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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慕云烨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
顾嫣狠狠地往他屁股后面踹了一脚:“瞎得瑟什么。你要是真把田雅茉娶回去,你猜你皇兄会不会杀了你。算算年纪,你都是快该成家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简直是没救了。”
顾嫣说着就晃了晃脑袋,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慕云烨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再一次把她刚刚理好的头发捣成了鸡窝:“哟哟,瞧你,你怎么不操心一下你自己,快去照照镜子,看看这疯丫头片子谁敢娶。谁娶了就倒了大霉了。”
然后两个人又是你一句我一句得叽叽喳喳个不停。
“真心,顾嫣啊,你虽然和雅茉姑娘差不多好看,但是要是有她一半的温柔,一半的大度,倒不愁没人娶了,可惜啊。”慕云烨煞有介事地说。
顾嫣想起那天田雅茉说的话,很不屑地“切”了一声。现在田雅茉在她眼里的形象,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如同西湖边上的龙井绿茶。
真不知道慕云烨怎么会对这种女孩子有好感。顾嫣一套话,才得知,慕云烨有江南情节,就喜欢江南的小家碧玉,吴侬软语。
顾嫣回想起她跟慕云烨初相遇的那头,他对她讲的那些太湖,江南之类的奇怪的话,耸了耸肩膀。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感觉慕云烨绝对不是她所表面看到的这样简单的,说不定藏着什么故事。
但是现在的顾嫣,她还并不好奇。
那天以后,两月有余,慕云烨很久没来了,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顾嫣有次上街,路过西市,下意识地走到最里面,铺子是空的。“这厮儿又到哪里去浪了,说不定跑江南找他的姑娘去了。”顾嫣咕哝道。
而跟在顾嫣身后的执秀有点莫名其妙:“小姐,您刚才在说什么啊。什么江南,什么东西啊?”
顾嫣晃晃脑袋:“没,没什么。”
执秀有点八卦地笑着:“哎呦,小姐,您该不会对九王爷有意思了吧,这番还特意找过来。”
“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谁对他有意思了,”顾嫣解释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脸上有点热,“执秀,那天慕云烨落水,你还救他来着呢,怎么不说你对他有意思啊。哦,慕云烨那天跟我说,他看你长得乖巧,想纳你做妾,当他预定好的第十八房姨太太。”
执秀一下子变得很紧张,面露苦瓜意。
顾嫣看见她那样子,“噗”地一声笑出来了:“好了,逗你玩儿的。他那人没个正经的,真想娶你得过我的目吧,我还不会同意呢。”
两个人打打闹闹着回到听竹轩去了。谁也想不到的是,若干年后,这样的玩闹话会一语成谶。
——
夏去秋来。
肥了螃蟹,黄了桂花。
又到了金秋八月,丹桂飘香的季节。
也是吃货的季节。
鲜果,桂花糕,苹果酥,柿饼儿,各种各样的零嘴儿堆满了听竹轩。
顾婷玉是个很会来事的人,来事不光体现在听竹轩久居第一乐坊之位,还体现在总能第一批买到金陵城里最好的吃食。
“顾老板娘,这大闸蟹可是阳澄湖产的,在金陵城里,给听竹轩送来的可是除了给皇家之外,品相最好的了。”送货的师傅将螃蟹放下,对顾婷玉说。
顾婷玉命人将银子给他,又冲送货的师傅笑了笑:“有劳小哥哥了,辛苦小哥不远数里送来鲜味。”
听到“小哥哥”三个字,师傅一时间像是心花怒放起来:“老板娘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来年有好货还是会先给听竹轩留着。”