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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轩冷静下来,他欠柔然的太多了,欠她一个大学梦、欠她一张结婚证书,欠她一个孩子,欠她一个现代社会,反复琢磨,他下定决心,尽快帮助柔然恢复健康,尽快送她走出隐逸府,禁锢她、可以挽留她,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孙大婶是个开心果,每日里逗柔然开心,有了她的陪伴,柔然精神好多了,
她有时意识是清醒的,有时是糊涂的,她记得来到隐逸府的前前后后,唯独不记得自己小产这件事,一提到孩子,她就会产生一股兴奋劲儿。
“孙大婶,你教教柔然,我想提前给孩子准备一些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这些小东西临时抱佛脚会忙乱呢!”
孙大婶眼里噙着泪花,“好,孙大婶教你,孙大婶帮你。”
“我小时候穿的衣裤、鞋子都是我奶奶给我做的,她的手可巧呢!不过她常常拿着针线盒哭,我问她怎么了,她不告诉我,等我长大一些,才知道我还有一个姐姐,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你没有见过姐姐?”
“是呀,姐姐小时候丢了。”
“丢了?”
“是呀,那天春天,爸爸妈妈在地里干活,奶奶抱着姐姐找妈妈喂奶,妈妈喂奶时,奶奶去小解,妈妈喂饱了姐姐将她放在竹篮子里就去干活了,奶奶回来发现姐姐不见了,她远远望见一条猎狗嘴里衔着竹篮子跑进森林。”
她有些累了,歇了一下,喝了一碗茶接着说:“奶奶大喊救命,爸爸妈妈提着搞头追上去,猎狗早就跑远了。从此以后,奶奶一病不起,直到妈妈生下我,奶奶才支撑着活下来。好几次,我听到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哭得好吓人,亲戚、朋友、邻居只字不敢提,一提起这件事情,她就会崩溃。”
“你们家找到姐姐了吗?”
“我爸报案了,警察一直在寻找,二十多年过去了也没有消息。”
“报案?警察?”
“孙大婶,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的家在外面,我是不小心滚落山崖,误入隐逸府的。”
她早有耳闻,从当事人的嘴里说出来,更有可信度。
“外面的日子一定很苦吧,兵荒马乱的,听说常年都在打仗,你能逃到隐逸府,算你命大,这地方一千多年了,都没有被人发现。”
“正好相反。外面的生活好着呢!”她掰着手指头,“第一,我们住的房子比你们好,宽敞明亮,我们家就是砖瓦结构的大瓦房,房子里有电视机、电话机、洗衣机、电冰箱、、、、、、第二、我们吃的比你们好,海鲜没吃过吧,你们连大海都没就见过,怎么可能吃到海鲜呢?第三、我们享受的待遇比你们好,农村合作医疗保险、养老保险、种地不交税、、、、、、第四、、、、、、”
“夫人,我一句也听不懂,外面不打仗呀?”
“现在是和平年代,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就打仗,又不是玩儿过家家。你们不能因为总不出屋,就说天上没有太阳吧。”
徘徊在窗外的少轩听到这些话,不再犹豫,到马厩牵了匹黑色快马,骑上去风驰电测来到慕容府门前。
守门的家丁以为小公爷是来寻衅闹事的,战战兢兢、哆哆嗦嗦,他把马缰绳扔给家丁,不需要任何人通报,面无表情进入慕容府。
慕容谨正陪着母亲下棋,母子两个相依为命,日子平淡如水。
“慕容老夫人好”少轩请安。
“小公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可是许久不到慕容府做客。”
慕容老妇人的话像钉子一样扎进他的心脏,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必有所求。
“慕容兄,我们可以谈谈吗?”
他凝望了一眼母亲,老夫人一挥手“去吧。”
宾主落座。
“小公爷,我们久不相见,您好好吧?”
“我很好、她不好。”
他直言相告。
慕容谨难以启齿,他最想了解她的近况,上次一别,至今未曾谋面,他每日牵肠挂肚。
“她不好?她为什么不好?”
“因为她跟我在一起,所以她不好。”
他被激怒了,冲上去抓住他的胸口,“说清楚,她到底怎么了?”
少轩不反抗,泪流不止,他停下粗暴的举动,语气柔和下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疯了,她疯了。“
慕容谨惊诧得缄默不语,这么严重?“原因,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疯掉,你做了什么龌龊事情?”
“我们的孩子没了。”
原来他们成亲了,瞒得密不透风,他盼望这样的结局,是因为他期待她过得幸福,有情人终成眷属。
“事情是这样的、、、、、、我对不起她,屡次伤害了她。”
在慕容谨面前述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哭出来,他不再憋闷。
“想不到孟瑶处心积虑害柔然。少轩隐逸府应该改革了,一夫多妻的陋习该摒弃了,一夫一妻的制度才是人道主义。”
“都是我惹的祸,罪魁祸首是我。”
“造化弄人,小公爷,你来找我的意思是、、、、、、?”
“等她好一点,我就放她走。慕容兄,我是隐逸府的公爷,是没有机会离开隐逸府的,这里是我的责任,你不同,你可以出去追求更好的人生,我把柔然交给你,你们一起出去。”
“小公爷,你想通了?”
“真正的爱情不是占有,是成全,我感谢你成全了我和柔然,今天,我也要成全你和柔然。”
慕容九谨恍如隔世,和柔然在一起,是他此生最大的愿望,从小公爷嘴里说出来,滋味怪怪的,他感到酸涩,拓跋少轩他忽略了唐柔然的切身感受,她会愿意吗?
“我当初成全你和柔然,是因为我知道柔然全心全意爱着你;你成全我和柔然,你的理由是什么?是自责?她会同意跟我走吗?小公爷,一千多年过去了,外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听柔然的话,带领我们大家走出去。”
“痴人说梦。上次柔然被逼险些丧命的事情你忘了?根深蒂固的传统和陋习是一朝一夕可变改变得了的吗?这需要一个过程,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柔然她等不起,她脆弱得像只小蚂蚁,时时有被碾死的危险,你懂不懂?“
事态的严重,他当然可以想象,“好吧只要柔然同意,我没意见,走出隐逸府是我们家族的夙愿,我乐于去完成它,但愿你不会出尔反尔。”
“绝对不会!”
两人击掌明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