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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岳不愧是大罗金仙,得到他的灌顶,吕长锋一下子神志清明,以往的种种迷茫和困惑全都烟消云散,他现在已经有了凡间高等修仙人的神识。
在灌顶时脑中飞过的种种让他对瘟神一门有了更深的认识,特别是那画面中若隐若现的血腥和杀戮,更是慢慢激荡着他心底的暴虐,让他的眼中渐渐升起几分狂热。
“没什么事你先歇着吧,刚刚得到法力,还不太稳定,今天最好别出门。小美那边我会稳定好,从明天起给你……五天的时间。”
“师父,我还有一个问题。”
吕岳的脸上第一次闪过一丝不安,吕长锋看在眼里,继续说道:“师父,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这么迫切让我去做这些事。我接班称为瘟神,对您很重要吗?”
吕岳和陆恨美非亲非故,说是担心陆恨美的身体才费劲给吕长锋灌顶,打死他也不相信。而且吕岳虽然徒弟不多,但好歹也有四大高徒,居然冒冒失失随便找一个凡人来做瘟神的候选人,怎么都让人觉得有点不对劲。
吕岳凝视着吕长锋的眼睛,半晌颓然的叹了口气,道:“瘟神嘛,不是谁都能干的。我只能告诉你一点,我这三千年来只下凡了三次……”
“我只是想问问,这件事对您很重要吗?”
“很重要。”
“那我一定做好。”
吕岳重重的点了点头,见气氛有点沉默,他夸张的椅了一下上身来了段尬舞,道:“去吧,勇敢的少年快去创造奇迹。”
说完,他的身体一点点变得模糊,几秒种后便消失不见。吕长锋搜便脑海里的知识,也找到能做到如此的法门,他摇了摇头疼磬,道:“观星,我现在算是进化了?”
“大仙说您进化了,您就进化了。”
吕长锋的神经很大条,他信奉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反正自己本来应该跳黄河了,现在不仅没死,反而还身体倍棒,得到了一身法术,将来的日肯定比现在精彩许多。想到这,他又开心起来,哼着歌翘起二郎腿,开始仔细研究自己刚刚获得的法力。
“喂,你能听见吗?”
卧室里传来朱紫君的声音,吕长锋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床上还有个美人。他笑眯眯的走过去,斜倚在门框上,看着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朱紫君,只见她不知何时已经把嘴里的白布弄了出来,终于能发出微弱的抗议。
可与吕长锋目光相交,朱紫君还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吕长锋看的心头大快,猥琐地道:“小美人,有何贵干啊!”
朱紫君看他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吕长锋为刀俎,她为鱼肉,现在她也只能可怜巴巴的带着哭腔道:“你能给我一点水吗?”
也对哦。一夜水米未进,吕长锋抓紧进厨房烧了点水,和昨夜的凉水掺在一起,送到床边。朱紫君依然一动不动,她不知道是吕岳的手笔,还以为是吕长锋在搞鬼,见吕长锋把水放在床边,嗔道:“我怎么喝啊?”
“爱怎么喝怎么喝,不是你昨晚二话不说想弄死我的时候了?”
朱紫君的泪光在眼睛里打转,一滴硕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蛋滑下来,她哽咽着别过头不看吕长锋,自顾自的抽噎着。吕长锋无奈道:“好好好,一哭二闹,下面该上吊了吧?我是怕了你了。”
他把手指按在朱紫君的太阳穴上,默念法诀,将吕岳送进朱紫君体内的毒疫慢慢唤出。
吕岳下手非常讲究,用在朱紫君身上的毒疫将她半身的神经麻痹,吕长锋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毒疫一点点弄到自己的身上——这是瘟神门的讨巧法门,相比费劲战斗杀死疫病,吕岳的徒弟们更喜欢将毒疫先弄到自己身上,再当做武器找个合适的人传播过去。反正自己也不会得病,就算毒疫上身也是安然无恙。
看吕长锋如临大敌的模样,朱紫君也是大气不敢喘,她惊奇的看着昨天晚上还全然没有法力的吕长锋居然能把弄得自己无法动弹的毒疫一点点化解,内心对他不禁有了几分敬意,也对自己昨天晚上的冒失有了几分愧疚。
“对不起啊。昨天。”
“哼。你是为什么突然犯病要杀我?是你们顾处长的主意?”
朱紫君赶紧拨浪鼓一般摇摇头,生怕吕长锋冤枉了顾影。
“不是的。顾处长说你不是散疫使者,但我觉得你肯定是,所以我才会来你家侦查。在你床上看到那本书,我就确定了你的身份,所以要杀你……”
怪不得吕岳不让吕长锋透露自己的师承,这名声真是顶风臭十里。吕长锋心里有苦难言,也只好认了散疫使者的名号——反正瘟神门又不是什么邪教门派,凭啥喊打喊杀?
朱紫君一边喝水一边小心的观察吕长锋的表情,见吕长锋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中也是惴惴不安。她小心地问道:“你不是那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吧?”
“什么玩意啊,能不能说点我明白的!”吕长锋烦躁的说。
朱紫君哦了一声,道:“三年前,中北市来了一个散疫使者,杀了师姐的家人……”
“顾影?”
“是的。”朱紫君愤怒的捏起拳头,“他法力高强,而且为人狡猾。他杀了师姐的父母和弟弟,又杀死了我们无形宫的一位长老。我们天机处数次围捕他,都被他逃掉了。他会行瘟散疫,和他交手的师兄弟无一例外都会染上各种疾病,痛苦不堪,所以就算是门内高手也不敢再参与对他的围捕。”
说到这,她愤怒的瞪了吕长锋一眼,道:“虽然你不是那个人,但你这样的散疫使者肯定也伤害过不少人。你们都是恶人。”
吕长锋瞪了她一眼,顺势做到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大腿,道:“我若是恶人,你现在,嘿嘿……”
朱紫君吓得一阵哆嗦,赶紧裹了裹被子,她倒是相信吕长锋的为人,毕竟昨夜自己想置他于死地,中招后又在迷乱中亲手撕烂了身上的衣服,吕长锋对她以礼相待,还让她睡在床上,让她心中又是尴尬又是感激,居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
她见吕长锋一脸不快,赶紧岔开话题,道:“昨天凌晨,你用强大的邪法虐杀秃鸡和他的几个打手,杀人的时候连结界都没有设置。我们都认为肯定是那个散疫使者来向我们挑衅,但是赶到现场,发现他们虽然死于邪术,却不是死于散疫使者的传染病。师姐判定你不是散疫使者,但是觉得你的邪法特别危险,才决定冒险来会会你。没想到你居然能打伤师姐……”
“我特么……”吕长锋一惊,“哎,算了算了,就算是我吧,什么锅我都背了好吧。那你说说,你师姐都觉得我不是什么散疫使者,你凭啥觉得我是?”
“门内的长老都说,散疫使者只能释放传染病,可秃鸡他们的死因都是脑血管病。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就排除你是散疫使者。但除魔卫道本就是我辈本分,而且你能在没有法力波动的情况下打伤师姐,我觉得你的功力肯定已经超过了一帮散疫使者的范畴,这才……”
吕长锋现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本来他也是瘟神的门人,说起来散疫使者也算他的同门晚辈,也不算太冤枉自己,他只好苦笑道:“你胆子真大,什么地方都敢闯。”
朱紫君撅起嘴,道:“还是我法力低微,昨天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血勇,居然单枪匹马就来偷袭你。当时心中就像着了魔一般,现在想想好生后悔。”
吕长锋心中一惊,他一把拉住朱紫君的手,吓得朱紫君赶紧往被子里钻,他烦躁的骂道:“别动,老子给你看病呢。”
手指搭上朱紫君的脉搏,他立刻感觉到了一股亲切的味道。那是跟他体内一样的瘟神门法力在慢慢流动,虽然微弱,但是感觉到吕长锋的存在,这股小小的法力开始兴奋的在朱紫君的身体内穿梭,朱紫君乏力的身体像一下充满的能量,她的皮肤汗毛直立,一股淡淡的绿光从她的掌心慢慢流出,吕长锋摊开手掌,那股绿色的绿光慢慢化作气旋,在上面轻轻盘旋。
“这是?”
“朱姑娘啊,你是天才啊。”
吕长锋心中明镜一般。原来吕岳留下这本书不只是要诬陷自己,更是为了让天机处的天才少女不经意间搭上瘟神门的贼船,朱紫君恍然不解,还为自己的真气陡然强盛了一截而欢欣鼓舞。
吕长锋一松手,那股绿色的气旋又飞回了朱紫君体内。他看着朱紫君的眼睛,突然竟感觉有些亲切。
他父母早逝,从小尝尽人情冷暖,家中的亲友也少有来往。女朋友的背叛和高利贷让他几乎丧失了一切,却又在死志已决时被人拯救。短短一天,他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自己的三观和认识也在飞速扭转。
师父从生死边缘将他救下,给他知识,给他力量,让他对瘟神一门倍感亲切。现在居然从一个陌生女孩儿体内感觉到了师出一门的熟悉味道,怎能让他不感到一丝温暖。他看着朱紫君的眼神都变得柔软了几分,只是不知道朱紫君知道自己居然莫名练成了瘟神门法术时会有怎样的感受。
朱紫君被吕长锋看的浑身发毛,颤声道:“你想怎么处置我?”
吕长锋的法宝实在太恐怖,让她根本没有对抗的心思,若是吕长锋真的有什么不轨的想法,除了哭,朱紫君还真没什么别的招。
吕长锋坏笑着伸出手来,朱紫君赶紧闭上眼睛等死,没想到吕长锋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道:“师妹,赶快回家吧,家里人要担心你了。”
学道人总是互称兄妹,可朱紫君听得心里别扭的不行,她可不想认一个散疫使者当师兄。吕长锋拿出未来瘟神的派头拍了怕她的脑袋,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将卧室的窗帘拉开。
看着明媚的阳光下,楼下街道的车水马龙,吕长锋感觉世界居然这么美好。
“你不做坏事,我就不会向师姐揭发你是散疫使者的事。”
“说了又如何,你们还想把我们瘟神门一网打尽不成?”
朱紫君咬咬牙,还是决定把吕长锋的事情蛮下来。她已经确定吕长锋虽然是散疫使者,但不是自己找的那个恶人,对自己昨晚的暴戾有些抱歉,同时她心里还泛起一股怪怪的酸味,好像觉得吕长锋这个人还算凑合,听说他之前受尽了高利贷的折磨都不肯施法杀人,似乎也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
“若是说了,师姐对你的观感一定不会太好,以后我们也会加强对你的监视,你不想这样吧!”
吕长锋哈哈大笑,道:“那,我就谢谢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