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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羊脂玉,这肉质好像还挺不错的。”
有些人下意识的去看另一半赌石,却发现上面没有任何玉的痕迹,也就是说苏宁切的这一刀很完美,完全没有伤到玉本身。
苏宁专心致志,根本没有理会窃窃私语的看客,上前在赌石上打光探了探,很快又用粉笔在一个位置划了一道,眼看就是切这儿了。
而且这一刀距离切出羊脂玉的地方还不远,万一要是把完整的羊脂玉伤到了。那可真是追悔莫及啊。
但苏宁已经下刀了,控制着解石机稳稳的往下,像是切在看客的心上,把他们的心都提了起来。
看苏宁这种门外汉解石,对喜欢解石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但第二刀切完,人们却仿佛被扼住了咽喉,那种无法阻止的窃窃私语声瞬间一静。
一片更大的白色出现在解石机下的赌石侧面,大涨。
苏宁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但跟看客们那种目瞪口呆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一片静默中,苏宁蹲下来淡定的往赌石上打光,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只是光圈下的那轮乳白色无比刺眼,这色泽,像是上等的羊脂玉啊。
就是不知道,这只是浮于表面的玉,还是说这一块链接起来都是羊脂玉,要是后者,那就大发了。
在苏宁这种大神般的波澜不惊中,他的形象在众人眼中,无限拔高起来,充满神秘。
摊主对这一点感触最深切,一开始他看到苏宁不愿动手解石,还以为苏宁只会玩赌石,不会解石,却没想到苏宁有这等的眼光和胆识,两刀切出大涨,活脱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眼下这块原本七万的赌石,被苏宁两刀下去,价格恐怕已经升到了一百万左右。
赌石中有句俗话,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苏宁切的这两刀,可谓是大涨了。
眼看苏宁大刀阔斧,粉笔在赌石上划了一道就要切第三刀,有人受不了了,解石哪有这么玩儿的,没见过啊!
“兄弟停停停,等一下,赌性再大也没有你这么赌的,别切了,你这块毛料现在出吗?一百万我要了。”一个中年人举起手喊停,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看似豪气的问道。
这里涉及到了一个新东西。
赌石分全赌和半赌,全赌指的就是赌一块完整的原石,没有经过任何形式的探索,没有解石之前,里面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半赌指的则是选择那种已经开窗见玉或是擦石见玉的毛料来赌,这种毛料往往比整块的原石要贵,但里面却必然有玉,要赌的,也只是玉的好坏以及大小,风险要小上不少。
严格来说,苏宁切了两刀以后,这块原石已经变成了这样的毛料,这也是这个中年人愿意出价一百万将其买下的原因。
“要买的话,就五百万,要吗?”苏宁自然不可能将这块极富有价值的羊脂玉拱手让人,说出这价格,也只是想要怼一下这个想要出手捡漏的中年人。
“嘁,还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样呢,五百万,想太多了,说不定只是表面有玉,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狗屎地。”中年人当然听得出苏宁语气中的嘲弄,脸色一黑,诅咒道。
切片的声音再次响起,苏宁根本就没有理会中年人的诅咒,第三刀照着预想的位置切了下去。
这一刀没有出任何玉色,让得看客们一叹,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没人想过会出那么大的玉,因为那就有点骇人听闻了,剩下的石料里如果有玉,也还是不小的。
只有苏宁自己知道,他这三刀都是找准了位置,将玉边上多余的原石切掉的,第三刀之所以没有处于,是因为苏宁偏移了一些位置,不想太吓人。
很快,苏宁不理会其他人,在装模作样的几次打光以后,把原本巨大的原石解成了长约三十厘米,高约二十厘米的石料。
因为他不像是正常解石师傅那样一点一点稳扎稳打的来的,所以形状看起来很整齐,并且只有一开始切的两刀有玉色,后面的几刀为了掩人耳目,都留了一层石皮。
但这在看客们眼中,就是赌垮了。
本来开窗的玉色细腻干净,是一块上好的料子,价值不菲,但是随着苏宁越切越小,并且还都没见玉,这料子在人们看来,价值就减少了。
“嘿,现在三十万我都要考虑考虑了。”刚才那个出言要买的中年人幸灾乐祸道。
“是吗,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买过去试试运气?”苏宁知道待会儿将这块羊脂玉解出来后会是何等震撼的场面,再加上这个中年人一直逼逼叨叨的,所以想要将他的脸打歪,装作可怜兮兮的问道。
中年人闻言笑得更得意了,刻薄的说教道:“刚刚一百万问你你不卖,现在赌垮了知道找人出手了?晚了,自作孽不可活。”
“呵,自作孽不可活吗?”苏宁自言自语了一句:“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卷起袖管,苏宁将角磨机拿了过来,拿在手上摆弄一下,冲边上的解石师傅问道:“师傅,这玩意儿怎么用?”
解石师傅也没见过苏宁这样的人,一块好料被他解成这样,还能笑得出来,摇摇头道:“打开开关,用切片的边缘切面磨石头就行,注意用力轻一点,不然容易坏。”
苏宁依言开始了漫长的磨石工作,他要用最轻柔的手段把包裹这块羊脂玉的石层解开。
这要花费不短的时间,期间看的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倒是那个中年人,变成了忠实的观众,想要看苏宁丢脸那一刻。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整块石料上的石层被磨去大半,很多地方的边角都露出白色,一开始人们没有发现异样,可没人是瞎子,有些人甚至已经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
那个中年人更是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胸如擂鼓,心脏狂跳起来,他一手捂胸,双眼瞪得死死的,模样显得滑稽,认真的样子有失身份。
但他却顾不得这么多了,苏宁还在有条不紊的用角磨机磨石,中年人终于是忍不住动了动嘴唇,只有离他最近的一个孝隐约听到了他颤抖的声音:“不可能吧……”
但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石质越来越薄,大片大片刺眼的乳白色展现在人们的面前,分明是质地细腻宛如油脂的好玉。
“不会吧,按照这个轮廓,这块玉起码有一桶五升的矿泉水瓶那么大,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