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一点疑问。
“还是那句话,如果是女人就不矛盾。而且恰恰是这个看似矛盾的地方,也正好反过来证明这个人只能是个女人!”邹洋起身,开始在屋内快速的踱着。
“我的个我!这是个什么理论?怎么比章小岭的胡搅蛮缠还王道?”罗醒了腹诽着暗自摇头,“那即使是您的假设成立,李某平的身后的确是隐藏着一个女人。可是您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呢?再说已经过了十年的时间,再如何强力的控制措施也会失效吧?何况他还和外界失去联系很久了,在外地羁押的这十年间连他的亲属都没有去看过他,李某平又是如何知道外界的一切还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呢?”
“我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这其中的关窍,那我们也就掌握了主动。但不知道并不等于没有,一定有!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
“这是什么答案?难怪您总是这么郁郁不得志,你干什么事都是这样有头没尾吗?管杀不管埋,比土匪劫道还霸道。您这也就是关起门来的理论,真要是拿出去计较一番还不挨顿胖揍?贾思珍师傅的分析都比您来得靠谱儿,您的这一番长篇大论跟没说一样啊?”罗醒了禁不住的想要翻白眼,用力地搓了搓下巴还是忍住了。
“我看过李某平的会见记录,除了几个对这个案子感兴趣的兄弟单位的同事去看过他,一直到转回北京羁押,这期间李某平更本没有和外界接触的渠道和机会。难不成还能用什么灵异的解释去证明?您怀疑有这么一个神秘的女人存在,这一点我同意。没理由,只是直觉。可您又如何去说服别人认可您的判断呢?”
“不需要别人认可,你相信就好。所以接下来我准备就如何发现这个神秘的女人,对李某平进行一番试探和分析。我需要你在这个环节配合我,有问题吗?至于你想了解的李某平的心理变化过程,你可以在我和他的交锋过程中自行体会。虽然会显得零碎一些,但只要你能将其串联起来,你就会发现这种以点带面的方法比一点一点的拼凑了解的更全面、更具体!”邹洋的语气开始变得自信,那厚厚的镜片后面似乎也在闪着光。罗醒了相信,如若是在黑暗之中,那道光会更加明亮。
就这么决定了?这似乎和自己最初的设想不大一样啊?难道邹洋经手之后的事情都会“走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